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沈轻点头,她都可以。
停下手里的书,对她解释:“我们如今戴孝,我无法与你同房,你……”
沈轻惊楞,赶忙摆手说道:“知道知道,我明白的,我不急”
“额,我的意思是......我们年纪都还小…”
尴了个尬,越说越不清楚了 ,感觉她多在意一样,她不急的好么,她很不着急。
“嗯”
嗯?你别只嗯啊!你嗯什么?沈轻从头到脚都要冒烟了,这话题,这氛围,她脸都要红了好么,这是能聊的话题么,赶紧溜。
于是借口去收拾房间,她溜了。
少年看着溜走的少女,心想,果然还是个小女孩脾性,年龄确实是小了点,再长几年。
再长几年又待如何?某少年似乎也忘了,自己也才不过刚到弱冠的年纪。
溜到房里,秋兰正在给她铺被褥,见她进来,一脸奇怪地问:“少夫人,这里不用你帮忙,你不是在帮公子整理书籍吗?都摆好了?”
“额你们公子不要我帮忙”怕被秋兰看出自己的窘迫,沈轻赶紧错开话题:“秋兰,以后别叫我少夫人了,叫我轻轻或者.....”
“那怎么可以”秋兰一本正经地回绝:“只要我们一天跟着公子,您和公子,就一直是我们的主子,哪能乱了称呼”
好吧,此路不通,看来只能和程仲严说说看。
“床铺铺好了,您来歇会儿吧,早上起得那么早,您伤也还没好利索”秋兰怕她累着,铺好床铺,就赶紧让她坐床上。
“没事,我不累”这又不是伤的手和脚,大家对她的伤势都太小心了。再说了,她的伤差不多都养了八九天,已经好了很多。
伤口也已经在愈合,可能一开始的轻微脑震荡有点吓人,现在她真的感觉已经好了很多,问题不大了。
但是还是经不过秋兰的坚持:“您多歇歇,养精蓄锐,您躺好,我去帮我阿娘收拾灶台,待会儿午食好了,我给您端来”
“不用,我起来和大家一起用就好了”
“那您好好歇着,一会儿好了我叫您”
说罢,秋兰替她合上房门,转身去灶台帮忙去了。
等收拾好灶台,做好午食,已经过了未时,一家人简单吃了点面食,又开始继续忙碌地收拾地方。
直至酉时末,刘妈和桂娘几人还在趁着月光规整厨具。
沈轻带着沈棋坐在正堂看七郎和九郎背书,此刻两人就着微弱的灯光,低头苦读。
也不知午食后,程仲严把两个小的叫去说了什么,回来后,七郎、九郎眼神就不一样了。
即便生出如此变故,但是有他们的五哥在,两个小的也不曾松懈对自己的课业。
相反,他们比之前,需要更加刻苦耕读。
于是程仲严对他们,愈发严苛。
沈轻虽然心疼,这么小小年纪就被如此压迫着学习,但是,教养小辈这一点,她挺支持程仲严的做法。
毕竟对于如今的他们,没了程家的光怀,这是唯一能走的出路了。
如果可以,沈棋小朋友以后若是能拜程仲严做老师,那绝对是件让人自豪的事。
毕竟,不管是从刘妈的话中得知,还是她自己,都清楚地知道,程仲严虽没入势,但才名在外。
他可是自入劈山书院求学以来,一直无人能超越的存在。
大公子、四公子善于谋略,二公子擅长舞刀弄枪,三公子善于经商。
而五公子程仲严,那可是他们程家唯一一位被誉为文曲星下凡的才子。
就连家主,都时不时把他叫过去亲自教养一番。
说到程仲严的不俗成就,刘妈那可是一脸的自豪与骄傲。
程家这样的家底,有如此多优秀的少年儿郎,若没有这变故,那得兴旺昌盛到何种地步,可惜........
确实可惜。沈轻暗暗佩服,妥妥的学霸家族。
无外乎上位者如此忌惮程家。
两个小的很快将今日的课业温习完,待程仲严抽查完后,嘱咐他们洗漱一番,就回房去歇着去了。
而趴在沈轻怀里入睡的沈棋,也被桂娘接了去。
大家忙了一天肯定很辛苦,她其实是可以照顾沈棋,让沈棋和她一起睡,但是程仲严发话:沈棋三岁了,等明年开春即可开蒙,没有再和她一起睡的道理。
二来,她的伤未好全,需要好生休养,不可劳神。
于是说一不二的家主发话,大家各就各位,都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把披风披着,晚风凉,吹着头会疼”
程仲严递给她披风,让她披上。
沈轻听话地披好,跟在他身后走着。
今晚的月色异常明亮,月光洒在少年笔直的背影上,给他淡淡的清冷气息中,覆上一层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