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沈确的公寓里似乎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他们房间的距离从上下楼梯变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客厅。
对此,许瓷倒是挺开心的。
毕竟从此之后,沈确每天晚上回家都会到她房间给一个晚安吻。
有时她睡得早,只留一盏橙昏色地灯,迷迷蒙蒙中也能感知到他进屋,给她调空调温度和盖好被子。
许瓷有时觉得沈确像操心她的老父亲,像一个习惯照顾自己的哥哥,却唯独不怎么像她男朋友。
可是……她只会跟男朋友接吻啊。
她依旧是年底忙着备考期末的苦逼大学生。
沈确在她眼里也依旧是身兼数职的忙碌打工人。
他们偶尔也忙里偷闲地约会,明明都是成年人,却因为同是第一次拍拖,只能像是懵懂青春期的男女一样摸索着谈恋爱。
许瓷身边的同学并不知道她的事情,但她时不时会和远在京州的闺蜜林清昼聊起她和沈确。
或许在身边所有亲友里。
林清昼会是唯一一个支持她和沈确在一起的人。
到万圣节,学校总算放了两天假期。
本埠历史背景的原因,居民为了庆贺节日,还组织了面具游街活动,大多数是学生和年轻人参与。
满街的商铺门前都挂着南瓜灯和邪恶的骷髅、小恶魔道具。
路上许多cos各种角色的人一起从酒吧街出来。
有壮汉鬼佬穿上水手服学生装,也有踩着高跷戴上魔鬼面具的耶稣,还有人扮演电锯杀人狂魔、蜘蛛侠、灭霸等等。
徐珠打来电话时,许瓷正跟着同行的孙杳、饶双蕊一起跟在人群左侧,她们cos的是小丑。
几个女孩都穿着红黄相间的罩衫,头上戴着彩虹色卷毛头套。
许瓷取下红鼻头圆点道具,开口向母亲说了句“万圣节快乐”。
徐珠猜到她在行街,笑着叮嘱了些注意安全和当心踩踏事故的话,又问道:“我前几天听你爹地说你这段时间都不在家住了?”
许瓷父亲虽然没回浮城,但她回小阁楼住的那天开始,他就有打点过社区管理人。
许瓷搬进来搬出去,水电燃气的数值都能显示使用状态。
两夫妇对孩子一向是给予最大自由的放养模式,但许瓷毕竟还小,怕她走歪路。
徐珠见她不说话,温声换了话题:“见到沈确了是不是?”
“……嗯。”许瓷咬咬唇,“我想过跟您说的,但是您不太喜欢他。”
“我没有不喜欢,只是不太在意。”徐珠语气有些抱歉,“怪我总忽略他在你心中的份量,我以为你和他多年不见,那些年的情分也该淡了。”
结果……不仅没淡,关系还更近一步了。
不过许瓷可不敢在这时候刺激自己母亲,就怕她一个激动直接飞来浮城棒打鸳鸯。
许瓷佯装轻松地说:“他是我哥哥嘛。”
“是啊。”徐珠并没想太多,见她肯开口,才松口气,“你也是随了我。哥哥这么多,从小到大偏偏只黏那孩子。”
她没懂:“随您什么?”
徐珠打趣道:“随了我只喜欢好看的啊,咱老徐家的都这德性。”
许瓷别扭地笑着反驳:“才不是呢……”
那几个堂哥其实长得都不赖,而且先不说脸,小时候光凭许嘉泽、许嘉彦的烂脾气,许瓷也黏不上他们俩兄弟。
别说有当哥哥的样,什么时候他们能少欺负许瓷都算好的。
想到撒一个谎就要撒很多谎弥补,许瓷索性实话实说:“妈咪,我这段时间都住在哥哥那。”
徐珠有些意外:“你缠他了?”
“嗯?”
“你们这么多年没见,按道理说……”徐珠顿了顿,或许是联想起他们以前,于是很了解地笑道,“也对,谁能抵抗我家宝贝小瓷撒娇啊。那孩子又自小就对你很好。”
许瓷脸颊微微红,知道母亲一定没往别处想。
她也知道不该多说别的,点头,小小声附和:“对呀,哥哥可拒绝不了我。”
徐珠听出女儿骄傲的语气,无奈地笑:“他肯定舍不得你吃苦,能让你过去住……看来他现在的条件还不错。”
许瓷想了想,沈确还这么年轻,在做海运,又有半家生意红火的酒吧。
他在市中心还能有套千尺公寓,经济上确实算不错的。
“但是他年纪也没比你大多少,没读多少书,估计还要供楼。”徐珠提醒道,“你可不要娇气买这买那,加重你哥的负担。想要什么包包、首饰都只能刷妈咪和爹地的卡。”
许瓷不满:“我哪有这么不懂事。”
况且她从来不挑什么名牌饰品穿戴,倒是沈确总会时不时送她这些东西。有时说在商场看见觉得衬她,有时说见到客户戴着好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