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知道他只是不敢罢了。

也是在那时,许思招的名字,从“朝”变成了“招”。

因为许思朝这个名字的寓意是思念朝阳,许思招每每想起这三个字都觉得一阵恶心恶寒,所以许思招便自作主张改了名字。

“是,你就是侯府唯一的嫡子。”

以前许思招总会拿嫡庶之分来呛许白渊,可是现在见他这幅光景,心中不免生出许多凄凉与无奈,便随口附和着了。

许思招左右张望打量着,想要在这空荡的侯府找到许穆的身影,既然许白渊都还活着,他应该也还在吧……

“哼!算你有眼力,我很快就要当侯爷喽!”许白渊得了肯定的回答,欢喜极了,兴奋地满院跑。

“白渊,又在吵吵闹闹些什么?”

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许思招猛地抬头,正是许穆站在阶上,身子有些佝偻着,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神采。

许穆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有些陌生的母女俩,好一会儿才将许思招认出来。

许穆又惊又喜地往两人走去,直到确认无误后才小心翼翼的问:

“思招?你……你还活着?!”

“嗯,我还活着。”

许思招和许穆对视良久,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许穆局促的笑了笑,眼角早已经有眼泪纵横,他缓缓说道:“既然回来了,就坐会儿吧。”

许穆在阶上摆了张老旧的小桌子,从屋里进进出出地拿出家里仅有的粗陋茶具和茶叶。

看着许穆早已经花白的头发,略显佝偻的背影和局促不安的眼神,许思招心里无端生出了许多的感慨与无奈。

终于把一切收拾好后,许穆给许思招斟了茶,然后看着许思招身边一直乖巧跪坐着的计昔言问道:“这是?”

“是我和他的女儿,来,昔言,叫翁翁。”

“翁翁好。”计昔言朝着许穆行礼回道,虽然只有八岁,但许思招把她教的很好,基本的礼数总是周全的。

“哎。”许穆欣喜地应了一声,声音有些颤抖,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那……他呢?”

许思招沉默不言,只是低头喝茶,看着女儿不说话,许穆也不愿多问,只是叹气,气氛又开始沉闷起来。

终究只是个孩子,计昔言没过多一会儿便有些坐不住了,小声地询问道:“娘亲,这里好大啊,我能自己去玩会儿吗?”

许穆抢着应道:“当然可以啦,白渊你过来,带着小昔言去玩会儿。”

许白渊嘻嘻笑着:“行吧,要好好跟在本侯爷身后哦!”得到许思招的眼神默许后,计昔言这才跟着许白渊离开。

待两人走后,许思招才小声问道:“兄长他……怎会变成这样?”

许穆苦笑着摇头:“哎,说来话长,这都怪我,当初没有听你的话,非要卷进这混沌之后。刻王虽然朝中颇有威望,母妃身份也十分尊贵,但是他贪心不足,做了许多错事,还被发现与敌国勾结,最后惹怒先帝,被革去一切事务,赋闲在家,先帝也至此病倒。”

许穆抿了一口茶继续道:“可是他的野心只增不减,竟然在先帝病体垂危之时企图谋反,被彼时已经是太子的新帝亲手斩首于宫门前……我们许家虽然没有参与谋反,但毕竟曾是刻王一党的,在新帝登基后,被废黜了爵位,全家流放北漠……”

“只是在北上的途中,我和白渊被一行人掳走,本以为是新帝不肯放过我们要杀我们灭口,可是这一行人却将我们遣送回这里,我们父子俩得以苟且偷生。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新帝的旨意,我想这一切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吧。只是白渊,在经历了党派之争,与妻儿的分别之后,神智愈发不清,现在已然跟个孩童没有任何区别了,不过也好,这样就记不得这些痛苦了,就这样过完这一生,已经是我们能得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许穆断断续续地回忆着,时不时还要停下来喘口气,这才勉强将这些年发生的事交待清楚了。

听完许穆的话,许思招心里闷得难受,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没想到自己不在的这些年,竟然发生如此多的事。

明明事事都与自己无关,却又事事都牵扯其中。

“思招,都怪爹,要是当初我听你的话,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变故?是不是我们一家人都能好好的?”

许穆小心翼翼的看着许思招,语气中无措与悔恨让许思招更为难受。

“爹,都已经过去了,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如今也算是捱到了新天地了。”

“那你……那你们这些年是怎么过的?”许穆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即使他知道许思招并不想回答。

“这些年,我们过得很好。”

许思招想起计无的时候,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

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笑着的时候,眼角也有了几分皱纹,她似乎是在回忆,回忆起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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