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科只觉得怀里的人像神话里勾人性命的海妖,勾的他心痒难耐,情不自禁的想把他的所有都献祭给她。意志逐渐溃散,秦少科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无法自拔的想揽住秦恩渝的腰。好在,一阵缓而轻的敲门声将他从海妖的迷幻中拉出,抚上她腰的手变为了将她往外推,秦恩渝如他所愿的分开些距离,眼睛却还盯着他的嘴
“七哥,坏了吗?”
她话说的极轻,好似一阵带着温热气息的风吹在了他的唇上,原是秦恩渝喷在房间里助眠的香水为这暧昧的气氛添上了一把火。
妖精!
门外的敲门声不停歇,秦少科心里好似在打雷,他猛地站起身来,让毫无准备的秦恩渝磕到了腿。
她命运多舛的那条腿。
秦少科想蹲下身扶秦恩渝又不敢,抬手捏了捏耳垂,让自己降温冷却下来,走到门口开了门,秦泽一手端着牛奶,一手手指曲起,一个正准备敲门的姿势。
“大哥”秦少科跟在秦泽后面关了门,他想逃离,但他心孤意怯,总觉得如果走了,会让秦泽看出端倪,但他做在这里,亦是不自在,目光躲躲闪闪不敢对上秦恩渝。
秦恩渝从地上爬起来了,她的小腿磕在茶几的尖角上,划出一道血痕,秦泽进来的时候秦恩渝正撩起裤腿查看,他一来,秦恩渝就把裤脚放下去,起身迎接他
“大哥”
秦泽眼睛堪比八倍镜,她腿上的血痕看得清清楚楚,扶着秦恩渝的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把牛奶塞到她手里,就着这个姿势蹲了下去。
在秦少科瞠目结舌中,秦泽捧着秦恩渝的脚让秦恩渝踩在他的膝盖上,慢慢卷起她的裤腿,露出小腿上浅显的血痕。
“没什么事,天天冒冒失失的,走路也不知道看着点,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仿佛敲在秦少科的心里一样,他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舌头顺着唇沿舔了一圈,像是要把秦恩渝留下的气息全部消灭。
“怕大哥等急了,着急去开门,才磕到的”
秦恩渝撒娇意味明显,伸手拉着秦泽起来,他顺势挨着她坐下,说到开门,秦泽好似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秦少科这一号人
“老七怎么也来了?”
一直巴不得把头埋起来当鹌鹑的秦少科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应激的抬起头,脖子涨的浮上一片薄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泽,他不擅撒谎,更不善于解释,抑郁的这么多年,他基本上断了和别人的交谈,有时候除了讲课,他甚至不会开一下口。
罪魁祸首秦恩渝把奶牛咕咚倒进嘴里,盘腿端起提拉米苏挖了一口,代替秦少科回答秦泽
“七哥给我送甜点”
甜食向来是能愉悦心情的,秦恩渝也不例外,她挖了一勺甜点递到秦泽嘴边,言笑晏晏“大哥吃吗?很甜”
她的话明明是对大哥说的,但秦少科总觉得秦恩渝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看着他的,让他又坠入那个难以启齿的吻中,秦少科面熟耳热,仓促的说了声要睡觉了便落荒而逃。
秦泽很奇怪秦少科的反应,秦恩渝又把勺子往秦泽嘴边递了递,笑得一派天真烂漫“大哥不吃吗?”
秦泽垂眸看着秦恩渝,她一片赤忱永远不会明白他居心叵测,秦泽偏头推掉秦恩渝的手,从袋子里摸出一张卡放到桌子上,秦恩渝乜了眼那张卡,咬着勺子道
“给我的吗?”她松开勺子把最后一勺提拉米苏挖进嘴里“我已经有五哥给我的黑卡了,大哥,我不缺钱,刚刚都是骗你们的”
银行卡和黑卡自然没的比,秦泽根本就没有办黑卡,自然也给不了秦恩渝黑卡,他眸光轻扫,神情有些犹豫。在秦泽旁边,秦恩渝放肆嚣张惯了,她把空掉的托盘和勺子递给秦泽,让秦泽去丢垃圾,秦泽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接过来丢进垃圾桶里,秦恩渝拿起茶几上的银行卡扒着秦泽的衣服把它塞到口袋里,还拍了拍
“没钱就是瞎编的,我去的理由他们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嘛,怎么还给我卡了”
秦泽会心一笑,念了没两句就让秦恩渝睡觉去了,走前还带走了牛奶杯。送走了秦泽,秦恩渝终于可以投入床的怀抱了,刚盖上被子在床上打两个滚,外面又有人敲门。
果然是距离产生美吗?几个月不见怎么她这一回来各个都半夜来找她?是秦家兄弟之前作兴这样联络感情吗?
任务固然重要,但现在重中之重的是她想沉溺文学的巨海,秦恩渝打算来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禁书。门外的敲门声扰人兴致,秦恩渝蜷在被窝里,用被子盖着头假装听不见,以沉默告知外头的人自己已经睡了。
“爱如火……”
百密一疏,她居然没有开静音。
秦恩渝打定主意不接电话,电话却挂了又打。
“……”睡不了一点!
秦恩渝装作一副刚睡醒的语气接通了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