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前脚刚打完电话,后脚他就醒了,人不疯了,开始跟我胡搅蛮缠,像小孩一样使劲闹腾,非说我是他的,这要是让人看见还得了,八张嘴也说不清,被逼无奈之下我只得来点非常手段——下药,正好家里有几粒安眠药,是月初我睡不好觉找医生开的,但药化在水里苦,“小孩”怕是不愿喝,放茶里又怕解了药性,咖啡就更不行了,没办法。后又想起搭机来洋州时飞机上发的牛奶,我不喜欢喝,又没舍得扔,倒是可以孝敬他了。于是我把牛奶加热,放入两粒安眠药,搅拌均匀后又一次哄骗他喝下,甚至还赌咒发誓说再也不抛弃他,敢情我很花心?
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是清净了,接下来的事也就顺利多了,正好眼泪还没干,乘着这股子心酸劲没过去,赶紧hold住这feel,等警察来了继续一顿哭,弄成大灰狼来敲小兔子家的门,小兔子乖乖不给开门,但又担心大灰狼是不是生病迷路了,所以只能把他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叔叔扶着他,对我把头点,我高兴的说了声“叔叔再见!”。
好吧,明明是在回忆昨晚的伤心事,我竟哼起了儿歌,也是醉了。醒了也好,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想他干嘛,洗把脸,拍拍脑,我出了洗手间,回到自己的工位。这时办公桌上多了几样东西:一碗云吞面、一杯豆奶和一张便利贴,只见上面写道:君烨,你真好,没有把我当垃圾扔了。
啊。。。这人没救了!
2016年12月24日星期六
星期六应该干嘛,睡觉;大晚上应该干嘛,上床睡觉;平安夜应该干嘛,回家上床睡觉!我是这么想的,奈何天不遂人愿,集团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得在大厦里办什么化妆舞会,你咋不上天呢,天台那么空旷你不去办,好吧我也没去过,但挤在一层有无数玻璃隔断的办公区你是真有创意,这是在玩哈哈镜迷宫?而且省电也别挑今天呐,拐角处乌漆嘛黑,害得我头都被撞了好几次,幸亏面罩够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办复活节呢。
“能请你跳个舞吗?”呵呵,你可真会堵人,站在我工位旁边?这是笃定我会偷溜下来拿包闪人!我不知道的是除我以外其他同事都收到舞会期间禁止离场的短信,因为舞场里灯光昏暗致使我没有发觉根本无人离场,而我的短信却注明舞会期间可随时离场。
“不能,让路。”我咬牙切齿道。
他仿佛没听到,走过来牵起我的手直接在走廊里跳起来。
“南总,你是疯了吗,放开我。”我象征性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有用吗?力量悬殊,徒劳无功。
“我调皮的天鹅,今天这里没有南总,只有一只受伤的癞蛤蟆。”他说。
“。。。我不是天鹅,挺多算只鸭子,老鸭!”我脱不开身只得嘴硬道。
“呵呵,是吗,那我做粉丝好不好,嚼不断的那种,就待在你的老鸭汤里,和你的血融在一起。”呦吼,几天不见文采见长啊!
“你不是我的菜!”我反驳道。
“我知道,你可以不吃,但我就想待在你碗里。”今天他这舌头长歪了?
讲不过,低下头、不看他。
“君烨,我戴了面具,你还是不敢看我吗?”老兄,这跟你戴不戴面具有啥关系?“那我把面具脱下,你会愿意看我一眼吗?”这麻烦精吃错药啦?
“你烦不烦,不想跳就放开我。”我发火道,内心却早已瘫软。
“不放,好,不看我,我们继续跳。”他服软了,只是收紧了手臂。“君烨,上周的事我向你道歉,吓到你了,对不起。”
“嗯。”
“君烨,还记得那晚你说过什么吗?”
“。。。。。。”不好,有坑!
“跟Linda打过电话有印象吗?”
“嗯。。。有点印象。”我皱了皱眉。
“打过急救和报警电话没?”
“打过。”
“在现场和警察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记得啊。”
“和我说过的话呢?”
搁这堵我呢?“那晚我嘴瓢了,说的话海了去了,不知南总指的。。。是哪句?”
“君烨,你发誓不会再抛弃我。”
“是这句啊,呵呵,那是我哄小孩子的,南总是小孩吗?”生病的人记忆力怎么没降?
“君烨,只要是你说的,我会记一辈子。”他突然把我抱在怀里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狠狠踩了他一脚再猛地推开他。“南总最好还是忘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地都干了,谁认?就像这舞,跳完走人,再无瓜葛。”说完我拿上包大步走向电梯间。
该死,电梯怎么还不来,他走了过来和我并排站在一起,没有说话。过了一会电梯来了我进去里面他却用手拦住门对我说:“明天早上去阳台,有给你的圣诞礼物。”说完收回手看着我离去。
2016年12月28日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