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源再看向他们的目光就不大对劲了,哀哀怨怨的,活像被人骗了似的。
乌寻月浑身不自在,问乌从延:“哥哥同他说什么了?”
乌从延正晃神,一时没应声,直到乌寻月抬起胳膊肘给了他一下,他才问:“什么?”
乌寻月再不管什么赵源不赵源,问他道:“你今儿又是怎么了,总魂不守舍的。”
用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乌寻月,她被看的发毛,乌从延转而露出苦恼的神色:“皎皎,你说哥哥是不是要勇敢一点……”
乌寻月奇怪:“勇敢什么?”
乌从延不答,悠悠叹了一口气。
“皎皎!”霍见山换了一身劲装,黑色铠甲箍出精壮的腰身,意气风发呼喊着人。
不仅是乌寻月,周遭的人都眼前一亮。
霍见山一路跑到她身边,催促道:“我的比试要开始了,给你挑了个好位置,你且坐着看去。”
乌寻月有些纠结:“可是我哥……”不大正常。
霍见山瞥了他一眼:“孙小姐在竹林。”
乌寻月还纳闷孙茉在竹林为何不直接告诉她,只见乌从延“嚯”地站起身跑了。
霍见山摇摇头,也真不愧是兄妹,感情的事上一个比一个迟钝。
等被霍见山拉在座位上坐下乌寻月还震惊,什么叫她可能要有嫂子了?嫂子还是孙姐姐?
她沉浸着,没注意霍见山周围的人都在探头探脑。
阮将军溜达过来,只看一眼就明白了,对霍见山说:“可别丢脸!”
这个丢脸自然是在乌寻月面前丢脸,霍见山嘿嘿一笑,像很有信心。
这时一个武将装扮的人忽然冲他喊:“你别得意太早,小心我赢了你!”
只这一路场上就热闹起来,拱火说闹的裹挟着少年们昂扬的斗志往马上跨去。
乌寻月见霍见山带着抹笑,待阮将军号令一下,他率先冲出去。
比试的是骑马射箭,看的是马儿奔跑中他们命中程度以及翻过障碍谁能率先达到终点。
场上助威的声音不断,乌寻月眼睛紧盯着霍见山,不自觉站起身。
三个箭射出之后他仍遥遥领先,后面是一个极速的下坡路,霍见山与方才挑衅他的武将齐头并进,此时二人隐了身影,众人屏息,一匹红棕的马率先出现!
竟不是霍见山!
阮将军看向乌寻月,见她不吃惊,等霍见山出现更是松了口气,像只关心他的安危。
他点了点头,笑着去面圣。
像真被那人说中,霍见山此番只得了第二。博得头彩的人拿着赏赐,霍见山亦接过一盒掺金的丝线,满意的不得了。
“你使诈!”那人忽而怒道。
乌寻月到了这边忽然听得这么一句,正疑惑,霍见山混不吝的笑:“这话怎么说?”
那人激动的挥着胳膊:“头个下坡,你是故意慢的!”
霍见山笑而不答。
那人仿佛被羞辱:“你什么意思!故意输掉?是觉得我真赢不过你吗!”
霍见山摇头:“我又没说要争第一。”那人一愣,比试场上不争第一争什么。
霍见山拿出一副“你们都不懂”的笑,故作高深:“我想要什么什么才是第一。”他冲乌寻月眨眼,“这是战术。”
说罢将赏赐一股脑塞给乌寻月:“拿去编着玩。”
乌寻月脑袋发蒙:这是为了她赢的吗?
那人瞠目结舌。这丝线是江南进贡的,每年只得一匹。只因今年的颜色不适合女眷才想着拿来场上做彩头,那也绝没有编东西玩的话。
乌寻月回了神:“那、那我给你做身衣裳吧,这么好的线别浪费了。”
霍见山一下得这么大便宜,乐的眼睛溜圆:“真的?”他在身上比划,“那我要在这儿绣一轮明月。”
乌寻月没多想点了点头,下一瞬忽然明白过来,对上他得逞的笑脸。
圣上举办的宴席转眼过去半月,乌寻月之后便都没再出门,她替霍见山做了身衣裳,又给爹娘哥哥锈了汗巾。
她本想给孙茉也做个什么,想同她商讨后再决定,可孙茉一连半个月没来过,乌寻月下了帖子想上门去,却叫孙茉拒绝。
正踌躇着,她接到庆阳郡主的请帖。
乌寻月脸一红,想到庆阳郡主就想到柿柿如意宴上的事情,叫她好久没敢出门。
想不通为何郡主会邀请她,乌寻月这时候收到了孙茉的回信。
二人虽没见面,书信却是没断过。
她展开:“孙姐姐也会应邀……”乌寻月忽然安心了不少。
宴席上二人一见面乌寻月就不放过孙茉:“姐姐是怎么了,一直不肯见我。”
孙茉竟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事……”她说着别过脸。
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