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倒好,吃香的、喝辣的!我今儿就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宠物的本分。”
“吱吱吱!”它急得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大魔王,你放开它们。你这个禽兽,你除了欺负鼠鼠,你还会什么……
花惊初听它叫得欢,手上的动作更麻利了。抓起橡食,一个接一个磕开,吃里面的果仁。生橡食比较涩,齿间苦涩褪去倒有一股淡淡清香。
“还不错。”
连着吃了三颗,小松鼠都快哭了。
花惊初将最后一枚丢到笼子里,它眼疾手快双爪接过,马上放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她噗嗤一声笑了:“花鼠鼠,你真没出息。”
小松鼠嚼着嘴里的橡子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它:呵,鼠随主人。
花惊初逗弄完小松鼠,心情畅快不少。
到书桌前磨了墨,用镇尺压了白纸铺在桌面上。提笔,她手腕轻舞在上面动了几笔……白纸上一个蒙面男子逐渐浮现,双眸雾蒙蒙、似有水汽。画中人朝外看,画外人看画中人,对视一眼。
“唔,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花惊初歪头,嘴撅着夹毛笔。
任谁也想不到……
邺都内,走街串巷的挑夫们卖的画册,皆出自她的笔下。她不止画了《牡丹亭》、《樱桃纪要》、《葡萄藤三飞》、《假山迷情》,还有好多黑市的血#腥画册……
所以,当时在雪地里捡了挑夫掉下来的一本翻了翻,花惊初便知道是赝品。坊市售卖的商户都知道她有个规矩。
那就是——
绝、不、打、码。
有了马赛克的凰图,还是凰图吗?
花惊初叉腰:骄傲脸·JPG
今日陈宝珠从她房内搜出来的,是她新话的一本黄册《鲛人世子》。
可原稿被陈宝珠踩烂了几张,又被她撕了不少,定是不能按时交稿了。哎,看来得赶紧将漏下的章节补上。
“……”花惊初毛笔头戳了戳下巴。灵感来临时,总是猝不及防。她脑海里浮现出今夜韩陌的样子,忍不住就开了一本新书。
白纸上,她提笔再画。
在蒙面男子旁边又画了个女子。女孩娇小,三股辫长及腰间,一身襦裙配长袄。两人站在一起,很是登对。只是画着画着……
花惊初笔墨一颤,在白纸上滴了个黑点。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赶紧往自己身上摸,没有!画上女孩多了个玉佩,可她腰间挂着的蓝田佩去哪了?
她作画,向来纪实。
若不是现实中发生,便是在脑海内演练了无数遍。所有细节,无一处疏漏。此刻画上少了东西,她才惊觉——本该戴在身上的蓝田玉佩!
它不见了!
——
碗内袅袅冒着热气,里面是浑浊的褐色汁水。
一只白皙、骨骼分明的手捏在杯上,细看,指间有结痂的细小伤口。手捏着药碗,迟迟没端起来饮用,只是把玩着。
“公子。”
一个人恭敬站在屏风前,双手交叠竖起大拇指行礼道:“属下查过了,此玉佩乃陈将军府上女眷所有。”
视线旁移,药碗旁摆着一条蓝田玉佩,雕刻成荷花形状,吊着银丝扎攒的流苏坠子。荷花的样式特殊,是白蕊秀荷。
“将军府女眷。”
将药碗放下,屏风后露出一个人的脸来。
是韩陌。
雾蒙蒙的眼中满是冰冷,剑眉上扬明显带了几分怒意,右眼角有一枚朱砂小痣,顾盼间宛若一朵盛放的雪莲花。
他:“继续……”
韩陌手指轻抚白蕊秀荷玉佩的流苏,就像抚摸昨夜那人的冰肌玉骨。
白屿小侍卫,一脸骄傲地站直。
“陈将军,全名陈海,是朱紫国正一品骠骑大将军。夫人崔蚌,是京内士家大族出身。他们二人老来得女,故取了个‘蚌内有宝珠’的祥瑞兆头,给女儿起名——陈、宝、珠。”
从别人嘴中听到“陈宝珠”这个名字,远没有他昨夜、亲耳从她口中听到的,那般令人深刻。做错事,不仅将全名报上,还丢了个信物。
她到底是傻透了,还是……
欲擒故纵?
白屿继续道:“陈宝珠乃是将军府嫡女,平日骄奢蛮横,喜用鞭子。九尺钉骨鞭,是她父亲寻东海龙骨打造,实力尚不知。”
“嗯。”韩陌手捏上药碗,拿起在嘴边轻啜一口。心中又想起昨日她唇间香味,只是眸光一寒,冷笑:“铁水牢查清楚了吗,是何人所铸?”
白屿察觉到主子变化,惊觉不妙,赶忙重新弯下腰行礼,恭敬道:“水牢乃是皇城废弃之所,人迹罕至,属下查不出是何人……”
韩陌挑眉:“查不出。”
白屿一咬牙,道:“公子莫急,我已派人叮嘱洞口。若有人来,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