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青萱收回球杆,“啪”的像长枪一样扛在肩上威风赫赫,朝四周夸张大喊道:“啊,说比赛中止了吗,有人听到了?”
“没有。”红方队员大喝。
“没听见啊!”
嬉笑着附和,骑马挑衅似的来回奔跑。
老师本就偏心天丁班,此时忙着照顾崔珊儿的伤势,更加顾不上这边,直接道:“今日训马课上到这里,接下来你们自由活动……”说完,一群人抬着伤者离开。
没了唯一的权威,马场地处偏僻,贾青萱又是追随者最多的人,立刻便成了说一不二的存在!王公贵族、官宦子弟对风向极为敏锐,即便不站队,也没人开口了。
陈宝珠咬牙:“我们少了一人,难不成你要以多欺少。”
甲北班零散的人重新聚集,绿色飘带在风中飞舞。
崔瑚儿:“宝、宝珠姐,怎、怎么办?”
陈宝珠冷哼:“还能怎么办。”
红方队伍人多势众,正骑马追逐骚扰绿方成员。这已经不是比赛了,是一场欺凌。认输,还是……脑内热得快要融化,冷风却吹得脸疼。
“三比二,最后一球定胜负。”勒了下马的缰绳,贾青萱洋洋得意道:“何人不知我爷爷是下一任阁老,我爹是下任宰相。而你父亲陈海,却不会再往上升了。”
陈宝珠目光冷冷。
“小道消息……”贾青萱手放在嘴边,做一个偷偷说话的姿势。但声音极大,场内之人都能听得清楚,肆无忌惮道:“此次通过考核的继任者,所得兵权……便是从你父亲陈海手中,削减所得。”
说完,她手中的球杆像舞剑般在手中转动一圈,握紧立起。对着球飞速击去。陈宝珠还未消化刚才一番言论,愣在原地。
球越过众人头顶,朝绿方篮门飞去。
崔瑚儿焦急:“宝、宝珠姐!”
胜负已毫无悬念,鼎内的香炉马上就要燃尽。众人屏住呼吸,看着头上的球飞向终点。视野内,球落下……
却、却落在了一个想象不到的地方。
那人骑着一起黑色高头大马,马的主人和马一样,鼻孔朝天对这种众人姿态极其傲慢。白蓝色相见的校服脏污不堪,扎在脑后的高马尾被汗水浸透,脏得一缕一缕垂在脑后。球飞至头顶,她不躲不闪。
突然猛提缰绳,大喊道。
“起来,大鼻孔!”
马儿抬起前蹄,她立刻松开缰绳直接踩在马背,一跃而上。落下的球竟被牢牢抓在手里。马儿前蹄落地,她负手而立,衣袂翻飞。
贾青萱惊讶,脱口而出道:“花惊初?”
陈宝珠看过去:“袅袅……”
“甲北班少了一人,我补位可好?”场内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花惊初深吸一口气,嬉皮笑脸的歪了下头。
贾青萱一直都瞧不上她。没爹没娘,被寄养到将军府的废物!这样的东西,怎配和安国公府相提并论。然而,就是她……偏频频出现在自己弟弟贾钰口中。再加上,无论是赛马失利被甩、还是射箭百分百脱靶,这个人,总以奇奇怪怪的方式夺走所有人的焦点。
就像蚊子一般,烦人至极!
“好啊,你来。”
贾青萱压低身子,讥讽的回看她一眼。
花惊初颔首,微笑的颠了颠手中的球,突然一个用力抛起至空中。球落下,她一脚踢出。“嘭”的一个撞击,风动、发丝动,场内鸦雀无声。
“唰!”
这个球从贾青萱耳边掠过。
带着十足的蔑视和挑衅,劲风裹挟着杀气。贾青萱瞪大眼睛,嘴巴微张、心脏噗通噗通狂跳。她相信,这球但凡歪一点点……
死寂一般的沉默。花惊初却吊儿郎当的笑了,耸肩道:“啊,抱歉。瞧我这技术,本来是传球,怎么踢那儿去了?”
“你!”
红方队伍焦躁不堪。
贾青萱怒极:“你、你分明是故意的!”
场内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陈宝珠接到了球后,纵马驰骋。身后的绿方队伍排列成一字队列,将还未反应过来的红方队员阻在后面。
贾青萱拉紧缰绳,要追!却被那匹又高又大的杂种马拦住。杂种马,屁都不是,可偏偏肌肉壮硕,像一堵肉墙。
花惊初拍了拍马的脑袋:“大鼻孔,你挡人家道啦。”
贾青萱咬牙:“还不是你让它……”
花惊初揉了揉马耳朵,马舒服的晃了晃脑袋,她无辜抬眸:“你说什么?没听清。大鼻孔有在检讨了,你要苛责它吗?”
贾青萱要崩溃了:“花—惊—初!”
这是什么,还在装傻吗?
干草渣,脏泥灰,狼狈不堪的衣衫。这样的废物,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放肆!贾青萱的手不自觉高高扬了起来,血冲向脑袋,怒不可遏。
花惊初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