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在是太抬举我了,让我情何以堪。”
“文青云!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不用跟我打哈哈,认识你这么多年,你是怎样的人我能不了解吗?你就说帮不帮我吧?”
“事情有些严肃,我得认真考虑一下。”文青云挑眉把烟蒂丟在地上用脚捻灭。
尽管东升商会与安清社实力悬殊,为了秋知寒,文青云还是愿意倾力一搏,但还处在夹缝中求生的后起之秀,东升社实力远不如的其它两大帮,上了年纪的当家白老五也只想安与现状,所以不管大小动作也不是文青云一个人说了算,他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一切从长计议。
“我有些想不明白,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取代白五,为什么甘愿屈居在他之下耳提面命。”以对文青云争强好胜的了解,秋之寒有些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安与做帮会二把手受制于人。
“五爷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得记他一辈子的好,做人嘛!还是要讲点良心的,对我而言做不做东升社的老大并没有什么意义。”
“我还以为你只对我一人肝胆相照呢!”
“肝胆相照算什么!我就差把心挖给你了,你还不知足吗?”
秋之寒拧眉哼笑一声,“你这幽怨的口气,怎么那么像是被我辜负了一样,听着让人头皮有些发麻。”
秋之寒调侃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松弛亲和,眸光柔和如水,总能感染文青云心情愉悦,情不自禁地嘴角上翘,眉目之间晕染着克制的笑意,凝噎了半晌无话可应对,调转话题,“婚事订下来了吗”
“别提了!我说了也不算,随便他们张罗去吧!”
“姑舅折亲,亲上加亲,多好!”
“你不觉得表兄妹成婚很别扭吗?”
“感觉别扭就算了,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可家母那边过不去呀!”
文青云眸光微沉短暂的沉默后,继而起身有些不耐烦道:“没有别的事我走了,记得把货还给我。”
“你什么意思吗?商谈之事还没有结果,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的回答?”
“事情有些复杂,不拟操之过急,得从长计议!”
文青云漫不经心,话罢扬长而去,只留下空荡荡房间里秋之寒无奈的叹息声。
朦胧的光线被中两道光柱穿透,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迎面疾驰而来,继而横别在文青云车前。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子里转了出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昏暗的光线下依稀可辩削刻的的五官,漆黑的眼眸在阑珊的灯火中迸射着嚣张的光芒,一袭深色传统装略显老气横秋。
“文哥!是马健飞。”身边的秦九眼中升腾起一抹嫌弃的情绪,对于马健飞靠裙带关系这两年在帮会里抢风头有恃无恐嚣张的行为,秦九已经厌恶到想弄死对方的地步。
文青云却表现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任何情感的声音响起,“……停车。”
马健飞迎到车子前阴阳怪气道:“老爷子就是闲的,我说没事吧!他就是不信,深更半夜的非得折腾人跑一趟……”
“去白公馆!”
文青云话音一落,并没有搭理人,车子擦着马建飞的身子绝尘而去。
“草!文青云你……嚣张个屁!二姨子!”马健飞骂骂唧唧掸了掸衣襟钻进车子,一溜烟的紧追其后。
深夜中西结合建筑的白公馆灯火通明,护院严谨,文晴云信步走上二楼径直推开主卧的门,一个慵懒的声音随之传来,“是青云吗?”
“是我!”
说话间文青云止住脚步,望着罗汉榻上歪着身子懒洋洋两鬓斑白的男人,微微躬身恭谨道:“干爹还没歇息?”
男人缓慢地欠起身子抿了一口茶,振作了一下精神,“怎么!警局又找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干爹不必劳心。”
“姓秋的那小子是个刺头,事不少,也有些手段,却也是一个不懂事的楞头青,整天寻滋挑事找各个帮派的麻烦,不可一世自戳各个帮派的底线,实属不自量力,早晚玩火自焚,也不想想这津城现在是谁的天下,谁说了算,他呀!也蹦跶不了几天喽!”
“干爹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青云心头一颤,敏感又不露痕迹的追问。
“他已经上了道上格杀令的榜,用不了多少日子这津城便不会在有他蹦哒的痕迹……”
文青云的脊背刹那发寒,双手不自觉地攥出冷汗,一颗翻腾的心浮了又沉,他担心的这一天终是来了,虽然在预料之中,却依旧让他胆战心惊,坐立难安,但在眼前白五面前还是表现出事不关己,淡定自如的样子,硬着头皮听下去。
在道上混了许多年,文青云很清楚上了格杀令榜的人,会是怎样悄然无声地消失。
一时间秋之寒惨死的画面在他脑子里不断的临摹,不觉中脸色渐白,神色凌乱。
“青云!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