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样我可就恼了。”王宁见劝不动贾母,干脆装生气道:“我是个外人不成?怎么送妹妹些东西,还要补偿我了?可见的是我不讨老太太欢心了,一家子偏与我一人外道。”
王宁这一生气,贾母倒是宽心的大笑了起来。
“你这人真真是个倔脾气,我以为你改了不少,谁知你竟比往日越发的难劝了。”
面对贾母的调笑,王宁反倒顺着说:“老太太怕是不知道,我幼年在家,父亲请了师傅来教过我铁头功的。如今我旁的本事没有,就是这头,铁的不得了。”
头铁这一词,虽然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但根据上下的语境,贾母还是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了,忍不住哈哈的乐了。
她指着王宁笑骂:“对对,全家就你头铁,你可硬着呢!”
婆媳俩一笑闹,事情倒是就这么顺顺利利的过去了。至于大房邢夫人在一旁不出一声,贾母也仿佛没注意,就这么放了过去。
王宁知道邢夫人此刻面上什么都没说,心里指定是要恨自己的。可她要改变未来,哪有那么多心思去照顾邢夫人的面子,再说邢夫人这人她也改不了,便也不去管她了。
从贾母那儿出来后,王宁便回屋继续画她的图纸。她要赶在小厨房建好之前,把她需要的工具都发明出来。
贾睿自穿过来后,为了发明些新玩意,手里的清客都辞了,改养了一堆他私人的工匠。
王宁直接把贾睿手底下最得力的一个工匠叫来,将图纸给他,嘱咐他尽快造出来。
“这是分离桶,用处是高速旋转,将牛乳分离。我尺寸没有标明,是因为我不清楚牛乳的浓稠度需要多厚的空间,你自行试验掌握,务必给我做一个能长时间使用也不会堵塞的成品出来。要多少牛乳试验,只管找画屏去要。”
周兴一边看着图纸一边听太太嘱咐,心里大概也对这个桶的作用和运转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太太习惯按压的,还是手摇的?”
王宁想了想问:“能不能脚踩?就像老爷改良过的那个纺线机似的,用脚踏带动轮轴。”
周兴心中豁然开朗:“确实,脚踏能省力不少,轮轴多些也能提高转速。”
周兴收好图纸告辞之后,王宁又叫来画屏问:“如今庄子上每日能送多少牛乳,产量可还稳定?”
画屏回说:“至去年便每日可送十桶了,按着太太的嘱咐,王家那边三桶,史家那边三桶,另外的四桶送回家里来,还有老太太那边分去一桶,大房分去一桶,咱们院里固定是两桶。”
王宁道:“老爷不日便要动身,我这些日子也想减减重量,这牛乳便只留半桶给大哥儿,其余的留给周兴,我要做个好东西出来。”
画屏一听便乐了:“太太又有什么新鲜想法了?可说说让奴婢也开开眼见。”
王宁道:“做出来了再说,如今解释不清楚。且这东西要我小厨房里的烤箱才能派上用场。”
画屏笑道:“那奴婢可要催着他们赶紧把小厨房建出来了,早先就听老爷说,太太的厨艺可是外头的大厨都比不上的。奴婢不求别的,能偷师学上一手,日后可就有技傍身了。”
王宁笑着戳了她额头一下:“你这狭促鬼,你那一手绣活,上哪儿不得被人捧着?还要偷学我的厨艺?没得让人笑话。”
正巧绣屏端着茶水进来,听见这话也顺口道:“太太快管管她吧,她如今仗着太太爱她,越发的贪心了。人家都是要拜师学艺的,她倒好,还把偷师说的那么光明正大。”
画屏笑着要去掐她,被绣屏轻巧的一闪身给躲了过去,绣屏将茶水摆在王宁跟前,碗里的茶水竟一滴不撒。
王宁不由叹道:“你这一身功夫来伺候我,也是大材小用了。”
绣屏急了忙道:“这话怎么说的?太太是嫌我伺候的不好,要撵了我了?空有一身功夫又有何用,没有太太出手相救,我这条命都没了。”
画屏在一旁笑着提醒:“瞧瞧,如今还一口一个你呀我的,别的不说,太太去年就提醒过了,称呼得改改,被外人听去了,还不知怎么编排咱们呢。”
绣屏忙拿着托盘跪下道:“太太恕罪,是奴婢一时忘了。”
王宁摆了摆手,亲自扶了绣屏起来,又瞪了画屏一眼。“你就吓唬她吧,我是这么教你们的?我只说无论是谁,只要不是我们二房的人来了,你们必须改口。可没说私下也是如此。”
画屏嘻嘻笑道:“那可不行,奴婢几个大点的能警醒的过来,可那几个小的又不懂事,平日里讲习惯了,有外人在也会说漏了嘴。奴婢教她们时可都是让她们谨记这点。”
王宁拍了画屏一下,倒不是她偏心绣屏,可绣屏与画屏不同。
画屏是家生子,并不是王夫人带过来的,但也是贾府的老人了。所以画屏自幼学的就是怎么伺候人,但绣屏只学过功夫。
去年去上香,王宁意外的在山里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