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贵?”谢江知目色一凝,“这可是很良心的价格了,换做是别人,我都要卖两千的。”
陆景舟把玉简丢回他怀里,“不感兴趣。”
谢江知接着玉简,“别呀,陆公子再考虑考虑?再说了,桑歧长老不是布置了课业吗,你可以拿它去应付长老。“
陆景舟道,“你觉得我这样整天无所事事的废物画得出这样的阵法?”
“要不你再看看?”
陆景舟皱起眉头,“我都说了,我……”
他话还未说完,蹲在他跟前的男人手指在玉简上轻轻点了一下。霎时间,两人前面的上空中漂浮着一个金色的法阵。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三阶防御法阵,一笔落成,隐隐约约有向二阶进化的趋势,可还是忍不住让陆景舟猛地坐了起来。
当时注入神识的时候他只注意到了法阵的精妙,可如今放大在他眼前,他才感受到这个明明是防御类型的法阵却透着隐隐的杀意。
眼前这个看似朴实无华的防御法阵里却嵌着一个杀阵,很隐晦,如果不是谢江知在放出来时启动了里面的杀阵,他根本就发现不了。
谢江知仰着头看他。这是一个很受制于人的姿势,可他神情自若,完全没有屈居人下的感觉,脸上还是一贯散漫的笑意,看似温和,一举一动实则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怎么样?这下陆公子应该有兴趣了吧?”
陆景舟收敛了眼底的笑意,看着他,“这真是你画的?”
谢江知道,“不管是不是我画的,总归不会坑了你。”
陆景舟有些心动,但不是为了这个防御的法阵,而是里面嵌着的那个杀阵。同为阵修的他,自然知道一个法阵里嵌上另一个不同类型的法阵是多么的难,哪怕是桑歧,也不能轻轻松松的画出来。
可他也知道自己水平有限,哪怕他买下来,估计也参不透里面的玄机。
谢江知知道他在顾虑什么,道,“这样吧,两千,我把画法告诉你。”
陆景舟发现他对眼前的男人有些看不透,“如果这个法阵是你画的,你完全可以靠着这个投奔宗门或者世家大族,到时候想要多少灵石他们定会双手奉上,没必要在这里当一个仆役。”
谢江知对世家大族和别的宗门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想要两千灵石买件小裙子而已。
“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就很好,我不是阵修,不靠这个活着。但我做生意还是很诚心的,这次来,就是打算跟陆公子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
陆景舟挑了挑眉。
谢江知道,“毕竟整个水云宗再也没有比陆公子人帅心善且大方的金主了。”
总而言之就是,人傻钱多。
陆景舟一听,来兴趣了,“你当真这么以为?”
谢江知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了,当时初见,就觉得陆公子气宇轩昂,那手里拿的都不是凡品啊。”
金主一听,乐了,往他怀里丢了一个低阶储物袋,“里面有三千,不用找了,以后有什么好用的东西都拿来给我看一眼,本少爷别的没有,就是灵石多。”
谢江知屁颠屁颠的把钱收了,心想还是这里的钱好赚一点。
他拿着钱趾高气扬的走进当初被赶出去的店铺,里面没有客人,老板娘正在低着头数灵石,瞧见是他,嘴比脑子快的先开口,“欢迎光……”
她话还未说完,瞧见是谢江知,闭上嘴,脸一黑,“怎么又是你!”
谢江知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怎么不能是我?”
他把钱袋子往她跟前一丢,“两千灵石。我说过什么来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老板娘扒开钱袋子一看,果真是两千,原本黑着的脸立马笑出褶子来。
“嗨呀!我这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的,有眼不识泰山,哪能想冲撞了贵人呢。”
生意人,都是这副德行,谢江知见怪不怪。他朝老板娘抬了抬下巴,“话说,我之前看上的那件衣裳呢?”
粉色的,上面绣着木须花,一看就觉得禾晚穿上了肯定很好看。
老板娘僵了僵,“呃……”
在谢江知压迫的眼神下,她开口了,“是这样的,这位客人你来晚一步了,就在刚刚,这件衣裳被人买走了。”
谢江知:“??”
不是,他就去了不到一日的功夫,那么一条小裙子,说没就没了?
老板娘道,“这衣裳做工精致,再加上上面绣着云阙上独有的木须花,想买的人多了去了,我这里也就只有这么一件。”
谢江知抑郁了,在回去的路上遇见辛遥时更抑郁。
无他,好不容易下山的小姑娘终于脱下水云宗的弟子服,穿上最喜欢的裙子。
那裙子不是别的,正是谢江知慢了一步差点买到的粉色裙子。
辛遥在他面前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