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贾睿怕老婆这点,二房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就连迎春都丝毫不觉得奇怪,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婶婶,弟弟刚才都吓哭了。” 元春一把捂住迎春的嘴,拖她到身后挡着。 贾珠抱着文欣起来,嘴里还念着“天地人”,转身往耳房去了。 元春一瞧,默默拉着迎春跟着过去了。 贾玙的奶娘本也想抱着贾玙跟着走,谁知走了两步发现走不动,扭头一看,贾玙使出了吃奶的力揪着纬纱,小手攥的都快能看到青筋了。 奶娘冷汗都下来了,这小祖宗这会儿干什么呢? 她想去把纬纱扯掉,又怕伤了小少爷的手不敢用力,还没扯完呢,就听耳边二太太冷笑一声,她不由打了个哆嗦。 “玩的挺开心啊?” 接着就听老爷嘿嘿一笑:“那什么,这不是跟儿子亲近的时间太少了么?” 王宁气的一巴掌拍在几上,震得几上的茶碗都跳了一下。 “再想跟儿子亲近,也不能这么玩吧?啊?谁家没事把儿子当篮球丢啊?你再是个成年人,那也是十几斤的肉啊。一个没接稳摔了,你怎么负责?” 贾睿一脸心虚,他也认识到错了,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不行,万一真给摔到了,确实后果很严重。 “我错了。” 王宁听出他这话里意思了,他没说以后不敢了,这话就表示“我错了,可我还敢”。 “你……上回你抛迎丫头玩,我事后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再这么做了?” “不敢了,以后真不敢了!”贾睿赶紧补充了一句,又不死心的问:“那是儿子,不是闺女,也不行吗?” 王宁气急,起身就要过去揍他。 奶娘终于拽开了贾玙手里的纬纱,逃似的奔走进了耳房。 才落下门帘,就听得外间一阵鬼哭狼嚎。奶娘松了口气,抚了抚胸口。抬头一看,满屋的少爷姑娘正看着自己。 “妈妈进来的也太慢了。”贾珠叹了口气。 “就是,我哥走的时候你就该先带着豆豆进来了,被我娘波及可不好受。”这是元春说的。 迎春一旁又叭叭上了:“二婶揍二叔可疼了,二叔回回都叫的极惨。还好婶婶不揍孩子,我看哥哥和姐姐都没被婶婶揍过。叔叔也不揍孩子,不像我爹,我爹就揍人,我爹揍我哥可狠了,那么宽的竹条,往身上抽,我哥好几天下不来床……” 元春头疼的又上手捂嘴:“你消停点吧,求求了。” 迎春挣脱开来,眼泪汪汪盯着她姐:“姐姐这是嫌我了?原姐姐还说我说话少了,一点都不可爱,如今我倒是会说话了,姐姐又嫌我话多了,早知如此,原就不该教我说话,你教我说话作甚,我还不如憋死算了……” 元春再次捂住她,满眼含泪看着她哥:“你还敢教文欣说话不?” 贾珠低头看了眼还在吐泡泡的文欣,心里软的化作一滩:“咱们小文欣可不一样,咱们小文欣……” 话还没说完,帘子被人掀开,釉屏打外头进来,扫了屋里一眼,笑道:“太太叫摆饭了,少爷姑娘们快出去吧。” 几个孩子纷纷起来,迎春还嘟囔着:“这就打完了?今儿怎么打几下就不打了?” 贾珠闷笑,抱着文欣捂住她的耳朵,不让她听这“大逆不道”的话。 出了屋子一看,父母二人又恢复了人前那股子“人模狗样”,不是,是“人模人样”。嗯?好像哪里还是不对? 贾睿貌似刚才啥都没发生似的,瞥了孩子们一眼,淡淡道:“人都来了,开饭吧。” 桌上早摆好了饭菜,便是还没断奶的贾玙,也被抱着上桌,在他自己位置坐下,由奶娘?几勺碗里的羊奶喂他。 迎春边吃还边指挥雪茶:“要那咸蛋黄豆腐,别拿筷子,拿勺子,没那蛋黄的汁儿豆腐吃着怪没味的。” 因她年纪还小,如今还和元春共用着两个大丫鬟,便是雪见雪茶两个。 这也是因为后头贾玙生了,王宁把空青蔓菁两个拨给了贾玙,这才想起女儿身边伺候的,一直是自己的二等丫鬟,就不如直接拨给女儿做一等丫鬟了。 是以后头,雪见雪茶也拨给了元春,只是王宁这边二等的差事,仍由她俩做着。 雪茶脾气最好,对着迎春这碎嘴子,也不会恼。偏她还是个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性格,最喜欢主子这样能说会道的,反倒乐意伺候迎春。 因此,雪茶就跟着迎春,雪见则成了元春的大丫鬟。 王宁吃到一半,想起明日的宴席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