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见过附马,见过公主,见过大人!”
“赵义,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赵临显得有些不高兴。
“大人,是风月楼的两个女孩,就是那天晚上吹箫弹筝的那两个人。”
“她们在哪呀?”听到此事,赵临急忙站了起来。
“赵临,怎么回事,你们都退下吧!”公主听得一头雾水,这……这是怎么回事呀?什么风月楼,什么女孩呀?
“赵义,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舞女们散去,恢复了平静。
“是这样的大人,今天早上,城门四处都贴了告示,说是午后一刻在刑场斩几名犯人。我听大家议论说有风月楼的赵大生和赵二生两姐妹。”
“啊?她们犯了什么罪?”
“听说定的是杀人放火罪!”
“赵临,这两个什么生是什么人呀?”
“回驸马公主,这两个人是风月楼的,就在风月楼被火烧的那个晚上她们合奏了一曲筝箫奏,那天晚上我正好路过那里,觉得她们的演奏似天籁之音,世间难求,所以为之动容,想把她们带到我们府上,没想到……”
“怎么,她们不同意?”公主急切地问道,
“不是,是我根本就没有进去风月楼,没有见到她们本人,因为那天晚上风月楼被大司马王凤的儿子包场了。本想第二天再去,可是,没想到一场大火,风月楼没了,二人也不知去向。”
“哦?会有这样的事?这个大司马王凤就够给我皇兄添堵了,原来他儿子也如此嚣张,哼!赵义,现在外面是怎么回事?”
“回公主,真实的情况很少有人知道,只是听说她二人在梅香院杀了人还放了火,那梅香院的老板梅香是王永的相好,所以,今天的监斩官不单单是府尹庞国成,还有王永!”
“看来,这两个人是必死无疑了!”赵临急得来回走,他抬头看了看日头,“公主,这事儿怎么办呀?我们是救还是不救,该怎么救呀?”
阳阿公主秀眉紧锁,也在厅里来回走着,“这个王永倚仗他父亲确实无法无天,皇弟也曾拿他没办法,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平日里我也从不过问朝中之事,但我还是知道王凤这个大司马在朝中的份量。”
“那,我们就放弃吗?公主,可是这两个人一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才,而且听外面传闻两个人的相貌也是清秀的很。公主……”赵临是爱才之人,自从那天晚上听了那一曲之后,对这两个人十分牵挂,曾经有过无数次的想象,希望能得一见。
“公主,再不决定就晚了!”赵临又看了看渐渐升高的日头。“好,这样吧,我看我们不和王永正面发生冲突,那个府尹大人庞国成是个财迷,你多多带上些宝物找到他,再带点胭脂头饰,如此这样……这样……”公主轻轻地在赵临耳边耳语了几句,两个人都笑了。
“好,好!我这就照公主的意思去办。”赵临高兴地连连点头,“唐姐姐,到我的房间再拿上几颗珠宝,请赵大人一同带过去。”公主的贴身女仆唐姐姐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取来了一个盒子。
“公主,这……这可都是皇上赏赐给您的东西呀?”唐姐姐有些不舍。
“是啊,公主,我看这东西太贵重了,我去取些金银就可以了。”赵临是这公主府的大管家,说话仅次于阳阿公主之下,他是处处都为公主着想。
“不必了,带上吧,赵临,求人办事必须表现得诚意十足才是,去吧,快去快回。”
“谢过公主,我马上就去安排。”赵临和赵义带着这些值钱的细软直奔府尹衙门,去找庞国成。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各式各样的犯人都关在这。正午时候,死牢里的犯人就会被押上刑场,刽子手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这辈子就走完了。
姐妹二人身着囚服紧紧挨在一起,蜷缩在墙角里。沉重的铁链子让她们无力抬手。两个人目光呆滞,看着眼前放着两个干巴巴的窝头咸菜,想到一会儿就会被拉去刑场,不由得一阵悲伤,眼泪又流了下来。
“姐姐,我真的好怕!”
“怕什么,有姐姐陪着你呢?”
“姐姐,我们真的要死了吗?”
“哎,天命如此,谁也改变不了。别难过,妹妹。”宜主破涕为笑,“我们想想好事儿,想到一会儿就会见到父亲,见到李伯伯,见到凤哥哥他们了,不是挺好吗?”
“是啊,可是,真能见到吗?呜呜呜……我真的不想死呀!姐姐……”
是啊,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要结束了,太残忍了!能生,谁想去死!
“时辰到了,快起来了,快起来,走了走了!”两个狱卒走进来,哗啦哗啦地打开了房门,像拎鸡一样就拽起了宜主、合德。
“姐姐!不要啊!”
“妹妹,妹……”不等两个人说话,狱卒急忙将二人的嘴塞上东西,哗啦哗啦两下,头上蒙上了一个大布袋就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