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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带着她在阳台的花盆里种白菜的经历。

种白菜只需要洒下几粒种子,也不需要特别的肥料,时不时浇浇水就够了。

年纪小小的她每天没事就蹲在花盆边看着白菜芽发呆,仿佛能看到它们在一点点的长高。

只需要阳光、空气和水,就可以见证一个生命一天天地成长,这样踏实的感觉总是让她在不安的时刻感到安心。

叶清如想了想掏出荷包里的一把碎银子递给青芷:“能不能托人帮我买点白菜种子?你看看这些钱够不够?”

“啊?买这么多?”青芷看着她手里的一把银子,有些吃惊。

“嗯,是的,就买这么多,也不用找钱回来了。”

吃完一碗素面,叶清如不但没有觉得饱,反而更饿了。

一整碗面,没有辣椒,没有拌酱,真是食不知味,看来这古代生活比想象中还要难捱。

什么叫叶公好龙,叶清如算是明白了。就前几个星期还在办公室里和同事闲聊,说若是穿回古代,自己学的现代金融学可以说是百无一用,结果没想到竟成了真的。

如果能回去,她一定想把自己的乌鸦嘴给闭上。

她想起小时候看的《鲁滨逊漂流记》和《荒岛求生》,要在这荒唐的境地下保持理智,首先得明白自己在哪,是哪年哪月,过去了几天。

“青芷,能不能帮我拿本黄历来吗?”

“小姐,这几天您怎么老是说能不能的,什么我都该替您去做。”小禾一边念叨一边翻出一本小历递给谷雨。

她接过小历,翻到三天前的日子,在那页轻轻圈上了一圈,又仿佛是个画了个零,再往后一页页标着“1、2、3、4……啊,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

若是这本小历被人翻去看,恐怕也看不懂这阿拉伯数字。

又往前头翻着,从秋天翻到春天,翻到叶清如那一张,想应当是这位宋代小姐的生日,自己成了她,可她又去了哪呢。

青芷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小姐,说来也巧,您和大少爷相差两年,生日却也差两日。”

“是呢。”这番话说得叶清如心砰砰直跳,自己本是个独生女,一家三口,从来没体验过大家庭,也不知道这位的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想来有一些期待,又有些胆怯。

“对了,小姐,明日是收地租的日子,要去瞧瞧吗?”青芷想起了什么,问道。

还没见过,好奇心的驱使下,叶清如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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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立夏以来滴雨未落,日日烈阳当空,热气郁结,田中作物死伤无数,民生社稷艰难困苦将入绝境。

位于襄江上游的渔利口,村民本是以捕鱼为业,因大旱,溏泥灰都浅了三尺,渔民只得登岸种地,改水为田,连带地租也涨至前年的四五倍,今年地里实在抠不出来食了,卖儿卖女易子而食不足道。

襄江水畔,霁山下,这座村庄土地肥沃水源丰沛,可大旱下来,再勤劳的农民,也很难种出足够多的粮食,既要喂饱地主和地主头上的权贵,又要喂饱自己和自己身下的妻儿。

更别说能存下钱,简直不给人生的活。

农户穷困,为了不耽误农时,又通常选择在播种时向富商借款,待秋收卖粮后再偿还。但是今年富商忽然翻脸,坐地起价,高利借款,又提前催着农户还钱。

地租涨了,借款涨了,本就因为大旱没收成的农民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在研究古代金融史的时候,叶清如就看书上提过,古代很多贫农就是因为向大地主大富商借高利贷破产,最终妻离子散甚至家破人亡。

研究古代金融史的时候,她就看书上提过,古代很多贫农就是因为向大地主大富商借高利贷破产,最终妻离子散甚至家破人亡。

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成为这件事的亲历者。

一夜之间风变的干燥又萧索,酷寒得让人伸不直脖子,太阳还没升上来,收地租的赵管事就带着他那四个伙计来了,按照花名册,第一个是陈家。

叶清如和青芷亲眼目睹那些实在交不出地租的,被挨个逼一逼,也能逼出三瓜两枣,或是交出牛马鸡鸭抵债,也有将自家闺女老婆小姨子更或是小子抵进何府做数十年工的。

是故交了租的一家比一家愁云惨淡,直到收到方家,更是惨不忍睹。

方家是村子里最落魄的一户。

家中只有一个年过八十的老太太,和一个七岁的小童,家中租的地不多,但就凭一个八十岁和七岁的小童,往往丰收也不如意,更别说近年遇到大旱,能活着已经算是万幸了。

而这次,因着地租比先前多了五倍,她已经抵当了家中所有能抵当的东西,身子也亏空得差不多了,却还是差八两。

赵管事坐在他们家院子里,院子中央烧着一盆旺火。

他瞥了一眼被她使劲护在怀里的小童,那小童本身就脏兮兮的,现在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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