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贺容筝机灵地往男人身后一躲,轻飘飘的裙摆扫过男人的小腿,轻轻柔柔的。
秦寻阑见状也没再跟女人争论,就这么由着她抓着自己的手腕,也不吱声。
几个男人看着睡在地上的男人,确认他没事后才看向一旁的两人,男人身后的女人被挡着见不着脸,但看身段是个勾人的。
他们再抬眼看到站在身前的男人的脸时,吓得面色一白,支支吾吾开口询问:“秦总,久仰大名,难得见到您,赏个脸一起喝杯酒?”
秦寻阑抬眸看着他们几个,眼神冷漠无情,没有一丝情绪起伏,薄唇轻启淡淡溢出声单音节:“嗯。”
话是回了人家,可脚下却不见挪动半分,这算怎么回事啊?
那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手欲举而又怯,声欲扬而又收,最后硬着头皮,大着胆子颤颤巍巍地再次出声:“秦总,这边请。”
“谁给你的胆子,敢教我做事,嗯?”男人冷不丁对上秦寻阑一双阴冷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眼神,满身的威严不着痕迹地侵略过来,寡淡的嗓音中带着丝丝的危险。
这时,秦寻阑感受到右手手腕处传来痒意,他微微侧过身子,盯着藏在他身后的“罪魁祸首”。
贺容筝被他身上这瘆人的威压唬住了,怯生生地看着他,贝齿轻轻咬在红唇上,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真是麻烦娇气,秦寻阑心中虽是这么评价的,但还是默默地收了些威压,语气也出人意料地放轻许多。
“怎么了?”
贺容筝听出男人语气的转变,眼尾上扬,努力压下翘起的嘴角,软着嗓子说道:“我想走。”
秦寻阑闻言嘴角一勾,女人无疑长得很漂亮,都长在他的点上,还生了一副好嗓子,娇娇柔柔的,让人爱怜。
一旁的几个男人见状立马点头哈腰,拖着地上睡着的那个匆忙离去。
“人都走了。”秦寻阑嗓音低低,神色晦暗不明。
“哦。”贺容筝收着下巴,不太高兴地嘟了嘟嘴,就是不松手。
“这是赖上我了?”男人的不轻不重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他的心情如何,贺容筝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手指张开,重新拉开与男人之间的距离。
“谢谢,我请你吃饭吧?”
秦寻阑见人换了一副嘴脸,眼眸干净,笑容天真无邪,极具迷惑性。
“不必。”果然没有半点风度地拒绝了。
“为什么?”
“我从不跟不熟的人吃饭。”
“......呵”
头一次被人拒绝的贺容筝,暗地里咬了咬后槽牙,面上却没有半点不悦,依旧礼貌朝他点头致谢,然后转身离去。
秦寻阑哪能看不出女人隐隐不爽的表情,就算他看不出来,也能从女人高跟鞋声听出她的烦躁,一双银色碎钻的高跟鞋踩得响亮。
“等等。”
贺容筝嘴角一扬,步子放缓微微侧身,果然。
“耳环掉了。”
秦寻阑瞧见女人半张侧脸,明眸皓齿,眼中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可听了他的话女人的面色闪过一分不自然,视线迅速朝地上扫了眼,冷着脸丢下句不要了。
他抬起眼帘看着那一抹黛青色的身影,窈窕动人,回想起每根头发丝都写着优雅的女人,在刚刚是多么不讲理的,就像只娇衿的黑天鹅,还是喜欢得寸进尺的那种。
他低眸看着洁白柔软的地毯上静静躺着一只圆润晶莹的珍珠耳环,成色极佳,却被主人弃之遗去。
秦寻阑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竟屈尊亲自弯腰拾起耳环,男人额前的碎发遮住眼帘,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幽暗的眼眸却如墨池般让人捉摸不透。
周至然和齐审坐在沙发上看着在牌桌上大杀四方的寻哥,如果忽略掉寻哥嘴角的笑意,那还是比较正常的,可现在的秦寻阑半张脸沉浸在屏风的阴影下,鼻梁高挺,骨相优渥且透着冷峻,不笑的时候犹如高山白雪让人感觉只能远观不敢亵渎。
可这张俊美的脸上却持续挂着一抹淡淡微笑,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心情很好,就是不正常的。周至然和齐审两人缩在一旁,低声讨论。
“你说,寻哥这是怎么了,收购MS的时候就没见他这么高兴啊?”周至然有些害怕地问道。
“你有没有发现,还像是从老大从外面回来心情就格外好了。”作为拥有敏锐洞察力的一名法律工作者的齐审说道。
“该不会是寻哥刚刚被妖精附身了吧?”周至然紧张地问。
齐审想了想,便笑着说:“什么妖精敢附老大的身,不要命了吗?除非是女妖精。”
这是,那边的秦寻阑犀利的目光朝他们投来,目光凌厉,警告意味十足。
“这才是我认识的寻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