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掌声不断响起,父亲、母亲、陈玄道长接连走出,纷纷祝贺他成功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诸怀赶忙牵起魔后的手,面向三人,心中有些狐疑。
“父亲,你不是飞升成仙了吗?”此时诸怀眼光沉静下来,依旧笑着,声音却带着些许质问“如今怎会在宫中?”
烛阴昂首站立在圣妙身边,语气中带着欣慰道:“儿子今日重回巅峰,我必须下来看看啊。”
诸怀冷静了下来,他嘴上不说,可心中的喜悦在慢慢往下沉。
其实他早已感觉到异常。
谢清棠不久前才表示过,这幅身躯属于蓝悦汐,她不愿用别人的外貌活于世间。
本来他也想骗自己,谢清棠变了,她愿意为了自己留下。
可当母亲来到厅内时,他便确定了,这一切都是虚幻,这只是一场梦。
他温柔地看向面前这个记忆中的母亲,铁骨铮铮的男儿竟流下了泪水。
随后他又伸手抱了抱这位假母亲,用哽咽的声音对她说:“我多希望这是真的,母亲,我好想念您。”
假母亲的脸上此时也露出祥和的神情,抚摸了一下诸怀的头顶,温柔道:“孩子,走吧,去追寻真实的世界。”
她言辞间的慈爱与鼓励令诸怀一怔,随即诸怀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运转魔气,向四周释放。
魔宫的一切瞬间不复存在。
现实中的他缓缓睁眼,周围变作了狭小的石室,谢清棠正盘腿坐在一旁,撑着脸看着他,面上的肉都被手掌托变了形。
多言的谢清棠少有的没开口询问诸怀经历的幻境,只是语气带着些责备:“你看,你是我们三个里最后醒来的。”
她在最后,听见诸怀一长段口齿不清的呓语中,并清晰地说出了“母亲,我好想念你”这话。
诸怀一个人逃出魔宫,他的亲人如何了他从未提起。
或许今日他做了一个与亲人重逢的梦,才舍不得醒来吧。
阿咪早于诸怀醒来,醒来之时它骄傲地对谢清棠说:“幻境里不过是几条小鱼,怎能困得住我?”
谢清棠也懒得拆穿它,它侧躺在地拔腿狂奔,大叫“救救我”的场面,想必说来它也不会承认。
诸怀起初还有些茫然,调整好情绪后,才好奇地问:“清棠你是何时醒来的?”
谢清棠顿了顿,自己醒来之时,诸怀还在幻境中,这该如何描述才好?而且她还因诸怀笑得太开心,拍了拍他的脸,这定不能让他知道。
但不回答又显得冷落了对方,于是她思忖一番后说:“在你笑得最大声的时候醒来的。”
诸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有笑得这么大声吗?”
谢清棠还未来得及描述诸怀的笑声,身旁的石壁就开始晃动。
他们立刻站起身,假如这个石室要倒塌了,他们必须立刻原路返回。
石壁缓缓朝上移动,另一间更加宽大的石室出现在眼前。
诸怀与谢清棠对望一眼,默契地一同朝里头走去。
这一间石室的周围还是冰冷的悬崖峭壁,上头依然有许多点燃的蜡烛照亮四周。
但除了他们脚下五步见方的石板外,前方的地面全被弥散的白色雾气遮挡。
石室的对岸也有一道敞开的大门,但要过去,必须穿过这片白色的雾气。
谢清棠立刻嘱咐阿咪:“前头情况不明,你抓紧我,千万别掉了下去。”
阿咪赶忙用利爪抠紧了谢清棠的衣衫。
二人召来云朵想往对岸飞去,可飞到中间时,白色雾气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差点将他们撞下去。
二人不得已又回到了原先的石板处。
诸怀站定后扬起手臂,用魔力将白色的雾气吹散,底下竟显现出一根根刻有文字的圆柱石台。
每个石台的大小能容下一人站立,且都刻着不同的汉字。
这是拼字游戏?
难道是让人从石台上踏过,连成一个词或一句话的意思?
诸怀自告奋勇,第一个尝试。
他让谢清棠站在原地不要动,并嘱咐她将阿咪看好,别掉进了石台深不见底的缝隙中。
谢清棠点点头,诸怀虽愚笨,但每当有危险的时刻,他总会挺身而出,保护他人,就连身边这只小猫,他也照顾有加。
阿咪更是万分感动,凑近谢清棠耳边,将声音压到最低:“我就说吧,魔尊真的好善良,你不要再欺负他了。”
谢清棠本来还感动着,被阿咪这么一说,立刻反驳道:“我不提点他,他就出去挨骗,你为你的亲亲魔尊选哪个?”
阿咪尴尬地舔了舔鼻子,说:“那还是被你欺负比较好。”
诸怀走到密密麻麻的石台边,飞身而上,仅踏了四个石台便去到了对岸。
其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