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江(1 / 2)

哪怕沈霂一直在防守,没有真正拔剑相向,可崔疏禾如今的魂力还是难敌沈霂的武力。

当崔疏禾又一次被沈霂以剑柄挡了回来之后,她干脆疾速退至身后。

拉过林楚柳的肩头,伸手掐住她的喉咙,低声说道:

“林楚柳!你既真正的目标是沈霂,那便给你看看他是如何看待你这个盟友的?让沈霂退下!不然,我现在就将你扔到江里。”

崔疏禾以身抵住墙壁,江边的风擦过她的耳畔,一缕发丝飘扬在半空。

林楚柳的脸逐渐被掐得通红,眼中一闪,憋红着眼,朝他的方向伸出手,“沈霂!快救我!崔…崔疏禾会要了我的命的。”

沈霂挑眉,似不把这等把戏放心上,“林娘子若真死了,与我沈某人又有何干?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阿禾?你把卷宗给我,然后,随我走。”

崔疏禾深深皱眉,沈霂的无耻程度已经令她耐心告尽。

林楚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她为了沈霂背叛了自己的好友。现在她的人命,沈霂说得如此轻巧?

“沈霂!你怎么可以如此?你不是说,若我能帮你这一回,你便助我进沈家。若我性命有危,你如何与我父亲交代?”

沈霂只觉着她尖锐的喊叫声十分的刺耳,蹙眉不耐,“林楚柳,答应助你得到我大兄的一个妾室之位,你莫真以为自己便有了谈判的条件?”

林楚柳张了张嘴,使劲拨开崔疏禾的手,想向前质问。

明明不是的……她要的是做他沈霂之妻,什么时候她同意做沈家大郎君的妾室了?

崔疏禾的身子被她猛地一扯,两人连连后退了几步,撞到敞开的窗台。

云江寺三面环江,现当下江面波涌,涛声徐徐。

眼见崔疏禾一下被林楚柳压到上半身,半边身体已向窗外倾斜了出去。

两人的身子眼看着就快要向外摔去了。沈霂倏然一惊,下意识喊出“阿禾……”。

林楚柳就在他喊出声的那一刻,身子僵住,忽而凄然一笑,定睛从沈霂身上转向崔疏禾。

然后将崔疏禾猛地一推,两人顿时一同摔窗而下。

耳畔的风如箭羽擦身而过,疾速下坠之后两个身影如石子撞入江水中,溅起了层层白波。

江面波浪大,卷动了轻薄的身子随流而下,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沿着下游,来到江岸边,等崔疏禾终于将半昏着的林楚柳拖回岸上时,她攥着又被她紧急之下扯断的红绳。

造孽啊,幸好她在关键时刻拽断了红绳使了魂力,才将卷宗护住不被沾湿,不然真是得不偿失。

醒过来的林楚柳浑身湿透,趴在江面的沙土上干呕着,凌乱的发丝一缕缕贴着脸庞,显得狼狈不堪。

林楚柳费劲地睁眼,见崔疏禾护着怀里的卷宗,身上那袭白衫一点脏污也没有。

她的眸中坠下泪滴,神情自嘲,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我们两个人,总是如此。那年你穿着华裙,而我浑身湿透,饱受屈辱。崔疏禾,我总是不明白,我究竟哪里不如你?”

林楚柳自幼知道她的母亲为她处处忍让,伏小做低熬到大夫人病逝。

抬妾后她以为自己变成了嫡女,便能成为那云安中荣华金贵的贵族女娘。

可她还是想错了,她这样的出身,注定了无法融进那些真正百年士族教养出身的贵女圈。

她小心谨慎,一有进宫的机会便努力地表现。

后来,林楚柳也知道了为什么那些宫中的女娘女君如此针对她,原是她第一次进宫时因为不懂规矩,误入了宴会中的男席,恰逢是沈霂送了她回去。

少女卑微的心动,在无人问津的泥潭中生根发芽。

她忘了自己是从何时恨上了崔疏禾?

大概是想假装被欺负落水而让沈霂路过救她,却是沈霂身侧的崔疏禾伸出了手。

是她挑选了上好的锦缎,夜夜挑灯想给他绣个荷包以示答谢,却撞见了他的腰间荷包绣工粗糙,只有几笔简单的青竹却被他日日戴着。

是自己故意饮多了酒,让人引沈霂进别宫,却一不小心被换成了沈家大郎君。只因崔疏禾那日不在,沈霂便没有长留宫中。

是她偶然偷听到沈家发现崔疏禾与赵州李氏有关联,想弃了这枚棋,开始对崔丞相前朝之势的一系列暗查。

林楚柳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平日里与崔疏禾交好。她只略施了手段,崔疏禾便对她毫无防备之心,进去了崔府的书房。

她带着印章去见沈霂,期盼着他能真正发现她林楚柳才是能帮助他的人。

可沈霂的第一句话,是“为什么你要背叛她?”

为什么要背叛崔疏禾?因为你啊,因为我从来想得到的只有你一个啊。

如何能不恨?

林楚柳紧咬着舌头才不让自己失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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