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1 / 2)

我的手猛然被他攥紧了一分,显然,他也怕了。

“太夫人她……”

我抿了抿唇,也不好说太多,只能晃了晃他的身子,“你就带我去吧~ 我真的不想一个人住在公宫……而且,自古哪有带着女人去打仗的呀?你此次亲自前往镐京缴纳岁贡,难免要被人猜疑,但有我随侧,你便有了借口和说辞,旁人也能少几分忌惮,对你也会友好一些。”

姬珂蹙了蹙眉,深吸一口气翻过身来,我也被他的动作带得让开了位置,侧坐在一旁,低着脑袋。

他定定地看着我,面色算不上生气,却也并不好看。

“我知道!牝鸡无晨。”

我看他开口欲言,怕他又生气说我,便先一步开口,“嗯……妾无意妄谈国政,只是……只是想给大君一个能带我一起走的理由…”

他面容稍霁,但还是没有松口。

我也不敢再说更多干预他决定的话,便只能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好不好嘛?”

他收回了看我的目光,缓缓坐起身来。我的手指从他的袖子上脱落。

他背对着我,“让寡人再想想。”

他没有直接拒绝,我也松了口气,“哦,好。”

听到我的回音之后,他才唤了宫人进来。

云怜上前来为他穿鞋,余下排着队进来的宫人端着一应洗漱用具、和他上朝穿的鷩冕(bì miǎn)。在他洗脸漱口的时候,我也下了榻,只披了一件深衣就先上前去为他穿衣了。

他在我这里也睡了许多次,但每次都是我还没醒他就走了。所以这是第一次,我亲自为他更衣。

不过若在前几日,我还真是不太会穿这里的衣服。脑子里只有成品,没有过程。是连日以来云怜为我整理的时候,才渐渐熟了路子。

姬珂的目光一直停在我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身量有一米八多,我只到他胸口,为他整理领口的时候需要仰起头来,视线里便闯入了他一半的脸。我顺势抬眸瞄了一下,见他也正盯着我,又不由被目光烫了回去。

抚在他胸膛上的手顿了顿,随即垂了下来,但他却在中途又捞回了我的手腕。

“今日朝食,等寡人一起。”

我略感诧异地望了他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待他走后,云怜挥退了众人,自己一人留下来服侍我,我知她是有话要说。

在为我簪发时,她终于开了口:“少君,今日一早,太夫人那边派人来问话了。”

我微微侧首,“问了甚么?”

“先是问了少君身体如何,又问了大君昨夜是何时来的,来时脸色如何,还问是何时走的。”

“问了这么多?”

“是。问的并非是奴等近侍,便打听得多了些。”

此时,云怜稍稍有些眉飞色舞,“那老媪来问话时,大君还在殿里歇着没起,奴过去一说大君二字,吓得她腿都软了!”

“那她可还有说旁的?”我从妆奁(lián)中拿了一对喜欢的耳环戴上。

“说了。说传太夫人所言,齐国的女公子尚在宫中,昨夜的晚宴以及祭月之礼理应办得大方,可少君连面都不曾露,实是不该。”提到这里,云怜又气愤起来,“但这还不是拜那女公子所赐!她们合起伙来欺负少君,昨日您身子不适,太夫人连问都没问一句,仪礼之事,大君都不曾斥言,今日却拿着把式要让您去认错。奴看她们分明是没事找事!”

听了这番话,我忍不住笑了笑。

有时候发现自己写书真的很像精神分裂!一面想吐槽,一面又强装大方,于是就这么借着不同人的口说出不同的话,以锻造不同的人物性格。

不过原文中在我身边说话的人应该是子络。而此时,显然变成云怜了。

“既如此,那便去一趟合绥宫吧。”

“啊?少君当真要去?”云怜有些担忧,“若是太夫人要罚您可如何是好?大君此时应当还在朝上。”

“昨日规避宴席确实不该,予理当去请罪。”

在我原本的设计中,我的战场应该在姬珂的后宫中,以及宿长林成为姬珂的门士之后、这不算三角恋的三角恋里。

但这一切似乎早就变了,我到如今都不曾与他的少妃们发生故事,而宿长林也已前往京畿赴职。

其实,在我遇到宿长林的那一刻、在得知他要前往京畿世袭父职之时,我也曾有一丝感念——若他像个平凡人一样按部就班地生活,会不会就能在我的私心之外免于不堪、免于早逝……所以我后来追上他的马车,但又唯恐改变的故事情节也会牵动其他人的命运……于是那一语忠告,颇有些讳莫如深,言又辄止。

而本不该与我有对手戏却反与我频频对垒的太夫人,倒变成了我目光中不可忽视的存在。

不过有主角光环的加持,我不怕她对我做甚么,甚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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