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看来是遭了不少罪呀!真是怪可怜的。回头取点外伤的药给他们敷一敷。起来吧,二位姑娘,快快平身,坐过来吧,好让我们好好看看。”
“谢过公主!”姐妹二人互相挽扶着站了起来,慢慢抬起了头。
“嗯,赵大人,你看,多俊俏的模样呀!” 公主连连夸赞。
赵临捻着胡须频频点头,连忙称赞道:“是啊,眉清目透,唇红唇白,天庭饱满,地格方圆呀!”
“真是天生的好相貌呀!”公主慢慢起身,来到两个人的身边,得了解一下她们的出身才是。姐妹二人听到赵临如此夸奖,心中顿时害怕了,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还要把我们送到什么地方去吗?两个人面目疑重,立刻挨得更紧了。
“哈哈……哈哈……”公主一见,忍不住笑了起来,“哎呀赵大人,我们吓着两位姑姑娘了吧!”
“哦,是啊!二位姑娘,坐吧,不要紧张,是我们家公主把你们救了回来,不会再伤害你们的。”赵临似乎也觉得失态了,急忙解释道。
“是啊,大生,二生,快坐吧,赵大人说得对,我们公主是个好人,花重金把你们救了出来,怎么会伤害你们呢?”唐姐姐急忙走过来安慰,把两姐姐扶到了椅子上。
“说说吧,你们姓什么,叫什么?怎么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呢?”公主微笑者说。
“哦,好吧。我姐妹二人既然是公主出手相救,我们也没有丝毫可隐瞒之事了。”宜主深深吸了口气,是啊,这也没有可隐瞒的了。这时,厨房已经将做好的饭菜一并送了过来,公主和赵临,宜主两姐妹坐到了桌前,唐姐姐站在公主身后。
“来吧,想必你们两个早就饿了,我们一边吃一边说,好吗?”公主的细声慢语加上和蔼可亲的微笑,让两个人心里顿时温暖了许多,看来这些还真的不是坏人呀!
虽是几个人坐下慢慢吃饭,宜主、合德的紧张和羞怯让公主看了更加欢喜,她不住地点头微笑,赵临看到公主满意的样子,更是感到欣慰,他感觉到这两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身上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无穷的潜能。
“公主,赵大人,其实我们不叫大生二生。”
“那叫什么?家里可还有父母家人?”公主柔声问道。
“我们姓赵,是江都人。我们姐妹是双胞胎,同年同月同日生,我是姐姐叫赵宜主,她是妹妹赵合德。”
“哦,江都?那不是离我们长安有千里之遥吗?怎么到这来了呢?”
“我父亲是江都协律舍人冯万金。”
“那……那你们怎么不姓冯呢?”
“父亲和江都王赵曼是挚友,他无儿无女,就让我姐妹姓她的姓氏,父亲说是这样的孩子福禄长久。”
“哦,原来如此!”公主频频点头,赵临问道:“所以,你们如此精通音律,是有着父亲的基因啊!”
“父亲一生就喜欢音律,他精通各种乐器,自编自演曲目,在我们当地小有名气。为了陪养我们姐妹,他付出了不少心血,只可惜……”宜主说到此处,两姐妹不禁眼晴红了,低下头来低声啜泣。
“可惜怎样?”
“可惜几年前,江都王赵曼伯伯去世了,父亲痛心疾首,两年前也郁郁而终,离我们远去了。家里人容不下我们……”
“为什么?那你母亲呢?”
“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们?我们都恨死她了!”合德气愤地说。
“妹妹,不要乱说!”宜主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公主看了一下赵临,赵临又问道:“那么你们就没有一个亲人了吗?”
“没有了,哎,但凡要是有一个亲人也不至于混到死牢里呀!”
“嗯,那可真难为了你们姐妹了,江都到长安多远的路啊!”公主不禁对二姐妹产生了一丝敬畏。
宜主又接着说:“刚开始管家李伯伯带着我们,当我们一路乞讨来到长安,没想到一场大火把伯伯烧死了……他是为了救我们姐妹俩才……呜呜呜……”回想起如此辛酸往事,二人又痛哭起来。宜主故意隐去了庆安世,因为她不想说得太多,也不知道坐在面前的公主和赵大人究竟是不是真心实意的,主要是千万不要把凤凰宝琴牵扯进来。
“真够坷坎的,孩子,别伤心了,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家,我们大家都会善待你们的。”公主的眼角也湿了,多可怜的孩子呀!
“那……那风月搂又是怎么回事呢?你们怎么会呆在那里,又怎么得罪了王永呢?”赵临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件事。于是宜主姐妹又说出了如何去风月楼,如何认得师父,那天晚上如何与王永、钱贵面对面斗争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这事听得公主和赵临是连连点头,心中暗喜,好,好!真是两个好姑娘,这正和我意呀!公主暗暗高兴,连忙吩咐唐姐姐给姐妹二人一间上房,而且让她们休息数日,静养身体。
二人走后,公主对赵临是连连称赞:“慧眼,赵大人真是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