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桃祎扶着脖子刚进门就听见萧宝意强有力的哭声。
“怎么啦?”碍于脖子的原因,她只能站在萧宝意面前,伸手擦了擦小家伙的眼泪,小脸哭的通红,间歇性地还伴随着几声咳嗽。
“别管她,我就不相信这个起床气还就治不好了。”宋云忿忿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赵桃祎想要回头叫许绒骁把下午在超市里面买的吃的拿一个来,这回头的动作扯的她疼的跟萧宝意一样满脸通红,眼泪瞬间充满了眼眶。眨巴眨巴两下把眼泪憋了回去。
“嗯……。”赵桃祎不知道怎么称呼许绒骁比较合适,想着他比自己年龄大而且跟宋云也有关系,“绒……绒骁哥,下午我们在超市买的东西呢?”
听见这称呼,许绒骁挂衣服的手顿了一下。“还在车里。”说完越过她去客厅倒了一杯水递给萧宝意。
一下午在外面玩没怎么喝水再加上哭了一会,萧宝意接过水大口大口喝起来,喝到水见了底,哭声也逐渐停了下来,只剩下偶尔的几声抽泣。
萧宝意哭完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走去厨房去找宋云撒娇。
见她去找宋云了,赵桃祎舒了口气,扶着脖子走到沙发坐下。把脖子靠在沙发上的那一刻,瞬间感到自己的头有了依靠,舒服了不少。
眼睛对着天花板看了一会,觉得灯光有些刺眼便闭上了眼睛。感觉再次要昏昏沉沉进入梦乡的时候,脖颈处传来一阵温热。
赵桃祎睁开眼睛,看见许绒骁的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他弯腰俯身在自己的面前,目光对着自己的脖子那里。
她伸手去摸了一下脖子那边,是一条被浸湿了拧干的热毛巾。
见她扶住了毛巾,许绒骁便收回了手,指尖略过她的发间,勾起了几丝头发带出来,又下意识地给她别回了耳后。
赵桃祎浑身上下被电触了一般,完全没感觉这个动作对两人来说有些不太实际的亲密,只是觉得这个动作很熟悉,带出了一些回忆涌入脑海里。
在外公过世那天晚上,自己倒在房间里失去意识前,模模糊糊也是感觉有人用这样的动作把自己的头发别到了耳后,然后叫了好几声她的名字随后便跑出了房间,只给她留下了一个修长清瘦的黑色背影。
还有一次是家里迁祖坟回老家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跟家里的长辈都不是很熟悉,很多亲戚的孩子玩的东西她也不能融入进去,吃完饭家里的大人都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她吃完饭便走去堤坝桥上想看看河,站在桥上张开双臂迎接到的是与城市里与众不同的自然清风,吹的很让人惬意。放下手臂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她不远处的旁边,站了一个人跟着她做着同样的动作。
难得在这里见到一个跟自己同频的人,赵桃祎走过去想要跟他说话,“你……怎么也做这个动作?”由于侧着身子,风把一侧的头发吹到了另一侧,赵桃祎把头发别到耳后没几秒,风再次调皮地吹起了几根头发,挠的赵桃祎的脸痒痒的,这时候学着她同样动作的人帮她把头发别到了耳后,风这次再没有吹起来她别到耳后的头发
桥两边的灯光不是很亮,只能看到他高出自己不少的身高,应该是男孩子。赵桃祎还想继续跟他说些什么,找一个这几天只能沉默安静的宣泄口。没想到刚准备开口,他就远处传来的呼喊声叫走了,临走前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第二天赵桃祎一直在找这个站在桥上的人,但是一直都没有看到符合的人,直到祖坟迁完回家都没有找到,脑海里一直努力回想着那晚那个人被叫走的声音是什么,好像是“笑笑”,但问了很多人也没有一个叫笑笑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