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底出来,启寒就回了北京。那天晚上在院子里的摇椅上躺着,回忆着这一路上所经历的。她自诩是经历过经历过大事的人了,但是这一趟下来,还是让人心有余悸。黑瞎子忙完回家,一进门就看到月亮底下发呆的启寒。
“想什么呢,丫头?”黑瞎子走过去晃了晃摇椅。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她一跳。“哎呦,是你啊……”
黑瞎子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启寒身边。
“我在想他们怎么样了,真让人担心啊。”启寒轻叹了一口气。
“担心张副官跟阿淆?”
“是啊,还有九门的那些人,回来的,就我们几个了……嘶。你干嘛!”
黑瞎子伸手在启寒的额上弹了一下。“瞎操心。你担心副官,就是在质疑你哥哥张大佛爷,担心阿淆,你就是在质疑我。至于,九门的那些人,折那了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听了他的话,启寒笑着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但愿他们两个都没事吧。哎,对了,大晚上出去干嘛了?”
“是苏万,他为了他的兄弟入局了。”
启寒坐直了身子,玩味的看着黑瞎子。“哦?所以,你把那孩子收了?”
黑瞎子掏出pos机递给启寒。“钱都收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启寒看了看刷卡记录,顿时哭笑不得。“二十五万,你是不是有点为难人家孩子了。”
“他那么笨,我还得从头教起,我的辛苦不值这些钱吗?丫头,你该知道的,我向来都是明码标价。”接着,凑到启寒耳边轻声说:“当然了,只是你一个人的廉价劳动力。”说完,迅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你少贫。”启寒用手背擦了擦脸。“人家收徒都是讲究缘分,您可倒好,还明码标价呢。”
黑瞎子站起身,向屋内走去。“这不是还有个师娘要养吗。”
启寒也摇椅上下来,一边向浴室走一边说道:“你可拉倒吧,我用你养?我养你还差不多。”她进浴室给黑瞎子放好洗澡水,等他去好好泡泡澡。启寒还是打心底觉得有点欺负人家小朋友了,虽然二十五万对苏万家并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黑瞎子拿着睡衣走出来,启寒告诉他:“再带徒弟可别这么掉底子了啊。”说着,拍了拍他的背。他转过来,对着她的眼睛,突然严肃起来。“怎么?嫌我给你丢脸了?”
“哪能啊,是我高攀您了,黑爷。”启寒笑着说,唇轻轻印上他的。
黑瞎子单手揽过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好一会儿,启寒才推开他。“行了,别耽误时间了,赶紧洗,我先睡了啊。”接着就转身往屋内走,黑瞎子又一把拽住她。
“怎么?”
“别忙着睡啊,等会儿我。”
启寒耳尖发热,拍开他的手。“洗你的澡,臭流氓。”
第二天早上五点,启寒被一阵铃声吵醒。“老齐,手机。”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身旁的黑瞎子已经起身穿衣服了。
“你干嘛去?”启寒沙哑着声音喃喃道。
“今个儿那小崽子第一天学艺,我这个当师父的,总不能迟到不是?”
启寒裹着被子,坐起来靠着床板。“会不会太早了点?”
“早什么?六点见面,这个点对他这样的高中生来说算什么?”
启寒转了转脖子。“那你给我拿套衣服,我也去看看。”说完,从床边拿起睡衣先套上。起身去了厨房。简单煮了个面,黑瞎子吃饭,她再去换衣服。等她收拾完出来吃饭,黑瞎子不禁感慨。“多少年早上没吃上这么热乎的面了。”
“那以后早上天天给你煮面,给你吃到吐为止。”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不忍心疼他一番,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吃完饭,黑瞎子洗碗的时候,问道:“丫头,你怎么想跟去看看的?”
“没什么啊,就是看看你怎么带徒弟的。”
黑瞎子笑笑。“有什么好看的?你不也算是我带出来的。还是,你想再回味回味当年的感觉?”
此话一出,启寒立马就想起当年黑瞎子教自己的时候。那时候,她也就只有一些拳脚功夫在身上,但是哥哥和张日山都太忙了,她就拜托了黑瞎子。最开始,她找二爷要了一把开刃的长剑,因为她觉得剑舞起来会很好看。但是真当开始训练的时候,她就想放弃了,剑真的太重了,她每天举剑才半个多小时,手就酸了。黑瞎子无奈,只好把自己之前在地下淘的一把匕首送给了她。并不是很贵重,不过整体做工很是精巧,倒是比剑要更适合她。匕首确实比长剑方便太多,也好携带。那时候她天天把匕首握在手上,很大一部分原因这是心上人送的。
现在这把匕首,她依旧带在身上。她现在能把这匕首用的这么顺,都是黑瞎子当年一招一式教出来的。一开始的时候,总是有一些不可避免的身体接触,启寒根本没法专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