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医院陪□□文治疗包扎,中途辅导员接了电话,挂断后对靖言几人说:“已经知道骑电瓶车的人是谁了,警察正在上门找人,放心吧,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的。”
□□文忧心忡忡:“要不要办什么手续啊,我要不要去警局?”
“你不用去警局了,兰老师已经从警局出来了,正跟两个警察往这儿来呢。”辅导员说:“放心吧,这种事兰老师有经验的很,有他在不用担心。”
“啊?兰老师有经验?他也被车撞过吗?”□□文惊悚。
“什么叫他也被车撞过,你这脑回路,你们兰老师学的法律,这方面他有经验也有熟人,总之交给他不会有问题的。”辅导员哭笑不得。
一提到兰行止,辅导员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兰老师这个人呐,有点东西在身上的,本科学的法,研究生学的心理学,博士学的哲,法理哲算是让他给霍霍完了。”
“我靠?这三个随便一个就够我头疼的了,兰老师仨都学?”□□文和另外两个女同学都大吃一惊。
“怎么?兰老师没跟你们炫耀过?”
“没有。”三个女同学动作一致地摇头。
□□文赞叹道:“关键是兰老师还帅。”
“是的!每次兰老师的课都没人缺席,而且还有好多外院的人跑过来听课。”
“天哪,后面的位置全都坐的满满当当的,我们系唯一要抢位置的课就是兰老师的课了,还不是因为学分才抢。”
另外两个女生附和。
“别光看帅,除了帅,你们兰老师厉害着呢,除了跨三个专业分别考研考博以外,他还拿了好几个论文得奖,不然你们以为一个二十九岁的年轻人能进我们江大给你们当老师?”辅导员摸了摸自己的秃顶,也是相当的羡慕。
靖言在一旁也是听呆了。
听到兰行止是学法的就够惊讶了,没想到更惊讶的在后面,谁家好人换专业考硕考博跟吃饭时换个菜那么随便简简单单就换了的呀。
多少有点逆天。
“总之呢,你不要着急,交给老师和警察去处理,你好好把腿养好。”宽慰完□□文,辅导员转过头来跟靖言以及地接商量后面的行程问题。
关于这点靖言他们跟各自的旅行社都及时报备交流过了。
靖言说:“以希文现在的情况,继续跟团肯定是不行了,我们认为安排她提前回校比较好,当然,剩下的行程中没有涉及到的费用,等行程结束后旅行社会退给希文的。”
辅导员说:“学校这边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会让一个老师陪同她一起回校。”
作为当事人,□□文对此十分沮丧,这可是大学四年生涯里唯一一次的研学啊,就这样半途而废了。
还好能退一半的钱,勉强慰藉了她的悲伤。
由于时间关系,辅导员带着班长和另外两个女同学一同先回去了酒店,靖言和另一位地接导游在医院继续陪着□□文。
又过了一会儿,兰行止和两个警察来到医院,□□文配合他们做完笔录,得到医生的允许,也就能离开医院了。靖言定了一辆车,次日上午车会来酒店接□□文和陪同她一起回校的老师。
从下午的惊吓到晚上把一切处理好,靖言累得精疲力尽。
但她只是身体上觉得疲惫,精神状态却非常好。
她觉得自己成长了,有能力帮助像从前的自己一样为经济窘迫的女孩,让她心中翻涌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好像是,通过帮助□□文,间接治愈了从前的自己。
回到酒店已经是半夜一点多,靖言沉浸在这份治愈感中久久不能平息,一夜无梦,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清早上车,兰行止看到靖言神清气爽的出现,微微有些讶异:“今天一大早精神状态就这么足?”
靖言眨了眨眼,问:“我平时早上不是这样吗?”
“平时差远了,强行开机和自动开机完全是两个状态。”兰行止原本还以为团里遇到这么件糟心事,早上靖言的气压会更低,没想到恰恰相反。
靖言笑了:“说的我好像是手机一样。”
兰行止勾唇:“其实没太大差别,人和精密仪器的差别在于人有思想,除此外,说人是机器并不为过,电量越足精神面貌越高,电量越低状态越差,机器需要充电,人也一样,所以平时能少耗电就少耗电,电量不足时记得及时充电,这样会大大提升生活幸福感。”
“那兰老师的电量是什么样的?我看你每天好像都一样,没什么差别。”
“我当然是节能模式,节能模式能让电池用起来更持久。”
到发车的时间了,司机师傅在外面把烟掐掉,嘟嘟囔囔地上车,前面的什么都没听着,就光听见兰行止说用起来更持久了。他的眼神古怪地在兰行止和靖言之间晃了一圈,咂咂嘴,摇摇头,开他的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