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宫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脱了披在身上的外袍,走进池子里。
啊啊啊,实在太舒服了。
没一会儿,又一溜烟进来一群宫女,还端着银丝牛乳软糕、糖蒸酥酪、红梅酥,更有冬日里价值万金的漳州蜜桔。
全都是我爱吃的,我吃的不亦乐乎。
舒舒服服泡在池子里许久,眼皮开始打架了,我才不舍的爬起来。
太困了,我要睡了。至于找李齐的事情,还是明日再说。
要是他们因为我新婚之夜被抛弃的事嘲笑我,那就嘲笑吧。反正我一个连国都亡了的公主,被嘲笑的还少吗?
殿内甚是暖和,我便只披了件云锦薄纱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刚没走两步,就发现桌前坐着个年轻男子。
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新婚夫君,李齐。
刚才不是说不来了吗?怎么突然又来了?
不会是想到之前自己被欺负的事情气不过所以连夜也要来打我一顿泄愤吧?
嘤嘤嘤,我好怕,我这么细皮嫩肉一定会被打死的。
“过来——”
这时李齐也看到我了,他低声朝我这边喊道。
怎么办?他一会儿要是打我,我是先抱他左腿还是右腿呢?
“傻站在那里作甚?还不过来。”他又催促道,好像已经不耐烦了。
我战战兢兢地迈着细步,朝他挪过去。
他眼神紧紧地盯着我,这下我更紧张了,结果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薄纱,直接摔倒他面前,还伸手扯掉了他的腰带。
“对...对...不起,臣...臣妾不是故意的。”我连声道歉。
“你以前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怎么现在结巴了?”
他这不是废话吗?以前那是我的地盘,现在这是他的地盘,我当然要夹着尾巴点。
而且自称从本宫突然变成臣妾,我说起来甚是拗口,还得适应一段时间。
“今时不同往日了。”我规规矩矩回道。
“怎么?怪朕?”
“当然没有。”
老天爷呐,我就算怪他也不敢说出来啊。
李齐还在盯着我看,我被他灼灼的眼神烫的一直低头躲避。
这时他突然抬起手,不会真的想打我吧?
我吓得腿一软,紧紧闭起双眼。
可等了一会儿,巴掌没有落下来,反而下巴被钳住了,我又缓缓睁开眼。
因为下巴被捏住,我只能被迫和李齐对视。他的个子太高,高到我仰视他的时候脖子好酸。
其实我在女子中个头都算高的,但和李齐站一起时,还是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我俩就这样一直对视,也没人主动开口说个话缓解一下气氛。
反正他不说我也不说,因为我也不知道开口说啥,毕竟我和他又不熟。
就在我保持这个姿势保持的都快僵硬时,李齐终于放下钳着我下巴的手,开口道,“替朕把腰带系上。”
“哦。”
我伸出手在他腰间摸索,可摸了半天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我哪里会给人系腰带啊,平日里都是别人给我系还差不多。更何况他身上这件还是繁琐的大婚喜服,那我就更不会了。
又摸索了好久,我额头上都开始冒出薄汗。
怎么办?再系不好李齐不会要怪罪于我吧?
可能是被我摸烦了,他扣住我的手,“算了,不用系了。”
那就好,我如释重负。
“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吗?”李齐又问道。
我看了看他敞着的衣裳,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松垮垮披着的薄纱,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
“圆房。”我如实回道。
可李齐听到我这个答案,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接着又慢慢转红,越来越红,就像被煮熟的河虾一样红。
“你想什么呢?是喝合卺酒。”
他转过身,从桌上端起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到我手上。
原来是喝酒啊,看来是我思想不单纯了,只不过李齐这么还害起羞来了?搞得好像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似的。
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入喉的不是辛辣的烈酒,而是我最爱的桃花酒,温润清香,令人欲罢不能。
我舔了舔唇角,不自觉地脱口而出,“再来一杯。”
可李齐却没收了我的杯子,“桃花酒也醉人,不可贪杯。”
他将杯子随手一丢,然后锢住我的腰,声音低哑道:“现在可以圆房了。”
说完后他的吻就迫不及待地落了下来。
李齐的唇很软,齿尖带着淡淡的酒香,有点醉人,我酒瘾被勾了出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