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杂役峰多为男子,我觉得你还是跟着女子方便,这是春桃姑娘,这是秋水姑娘。
这段时间,你去了杂役峰,就听她们的安排。”
“那师兄就下山了,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去找九师弟,再见师妹!”少禹摸了摸阿忧的头,同她告别。
春桃是杂役峰为数不多的女子,在杂役峰待了十余年,一直觉得自己是峰中最漂亮的女子。此时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精致的少女,虽然年龄小,但她莫名感觉自己日后在杂役峰地位不稳,听说对方还是长老的亲传弟子,怎么自己就没这么好的命被捡到呢?
“你就是长老新收的弟子?怎么穿成这样?”
阿忧见春桃用十分嫌弃的眼神打量自己,便低头看了看身上已经洗干净的,刚上山时穿着的麻布衣服。
师兄帮她领的衣物都是亲传弟子才能穿的,可她现在在杂役峰,想了想还是自己身上的那件合适,话本子上的杂役可都是这样穿的。
“杂役的衣服不是这样的吗?”
春桃嗤笑了一声,“你怎么来了忘尘山还这么没见识?杂役穿得都比你好,我们是杂役,不是奴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苛待你了呢。你这小身板,我们也不会给你安排什么苦活累活,毕竟你可是唯一的亲传女弟子,我们可不敢叫你磕了碰了。”
“好了,春桃!阿忧姑娘,她说话就这样,你别介意,回头我给你拿一套杂役峰的衣裳来。我们主要是负责山中比较轻松的事务,比如洗衣、烧饭、打扫、照看花草,有时山中会有灵兽出没,我们只要避开就行。”秋水见情况不对,出声化解尴尬。
“给她说那么多干什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山门前的落叶都打扫干净。”
好吧,看得出来春桃对自己的不待见,阿忧也不想在这遭人嫌弃,换上衣裳,就往山门走去。
山门一如她来时的样子,荒草丛生,树叶散落一地,配上残缺的牌匾,凌乱中带着一丝……凌乱。
阿忧捡起扫把,准备先把落叶清扫干净,刚扫一下,忽然想起来自己身上的禁制。
人都有一种好奇心,就是别人不叫你做什么,你偏想要试试看,仙子也是一样的。
修养了两日,加上学习了师父的功法,阿忧也恢复了一些真气,已经可以感受到身体里的禁制了。父帝不让她随意冲破禁制,她哪知道是不是吓唬自己,她偏要试试冲破禁制的后果,说试就试!
阿忧盯着地上的枯叶,聚气凝神,忘尘山上的灵气聚而不散,让阿忧施法事半功倍,片刻后满地落叶都汇聚成一堆。
“哎呀,没事啊,父帝骗人,我这不还好……啊!”
——
此时,天宫。
正在盯着奏章出神的天帝:“也不知道无忧那丫头现在如何了,照她的脾性,不会已经开始试着突破禁制了吧?”
“哎呦~坏了!”在旁边候着的仙君看到他们的天帝敲了敲自己的头,急忙问道:“陛下为何事烦恼?是出什么事了吗?”
倒是没出什么事,就是忘了提醒她,若是体内真气不足,强行冲破禁制的话,必会遭到真气反噬。会发现自己施法结束后收不了手,直到体内真气被榨干,榨得一滴都不剩,随之而来的就是气虚,乏力,瘫倒在地,爬不起来,而已。
想到这里,天帝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无事,朕忽然想起,忘了提醒无忧一件重要的事,朕现在想办法传书给她,应当不晚吧。”
一旁的仙君对视一眼,同时说道:“当然不晚。”
“嗯~朕也觉得。”
——
阿忧感觉有一双手狠狠捏着自己的心脏,喘不过气,施法的手也不受控制,阿忧感受到自己体内本来就不多的真气正在流失,直到感受不到体内的真气,终于收手倒下了。
“好多星星在转,父帝又坑我,说好了以仙力为代价,耗我的真气是什么情况!还这么难受,还动不了,还躺在山门口,丢死人了。”阿忧望着天空,对着天宫的方向,在心里默喊:“父帝,我讨厌你!”
天帝像是听见了阿忧的话,只见空中飘来一片灵羽,停到了阿忧鼻尖,传出天帝的声音:“无忧,朕忘了告诉你,你现在真气不足,万不可尝试突破禁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然后又有一片灵羽飘过,声音缓缓传来:“你不会已经尝试过了吧?……”
“……”
九昭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他的小师妹堂而皇之地躺在山门前。心想见过偷懒的,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偷懒的,但一看小师妹干的活还挺多,批评是不能批评了,打趣一番应当可以。
“你是在偷懒吗?”
阿忧看到一张倒着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心想终于有人来救自己了。
再一看,是她的九昭师兄。
“……”
是挺不堪设想的,本来就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