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1 / 4)

江南渊从没想过有人能来,或者说有人可以突破严焰设下的重重防卫。

她坐在屋梁上,愣愣地看着风泽杳握着渊鱼,一身伤痕地站在围墙下,眼里的紫光深沉坚毅,昂头仰望着她。

这人好像从荆棘中一路浴血而来,却不见半分畏惧,到达此处时眼里依旧只有一腔赤忱,滚烫且扎人。江南渊呆呆地与他对视了半天:“师兄,你怎么来了?”

风泽杳像以往无数次一样,缓缓地朝她伸出了手:

“我带你走。”

江南渊站起身来,在他坚定的注视之下摇了摇头:“我不能走。”

风泽杳:“为何?”

江南渊瞥了一眼四周密密麻麻蓄势待发的侍卫,抿紧了唇:“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我辰月初就要……”

“我知道,”可能是不太想听到后面的话,他飞快地打断,依旧朝她坚定地伸出手,硬声硬气地道,“我带你走。”

江南渊看着他脸上的划痕,狠心道:“师兄,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

风泽杳看着她没说话。

“我要和他成亲了。”她冷静地道,“而且我早就叛出仙门,不再是观苍山的弟子,我们还是少来往比较好。”

小黑左右看看,大喊道:“南渊阁下,我们这就把他赶出去!”

“居然敢叨扰我们主上的人,真是活腻了!快把他赶出去!”

“就是呀!要是我们主上在这里,你早就死八百回了!”

风泽杳充耳不闻,神情坚毅,只定定地凝视着她,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一旁的侍卫一声令下大喝着举起长矛朝他杀去,江南渊连忙制止道:“都住手!”

两方僵持在一处,小黑焦急道:“南渊阁下,这坏东西要把你拐走呀!我们快快擒住他!”

江南渊:“他这幅模样,想必连剑都举不起来了,何须你们大动干戈?”她不动声色地朝风泽杳使了个眼色,“待你们主上回来,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是呀是呀!我们主上比他厉害多了!等主上回来,还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饶!”

“就这三脚猫功夫还来抢我们主上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风泽杳一概没有入耳,竟还朝前走了一步:“你只消告诉我,你愿不愿跟我走。”

她本意是提醒他再不走等严焰回来就不好收场了,他却一点都不在意,江南渊心中焦急,脸上却不能显现出来:“看在我与你师出同门的份上,留你一条命,你要是再不识好歹赖着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下面的人也附和道:“就是就是!等主上回来你就死定了!南渊阁下,你看他顶个榆木脑袋非要杵这,就是要寻死的!”

“我们快把他逮住交给主上!”

“逮个屁呀逮,我们打不过他。”有侍卫小声提醒了一句,“还是赶紧去找主上吧!”

“我这就去!”

“坏人,等死吧你!”

江南渊心中一沉,刚想制止就见风泽杳跳上屋脊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江南渊焦急地低声吼道:“谁让你来的?快点走!等他们把严焰喊来就完了!”

风泽杳:“我此行只为接你下山。”

她甩开他的手,飞快地道:“我不会走的,你不要白费功夫了。”

风泽杳:“你难道真愿嫁他!?”

江南渊:“我不是……”

墙角突然落了一道人影下来,一处红色衣角晃了一下,随即停在墙角不动了。江南渊眼尖地瞥到了,顿时一哑,随即转口道:“……我自然愿意。”

风泽杳顿住,怔怔地看着她。

她没敢回应他的目光,转向一边硬着头皮道:“我既已他有过约定,就不会做背叛他的事。师兄,不要再说了,你且下山去吧。”

“你骗我。”他嗓音微哑,“你必然是受了胁迫,你该恨他才是,怎会愿意与他成亲?”

江南渊咽了口口水,昂起头反问道:“为何不愿?你忘了世人是如何对我弃之如敝履的了?天下之大唯有此处可以容我,我既能在此处享受荣华富贵,为什么要跑到下面去挨冷眼?何况仙门对我穷追不舍,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我若不待在此处,早就不知道烂在哪了。”

风泽杳呆呆地看着她,没说出话来。

江南渊狠心道:“我是不会走的。”

风泽杳嘴唇一颤,朝她走进一步:“我知道你说的并非真心话,你若是有难言之隐,我……”

“自然是真的,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早就后悔了,我后悔去救那些狼心狗肺的人,后悔没在仙门围堵之时下狠手。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如何心死如灰失望透顶的?你尝过整整三年食不果腹筋骨瑟缩的感觉吗?你知道在风雪交加的夜里无家可归的感觉吗?”江南渊深吸一口气,“世间浩大无处容我,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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