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话就对了吗?早就听话何必挨打呢?”老婆子轻蔑地冷笑了一声,“先把墙边那堆马桶刷了吧!狗子,去前院把脏衣服取来,一会儿再洗衣服!我进屋喝点水去。”老婆子起身进了屋。
啊,涮马桶?看到墙角那堆乱七八糟的马桶,姐妹二人是连呕带吐呀!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活呀!天呐,两个人吐了一会儿,刚一直腰,“啪!啪!”狗子的树条子就从后背抽了起来。
“快干,装什么装!”
“你,你真是狗!”宜主愤恨地说了狗子一句,“干就干,有什么了不起?”有道是,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干吧,既然想活,既然想生,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还有什么干不了的呢!咬紧牙关,一切都会过去的。宜主站直了身子,挽起了袖子,干!她打来一桶水,拿着刷子,蹲在地上认真地干起来!不看它马桶脏,不管它马桶臭,满脑子里想的是父亲、是李伯伯、是庆安世、是师父……更是她心上的凤哥哥……这些曾经爱她、疼她、懂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合德也蹲在了身边……两姐妹相互对视着,止不住的泪水水一起从脸上流了下来……
一连几天,也没有打听到宜主姐妹的消息,燕赤凤日渐消瘦,二宝总是听话地跟在他左右不离。两个人一起上山捕鸟,一起带到鸟市上卖鸟,所到之处无不打听两个人的消息,但每次都是一场空!奇怪,怎么没有她们的消息呢?难道她们不再长安,难道她们……她们已经被人害了?
梅香站起身,披了件衣服款款下楼,穿过那些红男绿女们,径直来到了后院。
两姐妹正在晾衣服。梅香远远地站在了那儿。嗯,还真别说,两个女孩虽然衣着朴素,不施粉黛,但是看上去还是有几分姿色的,瘦有瘦的骨感美,胖有胖圆润美,那乌黑的长发都快到腰间了。若是打扮打扮,再会弹会跳,说不定真会是我们这的头牌呢!可这话说回来,王永这男人对自己可是真心的,这万一,万一让被这两个小孤狸精给迷上了,哪还有我的位置呢?不行,趁着这几天他不在家我得好好对待她们,得找男人先把她们睡了再说!那时候就没人惦记了,哈哈哈哈……想到这些的梅香不禁心中暗暗高兴。她使劲咳嗽了几声,向宜主姐妹走来了。
“哎哟哟,怎么,没洗过衣服呀,这衣服洗成这样,我的姑娘们怎么穿呀!”梅香一边说一边将衣服纷纷扯下扔在地上, “这些再洗两遍!”
“什么,你,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过分,过什么分?我有过分吗?我对别人怎么不这样呀!王妈呢,狗子呢,王妈!”
“来了,来了,我的姑奶奶,我去了趟茅房。”王妈就是那恶狠狠的老婆子,她急忙搬来一把椅子,梅香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王妈,你说说我为什么这样对她们两个,还不是你们自找的。”
“就是呀,你们俩个要像别人那样听话,让我们梅香老板高兴才是。”王妈嘻笑着在一边帮腔。
“对不起,我们宁愿在这洗马桶洗衣服,也不会听你们的。”宜主怒气冲冲地对梅香说。
“好!有种!我就佩服向你们这样的人!”梅香看了看两个人娇嫩的双手,心想,你们不是会弹吗,要是没有手,我看你们怎么弹!
“我这个人呢,也是讲道理的,我没有那么多的钱来养闲人。”
“那你就应该放我们出去才是。”宜主想抓住一切机会,和她说点好话,求求情,或许会放了我们。
“这位姐姐,你就放了我们姐妹吧,我们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等有一天我们过上好日子。一定会报答你的……”
梅香一听笑了,“哎哟我说妹子,这嘴也行啊,很会说吗?”梅香站起身,围着两姐妹仔细看着,狗子和王妈愣在一旁。
“姑娘,这说来说去不都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吗?那为什么要出去呢?你看在我这儿的姑娘哪个不是穿着绫锣绸缎,吃着山珍海味的,这就是好日子呀!”
“可是我们,我们外面还有亲人……”宜主的话说得那么牵强,亲人?还有什么亲人?最亲近的人都相继离开,唯一让她能幸挂的人就是燕赤凤,凤哥哥了!
“哎,这年月,卖儿卖女的都多了,谁还能顾上谁呢!最后听我一句劝,留下来给我陪客,保你荣华富贵!”
“若是我们姐妹不留呢?”
“不留?”梅香秀眉一挑,轻蔑地说:“可以走,但是得留下一样东西,你总不能在我这白吃白喝这几天吧!”
“留什么?”宜主、合德一愣,“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还让我们留下什么?”
“哦,是吗?”梅香轻挑起合德乌黑的长发,“狗子,王妈,拿剪刀来!”合德急忙转身,宜主上前一步将她护住,“哼,你们不要乱来!”
“哈哈哈……”梅香哈哈大笑,“给我剪了它 !”
“是!”狗子应了一声,便和王妈一起抓住了合德的头,姐妹二人哪里里他们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碎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