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1 / 3)

这姑娘长得很是明艳,笑起来的时候两只眼睛月牙一样弯着,两颊泛着微微的薄红,宛如柔嫩的白花。

江南渊“啪”的一掌扇在这朵白花脸上,响亮极了,她甚至一度怀疑前面厅堂里那一瞬的寂静是不是被她这一巴掌震慑到了。

姑娘足足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瞪大了眼睛,歇斯底里地大喊道:“你打我!你敢打我!?”

江南渊面不改色,啪地在她另一边脸上利落干脆地又打了一掌。

“今天就把你打服。”她道。

姑娘愣愣地看着她,突然疯狂地叫喊起来,拔剑要砍:“我师父都没打过我!你居然打我!你打我!”

江南渊没有佩剑,只能左右闪躲着。这姑娘比她高不少,又有一件趁手的武器,她实在是吃力不讨好,正思索着对策,厅堂里的前辈们听到这边的声音已经陆陆续续地赶过来了。苍鹤晕晕乎乎地望这边瞧着,瞧了半天突然发现:这不是我徒弟嘛!酒立马醒了一半,飞身上去打掉了那姑娘的武器,喝到:“干什么呢!”

按理说苍鹤大宗主一贯是涵养极好的,一般不喜形于色,但是他还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特点,就是极其护短。

这可是他老来得徒得的宝贝徒弟,居然被别人举着刀砍!

众人一齐拍腿,心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司刻悬也赶了过来,看着姑娘脸上的两个红印皱眉道:“司谦,怎么回事?”

司谦哭喊道:“她打我!她打我脸!师父,连你都没打过我!她凭什么在我们星宿阁撒野!”

司刻悬看着她脸上的两个红印,足以见得这两巴掌扇得有多狠,面上不免森寒起来:“还请大宗主的这位小徒弟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

苍鹤刚想说话,就听江南渊冷冷道:“她嘴欠,我就是再扇十个也是不足为说的。”

登时,花园里静默一片,众人无一不张大了嘴。

惨了惨了,她怎么敢的!?

司刻悬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本来就刻薄的长相更添几分阴鸷,就这样低下头俯视着小小的江南渊。

这番不卑不亢的模样是不讨好的,更别说能缓解司刻悬的怒气。他最心爱的徒弟在自己家被一个外来人打了,还被放言“再扇十个也不为过”,他的颜面往哪里摆?再说这江南渊在民间的声望本就与司谦不相上下,这样一来岂不是被她占尽了上风,传到外面再被那些文人们舞一舞文墨不知道有多难听!

他冷笑起来,对苍鹤道:“大宗主教的好徒弟。”

苍鹤上前一步,将江南渊拦在身后:“司阁主,是小徒唐突,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没查......”

“查?有什么好查的?”司刻悬讥诮道,“莫不是大宗主这个小徒弟在我们家门前听了几句仙门百家的流言,就真以为自己有个几斤几两,迫不及待要给我徒弟个下马威了?若是这般我倒也能理解,毕竟乡野出身,又睡过猪笼,劣性难琢。少了几分教养,我也是勉强能理解的。”

苍鹤脸色一僵:“你这是何意?”

“可不是么?你看看这地上的牡丹。”司刻悬轻轻一挑眉,“这可是我们星宿阁为数不多的红袍牡丹,每年就结这么一朵,是被皇宫点名要的贡品。这一点我们星宿阁人尽皆知,总不可能是我徒弟冒着大不讳要折的吧?”

江南渊:“不是我!是她......”

“你不会要说,是因为你说了句喜欢,司谦就要摘下来送给你吧?”司刻悬虽然是笑着,声音却一寸比一寸冷,“跑到别人家的花园里随手折花,折的还是最名贵的一朵,现在又要栽赃给我徒弟,你爹娘是这样教你的?”

苍鹤:“司阁主,原因尚未查清楚之前,先不要这么着急下定论。我徒儿虽然出身低微,但品性无疑,是个坦荡磊落的好孩子,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请问这位司谦姑娘,花到底是谁折的?”

这话似柔实刚,最后一句已然沉下了嗓音。司谦:“什么、什么谁折的,都说了这是皇家的贡品了!”

“是皇家的贡品。”苍鹤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所以是谁折的?”

司谦到底还是个没多少阅历的姑娘,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往后退了两步,急躁道:“这可是要上供的东西,星宿阁的人都知道的。要是摘掉了就完了!”

说到这里,她的嗓音已经没有刚才那般稳当了,左右又说不出个确切的答案,只能不断回避着问题。苍鹤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笑了:“既然你们都说不是自己折的,那这花,就当是被风吹掉了的吧。”

众人皆唏嘘,心道司谦既是星宿阁的弟子,断然不会做出摘下贡品这样的事情,但是态度又实在模模糊糊,没个确定,倒像是心里有鬼。那边江南渊摘花的动机倒是大些,但又如此直率肯定,不像说谎的模样,实在是叫人难以定论。司刻悬听了苍鹤的话,脑门上青筋跳动起来,道:“我们星宿阁的风,可不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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