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1 / 2)

伴随着火龙下沉的是滚滚涌起的岩浆,风泽杳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容不得一丝犹豫,他直接拨开飞溅的岩浆纵身跳到火龙身上!

落入岩浆的最后一秒,他看到的是问觞震惊得瞪大的双瞳,还没来得及从其中读出点什么,就被滚滚翻腾的岩浆淹没了。

火龙整条龙身都浸泡进岩浆里。不愧是铜盔铁甲的真龙,别人进了岩浆要尸骨无存,它却和泡澡一样悠闲享受。好不容易把意图侵犯它身体的侵略者赶走,还顺道多杀了一个心甘情愿跳下来的,真是美哉!火龙缓缓平息着怒气,在岩浆表层游荡了几圈,安安心心地潜回岩浆深处了。

此时,岩浆中层两个光球缓缓亮堂起来,在火热的岩浆中像两颗晶莹剔透的明珠。

匕首出鞘,问觞在落入岩浆的一瞬间幻化出剑阵结界。此刻处于结界当中,却依然被热气晕得泛红,抬眼去看风泽杳时,却见他在如此燥热的环境中眉眼还是一片结了冰般的疏冷。

落下时两人相距太远,风泽杳渊鱼已经提在手里,飞快地结了剑阵想努力去够她,可根本来不及,就见她被火海吞噬。

没想到电光火石之间,她的招式快得离谱,几乎是一番虚影化形,剑阵就结好了。时间就卡在那一瞬间,饶是任何一位绝世高手看了也不得不惊叹这场生死博弈。

经历过一番争斗,问觞努力调着内息,见风泽杳眉目不展,心中讶然:“你怎么了?”

风泽杳眉头轻轻一蹙,蝉翼般的睫毛把泛紫的眼眸大半的神采都隐去了,一双眼显得更加冷漠不快,甚至带着压抑的怒意,看上去很想转身一走了之。可良久还是答了一句“先上岸”,才缓缓转了身去。

剑阵能化,短时间内却只能化一次。这岩浆的能量太过灼人,快把剑阵结界烧出洞了。

两人上了岸收了剑阵。也不消问觞再询问,他像憋了很久的怒意一样转身率先开了口:“你刚刚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见他面色不善,问觞笑意微敛,认真答道:“我知道啊。不过你说错了,不仅刚刚很危险,现在也很危险。危险就在我面前。”

风泽杳站在她身前,比她高出不少,垂下眼看她的时候眼型向下微沉,眼尾漂亮得延伸出去。问觞觉得他这副姿态和视角看别人时该是俾睨讥讽的才对,但她看他眼里虽是有怒意,担忧却更多些。

她心里一暖,见风泽杳轻轻吸了口气,似乎是在压抑焦躁,嗓音罕见地不再波澜不惊:“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单独行动,有什么事,先和我商量。”末了顿了顿,又补了句,“行吗?”

问觞被他征询的语气惊到了,短暂地回味了一下,觉得无比受用,忙不迭感动道:“好。”

说完自己也很惊诧竟然答应得这么干脆。她向来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胆子本来就大,又因独来独往惯了什么都要打头阵。她不喜欢别人教她做什么、怎么做,可又是个容易心软的,风泽杳最后加了个“行吗”,她瞬间无法拒绝了。

有种被拿捏的感觉。

好像他知道她好吃哪一套,知道她最容易接受什么,知道说什么话她最难拒绝,还说不定会惹得她满足一下。

该死。

她悻悻的想。

岩浆还在咕咚咕咚地冒着泡,感觉随时会冒出点什么的样子。问觞心想真巧了,她前脚说完狼群影响体验,后脚就摊上了真龙,不知该说是如愿以偿还是出师不利,还没遇上真正的青龙就把各式各样的龙摸了一遍。脚下的温度越来越烫,升起的层层热气把人磨得焦躁起来,问觞轻手轻脚地顺着陆地走了一圈也没发现哪里有什么机关巧匠之术供人摸索,拿手扇了扇风微微躁道:“地图上到这里就没有了吗?”

一抬头,见风泽杳远远望着隔着岩浆那边橘红的柱状光。那橘红的柱子被石壁掩去了大半,欲盖弥彰地连接着石顶和地面,让人忍不住不好奇,风泽杳显然已经观察了多时,听问觞问话也只是短暂地看了她一眼,继而视线继续停驻在半遮面的红柱上,眉间微锁,说话还是平平静静的:“没有了。剩下的路只能我们自己找。”

问觞想,也是,就算是为了引诱人,也不至于真的把自己的老巢全盘托出,这未免也太自信了。顺着风泽杳的目光看去,她也本能地朝他走近了两步与他肩并肩观望着:“那东西有什么奇特的?”

风泽杳道:“看不清。”

问觞道:“那你看那么久?”

风泽杳道:“看不清,所以才看得久。”他往那个方向移动两步,已经移到了边缘,再往前走半步就要掉进岩浆里了,问觞连忙制止住他:“站哪儿都一样。若是真想一探究竟,直接跳到那里就是了。”

说得轻巧,这可是是隔着一片火海,稍有不慎就要命丧黄泉。问觞四处望望,心想要想过去需得借个力,正冥思苦想着,就见风泽杳指了指天。

她仰头一望——这熔炉顶上坠着数只粗壮不一的锥状物,像是被一把把大钻头钻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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