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苍山(2 / 3)

,本是能一手将她抱起,但又怕她不愿,只好来牵她的手。

江南渊把手抽了回来。

师兄有些尴尬,弯下腰来摸着她的头发安抚道:“师妹呀,师兄带你去休息的地方,好不好?”

江南渊微微偏开了头,还是没动。

师兄讪讪地移开了手。

四周安静了许久,突然传来一声嗤笑:“年纪不大,倒挺难伺候。”

苍鹤咳了一声,弯下腰小声道:“阿渊啊,跟......”

“我带她去。”

风泽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远远地看着一言不发的江南渊,淡淡开口道。

他已经好几个月不见人影了,估计是一直躲在听雨峰里修炼,这次估计是听说师父带了个新的徒弟回来,这才赏脸来趟正殿。

苍鹤意外地看着他。

这娃子性格孤僻怪异,最厌恶和人打交道,此番居然这么好心?

风泽杳三步并两步走到江南渊面前,在距离她还有好几尺之远的地方就停下了步子,道:“走。”

他也没管她听没听见、或是愿不愿意,已经转过身朝殿外走去了。走到第三步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她挪动脚步的声音。

一个不像带路的,一个不像跟人的,两个人离得老远,又好像是刻意控制着几分距离,划分在安全区里一样。

江南渊快了一点,风泽杳就拉开一点距离,慢了一点,他就耳听八方地走慢一点。

直至现在也没看清这个小师妹究竟长什么样,也没兴趣知道,远远看过去的时候他只是觉得那一团煤球与周围格格不入,像和周围的人存在一道透明的膜,别人一旦踏入那个地界,再柔软的脾性也会露出獠牙。

他再清楚不过,因为他初来乍到的时候,也是这番模样。

明明心里是害怕的、胆怯的、排斥的,但一定要露出足够凶狠的样子才能保护自己。

而他,只需要站在她的安全区之外,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走着,将她带到隔壁那座不眠峰里。

何况只是顺路而已。

这段路虽然顺,但也很久,毕竟偌大一个观苍山绵延出去得有个几十里。江南渊低头走着走着,突然撞到了面前人身上,连忙后撤一步,仓促道:“对、对不起。”

风泽杳一直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走久了也就适应了这个速度,思绪如麻地低着头横冲直撞,不知什么时候这人就停下不走了。

风泽杳没应声。她抬头看去,只见他身前立着一个高大的少年,约莫有个十三四岁,正饶有兴趣地越过风泽探头看她:“哎,这就是大宗主新收的那个小徒弟?怎么脏兮兮的啊?”

他拐了个弯儿跑过来看她,眼睛一亮,朝四周吆喝道:“哎,快来看大宗主新收的小徒弟,长得好水灵啊!”

这一声喊出去,周围顿时围起了一圈人。

“啊呀,这就是新收的那个小徒弟啊?好可爱啊。”

“这才几岁啊?看样子走路都打颤呢。”

“哇,脸蛋肉嘟嘟的,好想捏一下啊!”

“我也我也!让我先捏!”

江南渊顿时绷紧了身体。

师兄弟们推推搡搡:“让我先让我先!小师妹你看我,我是......”

突然一声脆响,来人的手啪的一声被打开了。

风泽杳原本还站在几尺之外,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她面前。

众弟子看着他,登时鸦雀无声。

“她怕生。”

众弟子面面相觑,不甘心地左右逡巡一阵,稍后便作鸟兽散了。

和风泽杳一样,江南渊也根本没看清他的模样,或者说,根本就没记住他这个人。

她刚上山的时候,整片脑子都是空白的,只是看着谁像好人,她就跟谁走了,走完回到不眠峰,把自己一身泥污洗掉后一觉醒来,才慢慢找回神识。

她整日跟着苍鹤修行,旁敲侧击地问过多次关于灭门的讯息,苍鹤本来还和她游刃有余地周旋着,到后来发现这娃子太聪明,心思又过于敏感,缠着他一天问个八百遍,最后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是熬不到寿终正寝了,于是道:“阿渊啊,我就和你实话实说了,你以后别再问了行不?”

江南渊眼睛一亮,昂着头充满期许地看着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你父母叫分别叫李刚、王秀......”

江南渊:“不是,他们叫......”

“他们就叫这个。”苍鹤打断道,“我今天怎么跟你说的,你以后就怎么记。”

江南渊一愣,咬了下唇瓣,没说话。

“你原先住在一个名叫石头村的村子里,父亲力大无穷,喜欢劈柴,还热心,一个村子的柴他都帮忙劈过。你母亲温柔贤惠,是从城里嫁过来的,肚子里有点墨水,你的知识都是她教的。”苍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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