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和小皇帝说完话后就来到了锦鲤池这儿,小郎君正兴致勃勃的趴在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冲着池子里面撒鱼食,哼着不知名的歌瞧着开开心心的,司砚的嘴角都露出了一抹笑意。
看着步听晚将小碟子交给一旁的宫人后,司砚才走了过去,宫人看到她过来行礼,司砚摆了摆手让人退了下去,随后站在了小郎君的身边。
“王爷,你们谈完啦?”
步听晚侧目歪头看着司砚。
司砚伸手去捏了捏郎君的脸颊,“是想在宫里玩儿一下,还是想要回去?”
步听晚想了一下,“王爷我们回府吧。”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在皇宫里很是不自在。
“走吧。”
不过司砚并未带步听晚直接回府,而是带着他去了一处茶楼。
茶楼里面还有说书的,此刻一楼的大堂几乎是坐满了人,司砚直接带着步听晚上了二楼一处比较隐秘的厢房。
如今要说京城说书先生说得最多的是什么,那还是司砚,亦或是司砚家中的旧事。
步听晚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热茶,茶香四溢的,步听晚忍不住的又喝了一口,就听到楼下有人大声说道:“虽然安辰王为国捐躯,但是摄政王却是一个是非不分的,若我是安辰王,要是知道她司砚如今在朝堂之上一手遮天,怕是要被气活过来了。”
“你可小声点吧,不知道摄政王杀人不眨眼吗,若是被摄政王知道了,你这个脑袋就是算是有十个都不够砍的。”
“她司砚敢做为什么还不允许人说了,前阵子她屠了一个三朝元老的家,那门还大打开,生怕让人看不到里面血流如河的场面,她就不怕以后死了下地府被下油锅么?有这样的人在我大央朝怕是都要成为她司砚的一言堂了!”
步听晚的目光落在了司砚的身上,有些好奇的问道:“王爷,你当时为什么要杀那个三朝元老啊?”
闻言,司砚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单纯的小郎君,“若本王说本王只是一时兴起呢?你会不会怕本王?”
若是在之前没有接触过司砚的时候,他是一定会怕的,但是现在,步听晚觉得自己是不怕的。
司砚看着小郎君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更大了,拿起一块精致的点心喂到小郎君的嘴边,看着他张嘴咬了一小口后才道:“先帝去世虽然只有皇上一个孩子,但是她还有两个在外的姐妹,一个是镇西王司溶,一个是平广王司靖,两人手握兵权,自从先帝死了以后这两个人就不安分了,她们口中说的三朝元老名叫万韵,她的长子就是司溶的王夫,小皇帝初登基的时候,万韵就煽动了一群人想要司溶调回京城。”
“这个时候让一个有兵权的王爷回京,这个万韵就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么?所以王爷你这是杀鸡儆猴?”
司砚笑了一下,顺势在步听晚的头发上揉了揉,“不愧是我的小王夫,就是聪明。”
步听晚撅了噘嘴,伸手将头顶的手拍拍掉,“那为何王爷不解释,就算我一直都在步家没有出去过都听到过王爷的传闻了。”
司砚挑眉,“那晚晚都听过本王什么传言?”
猝不及防再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步听晚还是觉得怪怪的,他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耳朵这才道:“也没什么,无非就是摄政王杀人不眨眼,十恶不赦,还有就是说我嫁给你了,必然没几天就会被你给折磨致死。”
听着小郎君小嘴叭叭的说着,司砚并没有任何怒意,反而还兴冲冲地托着下巴认真听着,时不时地还喂了小郎君一口茶水。
关于京城她的那些言论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因为这里面的每一条都是她让人散播出去然后再传开的,她从来不在乎名声,要是舍去名声能在朝堂上树立威严有何不可。
说得口干舌燥的步听晚又就着司砚的手喝了一口茶,等喝完以后步听晚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好像越来越熟练的,而这一切罪恶的源头好像都来源于那碗药。
不想还好,一想步听晚就感觉自己的嘴巴再一次苦涩起来,眉头微微皱了皱又喝了一口水,这才又道:“王爷,难道你不管管么?”
“何须理会,只要你不怕我就行。”
司砚伸手捏住步听晚的下颚,指腹从那湿润的红唇上擦拭而过,丝毫不在乎小郎君那一瞬间的僵硬,司砚的眼底带着笑意,楼下的说书先生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她道:“还想在这儿听么?”
“不想了。”
步听晚刻意忽略掉嘴唇上的那点异样,摇了摇头,之前没有听过还很好奇,但是听了以后发现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夸张说法而已,就刚刚说书先生的描述,要司砚没坐在他身边,他都要怀疑说书先生嘴里的司砚是一个三头六臂的怪人呢!
而且翻来覆去的只有这么几句,可下面的人却很多,仿佛只要是编排摄政王的不管是真是假,颠来倒去的话术她们也愿意买单,就很无趣。
“那走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