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呵呵坐下,拿着棒槌使劲连舂几下,才一会儿,麦子脱壳不少。
徐清摸摸他的头,夸道:“阿烙力气真大!”
阿烙嘿嘿笑,脑袋跟小狗似的蹭一下徐清的手,更加卖力舂麦子。
有了阿烙的帮忙,工作效率提高不少,脱壳分离后,徐清将捣碎的高粱、谷糠和醋糟混合。
醋糟用的是草屋大缸里的,李婶告诉她,缸里的麦子高粱是阿烙养父生前给阿烙存的粮食,可还没存满养父病死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缸变质发酸了,她本想拿去喂牲畜,阿烙护着不让,就留着了。
搅拌均匀上锅蒸了一个时辰,徐清询问系统:“我放哪里发酵?”
【宿主找个缸直接放进去,在缸面写上醋字,发酵一个晚上即可成功,效率非常高,而且不会影响品质哦!明天就能美美做一顿香醋美食咯。】
阿烙帮她从屋里搬出一个缸,徐清洗干净擦干放入原料封口,用木炭在缸面写上醋字。
忙完夜已深,两人回屋休息。
次日。
盛夏晨光直接透过草屋缝隙洒落屋内。
床板很硬,徐清迷迷糊糊没怎么睡着,躺在地板席子上的阿烙呼吸依旧平稳,她悄悄下床出门。
淡淡的香酸味飘来,徐清走到大缸前,用手往鼻子扇了几下,闻一闻,没错,就是这个味儿,醋香绵长醇厚味儿浓。
洗漱后,徐清用石磨盘磨高粱、小麦,磨成粉后混合加水和成面团。
被夸后的阿烙俨然成了徐清的跟屁虫,瞧她做什么,也跟着做,什么都要掺和进来。
徐清趁机纠正他之前的一些不卫生行为,做得好也会赞扬他。
阿烙听到夸赞倍儿开心,干活贼卖力。
阿烙能听得懂指令,也可以用短句正常表达,剪过乱糟糟的头发会发现,他五官分明,轮廓有棱有角,换她穿越前的话说,长得帅。
排除那标志性的憨笑,怎么看都不像是村民口中的傻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之前那副模样。
徐清觉得养他其实很容易,问:“阿烙,我们今天去摆摊赚钱,好不好?”
“嗯嗯,”阿烙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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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中心大街食肆、茶楼、酒馆等商铺林立,两旁摊贩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其中一摊主的声音十分清脆:“解暑酸汤凉面,免费试吃,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浓郁香酸在空气中弥漫,吸入鼻腔,喉咙蠕动吞咽不止,馋得口水都快从嘴角溢出了。
行人循着气味而来,纷纷索要试吃。
半盏茶功夫,桌上的小碗酸汤面已然少了一半。
一壮汉疾步上前,不小心挤到一名衣着整洁的中年男人。
壮汉看了中年男人两眼,道了歉抢先道:“姑娘,还有吗?”
“有的,”徐清端起两碗面,右手那碗给壮汉,左手这碗给被挤出的中年男人,“你也尝尝。”
中年男人道谢接过碗,他不着急吃,先是闻一闻,汤香扑鼻,尝了一口酸汤,细细品味一番,才拿起筷子吃面。
壮汉夹了满满一筷送入嘴巴,嚼了两下,口感清爽,面条劲道耐嚼,“好吃,这是我吃过最爽口的面。”
然而他才夹了两下,汤里已捞不出面条,端起碗咕噜咕噜。
酸中带点辣的汤一入喉便刺激着味蕾,霎时酸爽无比,壮汉享受地吧唧嘴巴,发出啊声感叹,“真好喝,”又问,“姑娘,不能再吃了吗?这碗太小,不够我塞牙缝。”
“不好意思,只能试吃一碗,你要是喜欢吃,可以购买,”徐清从桌子下隔板层拿出一个大碗,“五文钱一碗。”
壮汉掏出十文钱:“给我两碗,记得多给点汤。”
“好勒,”徐清从木桶冰凉的井水里捞出面条过滤水分,分别放入两个大碗里,“阿烙,加多点汤。”
阿烙拿起大木勺舀了三勺酸汤,满满两碗,加入葱花点缀,笑呵呵对壮汉说:“请慢用。”
壮汉一点慢用的意思都没有,可能是真饿了,他狼吞虎咽,不一会儿,一碗面干完了,咕噜噜喝完汤又继续下一碗。
试吃的路人也意犹未尽,闻着酸香味更饥肠辘辘,要求来一碗。
你一碗我一碗,酸汤已见底,面条也所剩无几。
中年男人吃完了面,将碗还给徐清,徐清问他要不要来一碗,他说不用,便走了。
徐清收拾小碗,目光却不时瞥向男人离开的背影,他穿过大街,进了对面的客满楼。
收回视线,徐清看着阿烙娴熟的舀汤收钱动作,“阿烙真厉害,都会做生意了。”
事实证明阿烙真不傻,她早上只花些时间教,阿烙现在是轻车熟路,不像新手。
阿烙面露羞涩,嘿嘿傻笑。
不多时,酸汤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