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瑶暗恨那条赖皮蛇阴险,事到如今除了李浊清,无人能帮她。
她屈膝行礼,口中求道:“还请道长救小女。”
李道长捋了捋胡须,不急不慢道:“汝可有杀良作恶?”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色。
郑瑶自是没有,苦笑着将自己的事原原本本说出,只是隐瞒了穿越。
李道长一叹:“不幸中的万幸,你保全自身,又没有害人。不该死。”他虽不是金丹真人,但也筑基巅峰,观查望气,知道郑瑶没有说谎。
他道:“你可愿做我俗家弟子?”
终于等到了!这算穿越来最大金手指,要是放在男频,那就是白胡子老爷爷的配置。
她欢喜应允。
此地为妖宫,事急从权。李浊清受了女弟子一跪,一盏清茶,便做礼成了。
他道:“你先与那妖怪周旋,我养好伤,带你杀出去。”
郑瑶心道自己这个师父耿直。不过在古代,他为师者尊,自己做徒弟的只能听着。
她想到原身的父母,咬牙问道:“师父,不能斩杀此妖么?我们走了,本地百姓还要受罪。”
李道长闻言宽慰,他不忍天资良材流落,但也有对其心性的考虑。
“心善仁爱,我道中人。”继而正色道:“待为师出去,招来你的师伯师叔,便可消灭此恶。”
师父潜台词:别怕,咱们有人。郑瑶大定。
二人成为真正师徒,李道长指点她愈发用心。郑瑶这才知道,为何身为身在浙东的师父徒步北行。
其实人修阶段的“炼神还虚”后面不是“风火大劫”,是“化虚合道”。但灵气逐渐衰微,四百年前就无人成仙了。于是大能们将炼虚合道舍去,行善事积功德香火,转走神道飞升。
虽受天庭管封,但也不枉此生苦修了。
李浊清此次下山,扶危救困,治病救人,积累功德,为以后做准备。
郑瑶疑惑:“既然能以香火成神,师父为何不一开始就积累功德?还要修炼,不是很累?”
李道长拂尘打她头,然后解答道:“单以香火成神,万千香火,为师个道士如何取来?”
非得王侯将相,政通天下,才能泽惠万民。
郑瑶叹气,那也与她无缘。此世虽有妖魔乱舞,世风日下,但朝廷总还是稳态的。她个女子,除非造反当王,否则怎么可能收取那么多香火。
接下来的时日,郑瑶安心引气炼化。
十几日后,妖神终于回来了,他垂头丧气,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悲愤。
郑瑶问其左右,原来妖神得到泾河龙王的帖子,前去参加选婿宴,谁知刚到就说不选了。
妖神发狠,手砸碎了一方石桌:“欺人太甚,气煞我也。”
她暗地撇嘴,区区放鸽子就受不了了,真做了上门女婿,还不炸了?
现下看来,他不做驸马,是福非祸了。
常充发泄完了,对郑瑶发出灵魂质问:“美人,我有这么差劲么?”
郑瑶心里想点头,面上道:“河伯玉树临风,又文武双全,只凭自己,创下偌大家业。实乃龙凤之姿。”
常充略微高兴,又一黯然:“听说公主喜欢上了一个凡人,非他不嫁。”
郑瑶很是震惊,先不说仙凡有别,只说凡间对女子的规矩,她受得了?
不过这事也和她没关系。
“总之看不上我,是她眼瞎耳聋。”常充又对下属吩咐,“去鲛人那里看看,做好了么?
不过一会儿,虾兵捧着一宝盒出来。
妖神掀开,笑对郑瑶道:“你上回不是想学剑,剑虽不可,但舞绸却可。”
鲛纱凝练的白绸,光华灿烂,宛如月光拂过,流云飘拂。
郑瑶看这白绸好像没有力量,但也实在是个宝物,便笑吟吟接下。
摸索华美的鲛纱,她心念一动:“河伯为妾身做白绸,其他娘娘却没有,显得不美。不若为她们也做些首饰绢帕之类。”
“姐妹之间一心和谐,河伯也就没有后院烦恼。”她犹似善良提议。
妖神点头:“汝说得甚是。”
郑瑶又道:“河伯不用说是妾身的提议,这好人便让您去做吧。”
妖神心情大好:“美人事事为我着想,当真贤良。”
随即又问:“你可引气入体了?”
郑瑶心头一紧,果然瞒不过他。
妖神望着她雪肤花貌,云鬓花寰,宽大的锦袍衬得美若神仙妃子,令人垂涎:“美人筑基,我们就入洞房,做真正的夫妻。”
郑瑶脸色微白,强作欢颜:“妾身会勤勉修行。”
常充叹气:“我以往虽对凡女无情,但实爱美人。并不会过度采补损耗你,美人放心。”
他确实没有说谎,说一心为淫·乐,能练气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