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白翊淳的话还没说完,陈雨霏就很利索地给他换药更衣,准备了早餐给他吃:“白总,吃完早饭您就让警察同志陪您遛一遛,消消食散散心,结果您也不用太担心,迟早会有的。”
白翊淳吃着三明治,喝着掺杂了眼泪的牛奶,默不作声,只是顺从地点点头,说了一句:“雨霏,只要你在……不管什么方式来看看我……就可以了。”
陈雨霏心灵波动,情绪有了微微的起伏变化,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去回头看,怕这一回眸就让自己的信念在一念之间破碎,她赶紧收了眼泪,迈着疾步走向门口,白翊淳紧接着说:“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我了!
“白总,您且快些吃吧。我还有事就先不陪你了。”陈雨霏交代好一些事情就离开休息室,早早地回到设计部办公室,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想,“白总的事来得奇怪,也来得莫者其妙,到底是不是她在背后操控?如果是,还算好些;如果不是,会不会打草惊蛇?”
她手里搓着签字笔,冷静思考事情的细枝末节,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太对劲,就拎起包跑出银浮集团,开着自己的车找到南宫令,隔着车窗飒气地说:“南宫,上车,我有话跟你说!”
南宫令的警惕性很高,快速坐上副驾驶摇上车窗:“雨霏,什么事这么着急?”他看到陈雨霏时,表情瞬间缓和许多,满目都是喜欢和怜爱之情:“是不是有人威胁到你了?”
“没有,我只是有件事想不明白。”
“什么事?!”南宫令摘下领口的墨镜递给她,她顺其自然地接过来戴上,说:“有人报案,说白总蓄意伤害,目标人就是我,可公安局对白总录笔供时又派人监管,按理说原告和被告是不可能同处一室接受监管的……”
“你和他已经……”南宫令不敢继续往下想,更不敢和她对视,生怕自己得到一个害怕的答案。
陈雨霏笑着给了他一拳,说:“南宫哥,你可不许乱想,我和白总什么都没有发生。”
“哦,那你继续说吧。”南宫令松了一口气,显然轻松很多,陈雨霏说:“昨天晚上苏董事长不知道跟警察说了什么,他竟然同意我和白总共处一室……如果案子是真的,那这又怎么可能呢?”
“依我看,这事的关键点在苏董事长对警察说了什么,才使得事情出现转机。”南宫令心里已经有几分底,他沉默了许久,望着远处的车水马龙,淡淡地说了一句,“雨霏,你确定现在的事态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吗?”
陈雨霏倒吸一日凉气,说:“难以判断啊。看起来好像是在按照我们的意料发展,可我总感觉背后的事情没那么简单,甚至都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之前警察找我录过笔录,了解过那天的情况,我说坚信白总是清白的……就是想找个机会暗中查找证据。”
“放心吧,警察会给白总一个交代的。”
“但愿如此吧。”陈雨霏敲打着方向盘陷入沉思,南宫令不忍看她这般发愁,安慰道:“雨霏我会想办法引导警方尽快破案,还白总一个清白。”
“南宫哥,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啊。”陈雨霏轻微的浅笑让南宫令心发烫,心狂跳,她的手搭在他的手上。
那霎时的触碰让他大脑一片空白,手心的汗滋润着她的指尖儿,她也察觉了南宫令的情绪波动,收回手去,把一张纸巾塞到他手里,说,“南宫哥,给你的,擦擦吧。”
南宫令握紧那张纸,淡淡的余香在指间散发出来,他定了定心神,说:“谢谢,你赶快回公司吧,白总他……需要你。”
“我……”陈雨霏迟疑几秒似乎难以启齿,南宫令转过头来,读懂她眼神中的迷茫:“怎么了?你有心事?”
“呃……没有……可能昨晚没休息好吧·····”陈雨霏用力地按着疼痛的太阳穴转了转指头,南宫令把手指放在她的肩头,说:“雨霏,你休息一下,我来开车送你回去休息吧?”
“送我回银浮吧,白总在那儿……我不放心。”陈雨霏和南宫令换了位置,南宫令心疼她,便听了她的话,把她安稳地送回银浮集团的大门口,侧眼看去,她正安静地斜卧副驾驶,双眸紧闭,宛如水中莲。
这娇俏的模样看得南宫令心神荡漾,控制不住自己欲要上前,可在最后一刻他忍住了,柔声叫醒她:“雨霏,我们到银浮了。”
“嗯?”陈雨霏清醒过来,点点头准备下车,南宫令早就手腕麻利地在车外为她打开车门,她以手遮住刺眼的光芒,走下车说,“谢谢南宫哥。”
“你自己小心点儿。”南宫令时刻在她身边保护着她,她苦笑一丝,说道:“我没事。”
陈雨霏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过去,突然看见从大厅里被警察带走的白翊淳,她急血攻心,血气上涌,脚下一软向一边倒去,多亏南宫令眼疾手快,又有好的身手,让她轻飘飘地倒在怀里:“雨霏,雨霏,你醒醒啊。”
陈雨霏昏沉不醒,如水一般地依在南宫令的肩头,南宫令叫她不醒,只好决定带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