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钰身后被砸来一个花瓶,脑袋与瓷器碰撞,清脆的响声后瓷器的碎渣洒落在身上。
她脑袋有些晕眩,脚底打飘。手中却发恨一般将剑柄转动剜着血肉,说:“我爹娘要是知道我这样会心疼的。”
她再迅速抽出剑来,血液溅到她脸庞上。
“哐当。”
老太君倒下。
“祖母!”后的男声焦急的呼唤。
温钰转身看到来人,看到的是他嘴上焦急却未动半分。
这是温家六公子,一个舅母所生的庶子。温家男丁稀少,今日代替长子拜堂成亲完成仪式的也是六公子。
温钰以剑为拐,勉强的撑着有些晕眩了身体。她心中有一种爽感不断的在蔓延,她开怀的笑道:“温六,你不应该高兴吗?我完成了你嘱咐的事情!”
温六气急败坏的说:“你个毒妇,休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温钰朝地上呸了一口,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着剑向前面劈过去。
“刺啦。”
温六的胸口划破一道,血液漫出黑色的衣袍。
温钰得逞了一步,却掉进了陷阱中。
她被砍了一刀还向前温六禁锢住双手,腿窝又被狠狠的踢了一下,因为疼痛姿势就有些向下跪去。
“哐当。”
温钰随性的将剑扔掉在地上,她笑眯眯的看着温六,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你是故意挨这一刀,感谢我对吧?我帮你干掉了,两位掌权的!”
她对着温六挑衅的挑眉。
……
五花大绑关进柴房里的的温钰像一只蚕蛹宝宝一样躺在地面上。她过度运动后,身体昏沉有些睡意涌上,意识是清晰的嘴上喃喃的说:
“两个死了,是最好。”
“小妹妹,我替你报仇了。跟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我一样委屈的很。”
“有了这个教训,有的女孩应该不会有咱俩这样的遭遇了。”
“我不知道,替我收尸的那个人能不能赶到?死在古代,也得给人烧钱呀。活着时候穷,地底下还穷。那真是白混了。”
………
柴房渐渐没了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匀称的呼吸声。
没人瞧见在夜幕上被乌云所遮挡住的月亮露出了明亮来,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挣脱住乌云的束缚,露出圆润的身影。
今日是十五,团圆日。
……
温府的风波并没有随着扑下来的大火而停歇下来。
温府正堂内。
只见一名身穿着黑袍的年轻男子,手持长剑,一下下斩断墙壁上挂着的红色绸缎,连墙壁上贴着的喜字以及挂着的灯笼也斩落下来。
在他的身后跪着两人,一位是派出去寻医的温家小厮,另一位是睡梦中过来的郎中本人。
两人并不是自愿而是被人挟持,四名黑衣侍卫分别摁着他们的肩膀。
场面有些诡异,一地的红色碎屑,堂中身穿黑袍的人犹如地狱使者一般,处置着以他人自由和青春而交换出来的冲喜。
温六过来看到的便就是这一幕。
苏珵昱听到脚步声转身,他笑问着他:“我苏家人呢?”
接道温钰来信后,苏珵昱马不停蹄,带着侍卫千里迢迢赶到福州温家。是今夜到达,瞧见夜晚中升起浓烟的温府。
因为人少不敢轻易妄动,他们守株待兔逮到了出去的小厮,从而得知温钰今日所干的每一件事。
他提着的心才放下。
毕竟谁家的女子又是放火又是砍人。
飒气的同时背后的无奈又是另苏珵昱心疼只有几面之缘的小表妹。
温六看清来人后,他摸了摸鼻子。老太君在想婚宴前边就传出他们家娶的是苏家女,是南安苏家的苏。那可做布料生意的第一富商。
温六指着自己胸口衣裳上划破的道子,说:“你表妹干的。”
苏珵昱挑眉,无语。
温六摆低了身态:“我是说苏公子,事情各算各的。冲喜这事不是我想的,姐借你们家威风涨自家门面的事情,也不是我干的。我只是被人用到时就想起来的庶子。我带你去见表妹。”
苏珵昱合上剑来,看向自己的人,他们便就松开了小厮和郎中。
“温六,若你家老太太今日挺过去,这事不算了!”苏珵昱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