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渐渐放亮,日出东方,又是一个炎炎热日。长生与阿瑶完成花凤仙布置的功课后已经是日上三竿,太阳正盛之时。
“这几天都好热啊!”阿瑶对于突然到访的夏天还有些不适应。
看到阿瑶热得不住用手扇风,长生笑道:“今天母王让邱妈妈准备了冰镇酸梅汤,在御花园的凉亭里,我们去喝吧。”
一听有冰镇酸梅汤喝,阿瑶兴奋得两眼泛光,开心地道:“你母王真是太好了。我们快走吧!”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御花园,坐到凉亭内的石椅上。邱妈妈给他俩各倒了一杯酸梅汤,两人大口喝起来。
“哇,我总算活过来了。”阿瑶长吁一口气,沁凉爽甜的酸梅汤喝到嘴里简直是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邱妈妈,再给我来一杯,谢谢。”阿瑶举着杯子求道。
“好,好。”邱妈妈笑着又给他俩的杯子满上。
阿瑶一边喝着酸梅汤,一边与长生讨论符咒术的相关知识,最后总结道:“长生,我觉得符咒术好是好,但就是有点麻烦,总得随身带着符纸,万一哪天遇到危险却又没带符纸或是符纸用完了,那岂不是惨了?”
“嗯,你说得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而且也问过师傅,不过并没有解决办法,符咒需要依托在符纸上方能生效,总不能凭空画出符咒吧!”
“凭空画出?”也许也未必不行,阿瑶仔细思索这个问题,不自觉地抿起嘴来。
长生没有打断阿瑶的思考,这段时间他是真的见识到了阿瑶对符咒的兴趣和天赋,说不定还真能让她想出解决办法来呢。他举起杯子自顾自的喝着酸梅汤,也不出声。
就在这时,长生殿的近侍丫鬟灵秀和天香来找邱妈妈,两人缓步走来,恭敬地向长生施了礼,然后将邱妈妈叫到一旁,三人在凉亭外低声交谈。只见邱妈妈听到灵秀的话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而天香则开始哭泣,泪水不停地流淌,邱妈妈劝慰着她,从衣袋里取出一些碎银子递给天香,她连忙鞠躬道谢。邱妈妈扶起她,说了几句话后,才将两人送走。
待邱妈妈返回凉亭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长生一边喝着酸梅汤,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天香这是怎么了,缺钱了吗?”
“啊?”邱妈妈没想到长生会问,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
“看她挺伤心的样子,总归是本宫殿里的人,有什么事说来听听,也许本宫还能帮上一把。”
其实自从上次离宫出走回来,长生就很少自称“本宫”了,只有需要端出身份时才会这样称呼自己,邱妈妈也察觉到这一点,于是也不再隐瞒,讲道:“回禀殿下,刚刚灵秀带天香过来是借钱救她姐姐。”
“她姐姐出了什么事?”
“天香自幼家境贫寒,她母亲身体一直不好,生了她之后更是每况愈下,常年需要吃药,后来家里实在无法负担,就将六岁的天香卖进宫里当了丫鬟。她木器一直由她姐姐照顾,直到去年母亲去世,她姐姐才得以自由。因为一个人生活也觉得孤单,而且她姐姐今年也二十有二了,于是就决定要个孩子,这不才喝了子母河的水,怀了身孕,可谁知去那照胎泉一照......竟然......”说到这里邱妈妈有些说不下去了。
“照胎泉是什么?”一直在旁听着的还有阿瑶。
作为土生土长的女儿国人,长生已经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他耐心地解释给阿瑶听:“你有所不知,在迎阳驿附近有一口照胎泉。按照我西梁女国的传统年满二十的女子,喝了子母河水之后,便会怀孕。但在产下孩子前需要到照胎泉边进行照胎。”
“照胎,这是为何?”阿瑶还是不太明白。
“因为喝了子母河的水,并不一定会顺利怀上正常的胎儿,还有可能怀上魔胎。所以就需要通过照胎泉来判断胎儿是否正常。”
“魔胎?那是什么?”阿瑶吃惊地问。
“魔胎就是能够将母亲开膛破肚如魔鬼般胎儿。”
“真的有这么恐怖的胎儿吗?”听起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我也只是听说,并未真的见过。”长生也无法确定。
一旁的邱妈妈接话道:“老奴曾经亲眼见过。”
“真的?那魔胎是何样子?”
邱妈妈回忆道:“那还是老奴年轻时候的事。老奴曾经有一个好姐妹,在二十岁那年饮下了子母河的水,后来在照胎泉照过后,那守泉的女道长告诉她怀的是魔胎,要赶快去解阳山求她师傅如意真仙讨要落胎泉,将魔胎化掉,方可保全性命。我姐妹吓坏了,我便陪着她一起去解阳山破儿洞求那如意真仙,可谁知他竟向我们索要重金和花红酒礼才肯给那落胎泉。”
“竟然还有向百姓索要金钱的神仙?这个如意真仙真是名不副实。”阿瑶义愤填膺地道。
“这如意真仙是一百多年前换任到解阳山的山神,专事看管落胎泉的。以往任职的山神从未有过向百姓索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