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世郎,稍安匆躁,让弟弟把话说完。”飞燕看似稳稳地坐在那里,其实内心也是在为定陶一家的安危担心,必竟他们不仅是欣儿的父母,而且傅老太太还有恩于自己。这么多天了,几个人一直都没有到长安,真的很担心呀!
“只所以查到定陶王刘康,是因为这一路下来,唯有他们在途中沒有遇到过刺客,所以很多人都认为是他派了杀手,想在进长安之前扫清障碍,为孩子刘欣争夺太子之位!”
“谁都知道欣儿在我这里,所以才沒有人去暗杀他们,另外,如果真是定陶王所为,那他一定会假意安排几个刺客暗杀自己。”
“对,飞燕你分析的非常有道理。”庆安世赞同地说,“可是他们怀疑大司马又是什么理由呢?”
“很简单,因为……”王盛压低了声音说,“听说在昨天晚上有人看见几个黑影在他家翻墙而入,好像就是暗杀那个王爷的凶手。”
“啊?”飞燕与庆安世大吃一惊,“真是这样吗?可是……可是他姓王,并不姓刘呀?”
“这可怎么办呢,看来所有人都盯上太子之位了。”庆安世坐立不安,“飞燕,如果欣儿不登上太子之位,你的皇后之位也难保啊?刚刚处理了曹贵人,怎么又出来这么多竟争对手呢?”
“我明白了,当年傅老太太把欣儿留在长安,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飞燕想起几年前的事,当时也是因为自己太喜欢欣儿了。“也就是说,尽管欣儿就在我这里,早晚也会遭人暗算的对吗?”飞燕抬头看着庆世。
“是,所以我们一定要争取欣儿做上太子之位,否则……”庆安世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
“否则怎样?”
“否则就会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
“说得太对了!”门外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声音,飞燕等人抬头一看,只见傅老太太带着儿子定陶王笑着走了进来。
“哎呀,老太太,你们可来了!”飞燕就像见到久违的亲人一样兴奋,急忙起迎了过来,“怎么样,这一路可好?”
“定陶母子见过皇后娘娘!”傅老太太母子二人急忙向飞燕深施一礼。
“不必客气,快快平身吧!樊姐姐,王盛,快去准备酒菜,我要为这母子二人压压惊。”飞燕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老太太的手坐了下来。
“刚才听娘娘与庆侍郎说得可是太子一事?”傅老太还沒坐稳就急忙问道。
“是啊,我和庆侍郎十分关心你们的安危,更担心欣儿……”
“皇后娘娘不必担心,们这不是好好的吗?说到欣儿,多亏是在娘娘身边,要不然说不定会是什么样呢!”傅老太太说着说着便流下了眼泪,“我定陶一家对娘娘感激不尽呀!”
“老太太哪里话呀!我们姐妹来到宫中无依无靠,您对我二人真心相助,如生身父母,飞燕也是无以言表呀!”
“好了,好了,娘娘,你们就不要互相客气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太后娘娘的寿诞之事吧!”庆安世与定陶王互相看了看,彼此都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
“是啊,母亲,我叫人把礼物抬进来吧。”
“好吧,快抬进来。”
“怎么,老太太千里迢迢,又带了礼物?”飞燕总得过意不去,每次定陶王来访都重金重银,不计其数。
倾刻间,两只精致的珠宝箱子被抬了进来,“啪、啪”两下,定陶王打开了箱子,“娘娘请过目!”
飞燕定晴一看,呀!这么多珠宝玉器呀!足足比平时多了两倍还要多。看到飞燕如此惊讶的样子,傅老太太笑了。
“娘娘,想必你已经知道太后过寿辰的真正意义了吧!”
“知道,这些日子我和庆侍郎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也在留心这件事,事到如今,都是为了选这个太子呀!”
“只是她没有想到,真正蓄谋已久的这个人痛下杀手,害了我两个刘氏子孙呀!”
“这倒是,太后也十分痛心,听说派人去彻查此事,还怀疑到了你们定陶一家?”
“怀疑我们不是太后的本意,而是有人故意在其中搬弄事非。我刚刚见过太后了,她表示非常的痛心,沒想到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她说她心中早就明白是谁在兴风作浪了。”定陶王十分镇静地说。
“啊!”所有人大吃一惊,“这个人是谁呀?”庆安世还沒等飞燕说话,便抢先问道。
傅老太微微地冷笑了一下,“太后没有说,我也不想知道是谁,眼下我们要做的是收买人心,让朝中大臣都赞成欣儿做太子。”
“这……”飞燕迟疑了一下,傅老太太一抬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老太太说得对,这件事情是关键,眼下中山王刘兴就开始四处活动了。”庆安世看着大家说道,他并没有看出飞燕的不快。
“好,那我老婆子就劳烦庆侍郎为我们在宫中走动走动,至于所需银两吗,这些只是一部分而已。”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