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难得睡了个好觉。
一醒来,群内就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凌晨两点,薛芸往群里发了一条信息:“早上好。”
紧接着是徐间回了一句:“早上好。”
大家似乎养成了习惯,新的一天开始,会先在群内问一声好。在不断循环往复的日子里,大家都习惯了彼此地陪伴。
七点的时候,燕青在群内发了个“早。”
边荣高冷回了个“早”字。
就连那个只会发“咚咚”的家伙,都在七点十分发了句“咚咚咚”,大概也是在表达早上好的意思。
大家似乎养成了习惯,新的一天开始,会先在群内问一声好。在不断循环往复的日子里,大家都习惯了彼此的陪伴
苏白:“早上好,亲爱的群员们。”
似乎大家都在忙,群内没人回复。
苏白干脆下楼喝了一碗甜豆腐脑,配了油条和葱油饼,撑得肚子圆鼓鼓的。回去的路上还遇见刘婶。
刘婶热情地从兜里抓了把瓜子塞进苏白手里:“拿着吃。”
苏白嗑了一颗,顺嘴问了一句:“刘婶,这么早做什么去?”
“打麻将,三缺一。”刘婶说着就转身进了麻将馆。
刘婶平时爱好搓两把麻将,平时厂里忙,没时间玩。近两年从厂里面退下来,大多数时间都和几个麻将搭子度过。她们也不玩钱,用瓜子当钱。牌局结束的时候,清点瓜子,输了的人请几瓶饮料。
瓜子仁饱满还带着点甜味,越嗑越有劲,还没到家,手里就只剩下一把瓜子壳。
苏白抖抖手,瓜子壳都进了垃圾桶,群里刚好蹦出来一条信息。
薛芸:“我可以申请下一个开直播吗?”
苏白:“看见子轩,想自己家孩子了?”
薛芸:“本来是不想麻烦大家的。但是今天我送小宇去上学的时候,小宇跟我说,他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妈妈不在他身边,他找不到我,特别难过。”
苏白:“能够理解。”
燕青:“我都行,多循环几次,迟早让我找到这群犯罪团伙的破绽。”
边荣:“我都可以。”
????:“咚咚咚。”
苏白:“我替楼上翻译,楼上说的是同意。”
????:“咚咚咚。”
燕青:“徐间呢?”
苏白:“看时间,这个点,他应该在上班。上班期间,他基本不回信息的。”经过这么多天,苏白基本上摸清楚了群员各自的性格。徐间就是个工作狂,群里面偶有几次发言都是在下班后,还多在晚上,也不知道做什么工作,每天加班到这么晚。
燕青:“那就当他同意了。”
薛芸:“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苏白:“不着急,你先说说死亡原因。”
薛芸:“也是我自己太没用,晚上淘米做饭的时候没把手擦干就去插插头,结果触电了。家里电饭锅也没用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外面皮就掉了。也怪我,当时不应该图便宜,买的电饭锅质量不好。”
苏白:“这就是个意外。不用责备自己。避开这个原因就行。”
薛芸:“后来我咬牙把电饭煲换了,安全过完一天,但第二天照旧。”
苏白:“很显然,我们群里没有突然少一个人。”
燕青:“我死了,我又回来了。”
边荣:“当局者迷。”
苏白:“那就开吧。我点同意了。”
早上六点,苏白打着哈欠对薛芸发起的群直播点了同意。
直播时间是早上,没什么光,房间里又拉着窗帘,看不太清。就只看见一个人影蹑手蹑脚从床上爬起,弯腰从地上捡了什么东西,然后迅速走出房门,反手轻轻把门带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等离门远些了,人影才摸着墙壁,打开客厅的灯。
这个时候,才看清她手里提着的是一双拖鞋。男式拖鞋的样式,老气的蓝色,鞋后跟磨得薄薄的一层,穿在脚上宽大得很,也不知道怎么用力的,穿着走起路来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薛芸很快关了客厅的灯,走进厨房。
她动作熟练得很,淘米煮粥一气呵成,还不忘往群里发信息:“不好意思,群主,家里孩子上学起得早,麻烦你一大早了。”
苏白:“没事,电饭锅不是插头坏了吗?”
薛芸:“我也是奇怪,早上煮饭的时候还没破皮,还没一天的工夫,坏得也是突然。”
她正发着信息,看见客厅里的灯亮了,赶紧打开冰箱,拿出红薯、玉米和馒头放上蒸锅。现在起来的是公公。
按照公公每天的作息,洗漱完会到阳台喝茶浇花,大概半个小时,就会到厨房问早餐,她得动麻利把早餐准备好,不能耽误了公公去公园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