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在房内坐立难安。
商濯到了隔间,他的下属跪在地上开始汇报他遭人暗算失踪后,大军的情况。
“陛下一直在寻找您的下落,太子殿下的病越来越重,如今清醒过来的时辰越来越短了,暗人说四殿下联合了内官,向陛下进言,说您是出卖越国的奸细,此番失踪是苦肉计,一切都是您和魏国联合的计谋,葬送大军、马嵬和西越。”
朝中议论的声音越来越重,要是商濯再不出现,局势即将不可控制了。
部下一直在寻找商濯的下落,始终没有结果,他们几乎都要以为他死了。
“我去了塞北。”商濯捏了捏眉心,旁边的郎中正在给他查看伤势包扎。
莫临关人员混乱,这里魏人的眼线不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铤而走险,暴露位置,没有想到还是被魏人察觉,甚至快一步赶到,险些让商濯遇害,部下再次请罪,“请殿下责罚。”
商濯摆摆手,“他们不是发现了我的行踪。”
他很确信在城门的时候,官兵并未发觉他的身份,不过是打着宁杀一千,不错一百的主意而已。自从踏入莫临关,商濯就发现了,这里的男人大幅锐减,只剩下一些老弱。
“整顿好人手,迅速离开。”商濯拢好衣衫吩咐道。
魏军留在这里的人被解决了,必然会很快出兵,莫临关已经不安全了。
下属点头明白,“属下马上去准备马匹。”
此番定然是要快马加鞭离开莫临关,想到隔间的阿滢,商濯道,“不必给旁边的女子准备马匹。”
“也不必准备马车。”
下属听见了并不解其中意,倒是没有多嘴问,只在心里猜测殿下是不是不打算将此女带走。
门忽然被推开,阿滢吓得瞬间站起来,双手握成拳头,十分警惕看着门口,此番的事情给她吓得够呛,商濯往里走,她往后靠去,见她戒备,全然不见今日站在他身侧的模样。
商濯眼神微凛,他不喜欢她这般抗拒的样子。
“你.....”阿滢双手置放于前护卫,“你不是周誉,你到底是什么人?”
商濯在圆桌前坐下,此番不是多解释能说话的时候,他只讲,“我真实的身份是越朝的二殿下商濯。”
阿滢听罢,花容失色,“!”
“什么?!”难怪那些人适才叫他殿下,他不是什么香料铺的公子,而是天潢贵胄。
“阿滢,等我们到了汴安我再与你解释好吗?”他耐着性子,并未露出一丝不悦。“眼下,我的身份暴露,魏人很快就要追来,必须要尽快离开了。”
“汴安?”小姑娘摇头,“你既然是殿下,我不能跟你去汴安。”她没有忘记适才的惊险,两国正在交战。
“我不跟你去汴安了,我要回去。”她要回塞北过她的安生日子。
回去?听到她说回去,要离开他身边,商濯心头的不悦越重,知道了他的身份,她居然没有攀附他的心思?反而敬而远之。
“阿滢...”商濯轻声喊她,忽而朝她伸手,“你过来。”
阿滢瞧着他脸上的笑,依然不过去,她不过来,他便过去,男人身形笼罩着她,架不住他的好皮相,她撇开眼,“有什么就在这里说罢。”
“你忘记我们之间的誓言了吗?这才多久,你便要弃我于不顾?”
闻言,阿滢愣了,“你...你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诓骗我在先!”见她松口,总算是缓解了些许紧张,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商濯使出惯用的苦肉计,点她的心软处。
“阿滢,我并非刻意骗你,我的确是中毒记不得前尘往事,想起来之时也曾经想与你坦白内情,只是我的身份...若是让姜叔姜嫂知道,说不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我自然是相信姜叔姜嫂的为人,不会泄露我的身份,只怕与他们增添负担烦恼,故而选择隐瞒。”
“我没有想过瞒你,原是打算到了这边之后再与你陈情,谁知我们还未落脚,魏人便已经寻来了。”
“你要是责备我,打我骂我都可,只盼你能消气原谅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若是让外头下属听到这些话,只怕要掉一地的下巴。
瞧他言辞恳切,阿滢的脸色微有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