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又躺了两天,沈轻泪奔了,不得不接受现实。
她是真的穿了,试图以沉睡让自己回到现代,都以失败而告终。
主要现在她这个样子,除了让自己睡回去,暂时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而且躺尸的这两天,她都没能再见到她的那位少年郎相公。
这两天,都是一个老嬷嬷过来照顾她,老嬷嬷是个手脚麻利,干活利索的妇人,每次过来,都细心地照料她,查看她的伤势,每日也准时准点送来饭菜,嘘寒问暖。
在这两天的相处中,沈轻知道了这位麻利的老嬷嬷叫刘妈,是她那个俊朗相公母亲的陪嫁,也是目前府里的管事妈妈。
当得知沈轻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以后,她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大夫也跟了过来,经过大夫反复诊断,给出的结论是:应该是伤到了头导致的,至于能否恢复,目前他们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慢慢将养,兴许以后突然就能记起来了也说不定。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注意事项后,大夫开了方子走了,刘妈拿着方子也跟了出去。
沈轻正庆幸有大夫的这一诊断,她终于能蒙混过关时,刘妈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好说歹说,一定要看着她喝下去。
僵持了许久,她只能硬着头皮,仰头一个闷哼干了~没法,如果她不喝,估计刘妈会亲自去叫她那少年夫君,只得妥协。
看到沈轻如此乖巧配合,刘妈难得对她露出一个笑脸,同时给她透了一个更炸裂的信息:“小公子很好,少夫人不用过多担心”
“小公子是谁?”沈轻一脸疑惑。
刘妈无奈的叹口气:“阿弥陀佛求观世音菩萨保佑,让一切劫难过去吧”
双手虔诚地拜了一拜,刘妈这才解释:“您这伤到了头,什么都不记得了,怎得连自己的亲弟弟也不记得了么,可怜见的,你和公子,怎么都这么命苦啊”
说到心酸处,刘妈擦了擦眼流,轻轻拍拍沈轻的手,安抚她:“小公子是您的亲弟弟,现在桂娘带着,听话的很,不要挂心,好好养伤”
这?带着弟弟嫁人?
“我阿弟怎么会在府里?没跟我爹娘在一起吗?我爹娘现在何处?”沈轻问出心中疑惑。
刘妈张张嘴,有些不忍。
罢了,迟早要知道,长痛不如短痛,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得好。
目前府里这种情况,公子也需要少夫人帮一把,说不定说一些往事,少夫人就能记起什么来,于是就干脆一股脑全把信息倒了个干净。
于是沈轻知道了,原主,也就是她现在这个身子的主人,名唤沈轻,年芳十五,父母双亡,家中已无其他亲眷,仅剩她和弟弟相依为命。
古代讲究门当户对,以她这样的条件,应该不能够嫁到这样的府第中。
在她的追问下,沈轻终于知道,她和少年郎相公之所以会有这样一段姻缘,全是因为她爹因为救程老爷子而亡。
她母亲得知噩耗,也跟着难产而去,撇下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彼时沈轻听闻双亲双亡的噩耗,和外祖父从滇国匆匆赶来,只见到了浑身是血的母亲和微弱的啼哭声。
恰逢程老爷子带伤护送她爹的遗体归家,在沈轻伤心昏厥之时,程老爷子为报恩,和她外祖父商议让程仲严和沈轻结亲,程家有责任照顾他们。
于是她外祖父思虑再三,再看一眼气息微弱的外孙,点头应下。
沈家丧事当时还是程五公子亲自操持,她外祖父带着孱弱的弟弟当天就奔回滇国救命去了,片刻都耽搁不得,当沈姑娘缓过来时,他们的亲事已经定下。
待一切尘埃落定,程家本想带着沈轻一起回去,但是沈轻执意不肯,她要留下,等外祖父和弟弟归来。
程老爷子无法,只能让她留下,留下一个老妈子照顾她,同时每年都会派人过来看望。
据说一年后他外祖父拖了一位侠义之人将他弟弟送了回来,但听侠客说,滇国动乱,外祖父本就为了救弟弟而受伤,之后又上战场,生死不知。
沈轻如遭雷击,惊悸地踉跄几步,差点没站稳。
一夕之间,亲人全离她而去,沈大姑娘遭受巨大打击,狠狠病了一场。
若不是还有一个弟弟需要抚养,估计这位沈大姑娘也万念俱灰了。
带着弟弟艰难度日,三年孝期一过,程家匆匆来人,将姐弟二人接去。
才到府里第二日,她就稀里糊涂被人伺候着穿了嫁衣拜了堂。
洞房还没入,程老爷子病重,府里忙的团团转,顾不上她。
她却阴差阳错为救程家九公子程仲庭从假山高处跌落下来伤到额头,陷入昏迷。
到此,沈轻瞠目结舌,这剧情,这遭遇,要说狗血吗?狗血的不能再狗血了,但是等等,这剧情和设定她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