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几乎倒到了他身上。
宋锦尘轻哼:“那太子,是否擅长吹箫?”
“是。”他一愣,手攥着膝盖的衣服捏得更紧了,心里也紧张:“箫的声音,清幽婉转,曲终时又悠扬缠绵。是在下最喜欢的一件乐器。我今日还带在身上……”
宋锦尘闷笑,心道:可惜了。
此箫非彼箫,
他说着,就要从腰间取出竹箫。然而,手刚搭到箫身上往外抽了一半,宋锦尘便压低身子瞧过来,她那只柔软白嫩的手盖在他手上,将箫推了回去。
宋锦尘媚眼如丝:“你身上有萧,可惜不是这个。只得喝醉了酒,硬起来才知道好不好用……再者,不知太子除了会吹箫,可会弄玉?”
他一愣,神情木木的。
“不明白?”宋锦尘反问了他一句。
抬手将月光杯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故意伸长脖子、露出光洁白嫩的肌肤让他看到。眼角一瞥,果然瞧见这人羞怯的移开目光。
她又道:“我不及太子那般擅长乐器,只喜欢弄玉。玉冰凉,贴及肌肤时却有暖意。在夜间使用甚好,不知太子可愿同我一试?”
他整个人都傻了。
白皙英俊的面旁红了又红,连忙推开倚在自己身上的宋锦尘。此时才明白,她刚才说的乱七八糟的话是什么意思。赶忙咳嗽一声。
“皇女莫、莫……”
“莫什么?”
宋锦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饮了一杯酒。借着酒意,语气直白道:“莫非,你还是个雏?”
他脸更红了,连带着耳朵都红。
她瞧见对方这样,笑得更开心;“我猜对了。”
他沉默:“……”
她:“相识这么久,还没问你名字。”
宋锦尘看他已有羞恼之意,料想他应该不愿与她再多说话。心里虽有点不舒服,但也罢,反正霸王硬上弓的事儿,她没少干。大不了找个机会,将这个太子勾引到房内,一个雏又有什么手段跟她这个老油条斗?
宋锦尘没多想,自报家门:“我姓宋,名锦尘。”
他喃喃低语:“七窍锦尘心。”
她得意:“正是如此。”
他看了一眼她,忽觉得心口一跳。
身为风月城太子,本就是为联谊之事而来。如今得到皇女青睐,应该会免去不少麻烦。但不知为何,他心里酸酸的。
他:“在下姓韩,名凤鸣。”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过头去。任凭她再怎么撩拨,也不肯扭头去看她了。像一块木头似的,浑身僵硬。
宋锦尘轻笑:“我知道,我记得你的名字。”她心里明白,猎艳这事急不得。心情愉悦的将目光放回台子上,专注的欣赏起舞蹈来。
——
“骠骑大将军,陈海到!”
“公爵夫人,崔氏到!”
花惊初跟在众人身后,安静极了。
眼睛瞥了一下走在最前面的身形高大的男子。那是她的大伯父,陈海。
陈海身为骠骑将军,周围始终萦绕着一股肃杀之气,再加上陈海疼她的方式实在是……花惊初只远远看了一他的下背影,便不敢再看了。
走到回廊处,一伙人各自分开。
“表小姐,”蔓春扭着帕子,垂眸拘谨道:“这里,人也太多了。”她第一次来皇宫晚宴,生怕自己惹了麻烦。
花惊初刚想出声安慰一下蔓春,忽然被人撞了下肩膀。侧头去看,陈宝珠颐指气使的叉腰,身后跟着崔珊儿、崔瑚儿两姐妹。
陈宝珠咧嘴笑:“呦呵,本事不小嘛。我今日特意叮嘱府上的人不告诉你晚宴消息,没想到,半盏茶的功夫你也把自个儿拾掇的人模狗样的。”
花惊初不怎么想搭理她。
“啧,”可陈宝珠来劲儿了,伸手阻拦:“不想理我啊?”
“……”花惊初打算装耳聋听不见。
陈宝珠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都是王公贵族的子嗣,平日天衍书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便罢了,如今还要她一一敷衍,烦得很。
本来想和花惊初打个趣儿,可对方却连说句话都不肯,这下真正来气了。对外宣称一家人,可你姓花的几时把我当成一家人了?
“这绒花素净,不如借我戴戴?”
陈宝珠一下将花惊初头上的绒花拔了下来,捏在手中把玩。她用的力气很大几乎是用薅的,指缝间夹着对方几根头发。
“嘶!”花惊初疼得倒抽凉气,强压下情绪。她换上了狡黠的笑,挑眉道:“宝珠啊,你若喜欢这个开口说便是了,抢什么呢?”
“花袅袅,你!”
陈宝珠瞪大眼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从小到大,陈宝珠都是这个刁钻蛮横的样子,最喜欢和她攀比。花惊初一开始还不服输,正面刚。可后来,情况非但没改善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