发走了吗?”永晋帝终于开口,挥挥手让底下的宫人更衣。
“还有李世子,跪在那,跪了……一天一夜。”
方公公也是颇为头疼,永晋帝都赶人了还长跪不起,这不是落了永晋帝的面子吗?
“哼,他来作甚?如今这些人还要朕做什么,昭告天下承认朕做错了?”
永晋帝脸色称不上好看,崔少琮这一招连打得他头疼。
“奴婢猜想,李世子年少时曾在定州养过病,在崔相门下拜学过。世子心善,怎么说也是恩师,恐也是为着崔氏一族的去留来的?”
方公公在宫中多年,见惯了君臣之谋。
此次永晋帝本意拉崔氏下马,以此为鉴正朝纲。哪知罪名都没安,崔相用身死把永晋帝先挂在道义之上了。
论罪前先论功,这还要怎么查,人都以死自证了,查出有罪又如何,无罪又如何?
那李世子既非朝政重臣,又与崔相一案无直接关联。
他多次进言,若永晋帝有心下台阶,这何尝不是一个很好的阶子,博一个宽厚之名。
“宣他进来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