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那位已经结过婚的妻子怎么办?即使是不在了,知道你另取他欢,肯定要怨恨死你的。”
宋芮冷着脸,企图用他的亡妻作为撼动这场婚礼的筹码。
说是婚礼,想来闹剧更贴切。
“她会很开心的。”卫修说着眯起了眼,笑得灿烂。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为什么非得结婚呢?你看起来也不像是没了威望就要被赶下台的......”宋芮沉着脸开口道。
卫修闭着眼点点头,似乎是在认可她的这一番说辞,随即睁开眼,看着宋芮,眼神迷离地说道:“没什么关系的。”
真搞不懂这个人到底怎么想的,宋芮恼怒地送了个白眼给他,彼此之间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爱情,为什么还要结婚啊,就为了他在氏族的威望?
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就卫修那群侍从对他那死心塌地的谄媚模样,他还需要提升什么威望啊,甚至用自己的幸福去干这件收益微乎其微的事情。
我们都知道,锦上添花是比不了雪中送碳的,这种事倍功半的事情,居然会是如此精明的卫修的作风?
杀鸡焉用牛刀呢?
“于你而言是儿戏,与我而言是一生的幸福,以及对同伴的言而无信!”
即使此时此刻的宋芮对卫修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仍然想为自己所遭遇的不公说上几句。
试图感化会耐心听着你讲话,但笑着否决的笑脸恶魔。
说来,恶魔为了忽悠人类,总是长着一副友善温柔的精致美貌,此刻的宋芮看着眼前人,深感此言说得甚有道理。
“可是那关我什么事呢?”卫修冷笑一声,“我以前就是太在意别人了,总想着别人,所以才落得这地步。”
这番地步?
这样尊贵的,众人簇拥的公子,这是要用无奈可惜的语气说出来的吗?
“这番地步?你不满意你现在的生活吗?”宋芮疑惑。
卫修挥挥衣袖,像个孩子般天真地说道:“我喜欢呀。”
“上位者的无聊感慨罢了,你那是养尊处优惯了,才不懂什么人生苦难悲伤。”宋芮叹了口气说道。
“我活得可比你久多了,你个小姑娘可不要妄自断言。”
“也许我真的看不透你,所以才会凭借自己的经验做出判断。”
两人相视,无奈扯扯嘴角,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笑。
卫修出了门,只随风留下一句:“未婚妻,明天见。”
门关上了,屋子里又是一片沉寂,宋芮毫无睡意,就这样在屋子里绕着墙走,突然,一块砖头松动了。
“咔嗞——”
宋芮的脚整个陷入砖块掉落产生的缝隙里,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正前方的墙开始移动,往两边缓慢展开。
墙的那头,还有房间。
墙对面的房间灯火通明,随着展开的墙体,火光溢出,就在宋芮面前,是一具衣着华丽的女士尸体,被高高挂起,在藤曼缠绕着的枝干上。
尸体保存十分完好,身上的衣饰就如同卫修穿戴的那样,高贵华丽。
像是婚服的款式,看起来崭新,像是刚换上去的,然而手腕和脚腕处的蜘蛛网却告诉来访者,这是久远前就摆放于此的。
那是一棵巨大的榕树,树根粗大,肆无忌惮地在房屋地下生长,有的扎根地壳,有的裸露在表面,贯穿地板,显得面目狰狞。
藤曼爬满整棵榕树,几乎没有露出原貌的部分,只能凭借经验和地上掉落的枯叶,判断出那是一棵年代久远的榕树。
正中央的枝干上,正正悬挂着一具女士,穿着华服,身旁全是耀眼的烛光,照亮她全身,要不是看得清她苍白的脸,倒也不会一时间就判断出那是尸体。
“啊——”
宋芮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大喊一声。
赶紧把陷在地板里的脚抽出来,顾不上扭到脚踝的疼痛,介于她与生俱来的勇敢,只见她往前走去,越过墙体,走进了里屋,这个墙后的秘密世界。
她双手捂住嘴,以免自己发出声音把守在门外的侍从引过来,轻手轻脚地往里迈步。
那是一个大小等同于她居住的那间屋子的,差不多同样布置的房间。
床榻,窗户,以及桌椅样式,都和自己的房间是同款,唯一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间房间里,正门口的巨大榕树和挂在榕树上的女尸。
真是渗人。
宋芮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观察了一番整个屋子,一切都没有什么异样,除了这具尸体。
见到这一幕的宋芮开始怀疑起卫修和这里整个宅邸,这十分诡异的墙后密室,肯定装着整个氏族的秘密。
而她这时候不小心进入密室,要么就赶快出去假装没发生过,要么就等着被别人发现,手起刀落,一命呜呼了。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