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抖着手给冥夜输入灵力想要压制他的伤势,但桑酒平日里练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导致仙法低微,即使借着河心泉眼附近充沛的灵气也无法治好冥夜,倒是刺激到了冥夜的伤势使他猛然吐血。
桑酒两只手都在全力输出灵力:“你醒醒,冥夜,冥夜战神!四洲三界都需要你,你不能死!”冥夜越来越虚弱,桑酒急道:“不行,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桑酒急得要哭,目光转向镇水石中的上古冰晶。“冥夜战神抵御魔军守护四洲三界,这么多人需要他保护,他绝对不能有事。”
桑酒眼中带泪目光坚定,用水族秘法取出上古冰晶,桑酒:“冥夜战神你死守墨河八日寸步未退,救下数不尽的墨河水族,桑酒今天一定要救你。”
镇水石受秘法引动,震动不已,上古冰晶冲破镇水石的束缚落到冥夜身体表面,冰蓝色的力量把冥夜包裹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茧,冥夜胸前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看见冥夜得救,桑酒支撑不住强行破禁的反噬,昏倒在地。
墨河忽然间无风起浪,水中生出无数大大小小的漩涡搅得众水族不得安宁,巨大的水龙卷出现在河中心,天降异象声势浩大,老蚌王急忙带人前往河中心查看镇水石。
半空中漂浮的灵力茧吸引了众人目光,冰蓝色的灵力光带萦绕着冥夜,蚌王大怒:“镇水冰晶被此子纳入体内了!”
桑佑施法想要召回上古冰晶,无功而返,桑佑看清冥夜面容道:“此人是上清域战神冥夜,神界多仰赖他抵御魔军。”
蚌王:“神界仰赖谁与我墨河无关,我只知道我乃墨河之主,墨河十万水族全仰仗镇水冰晶啊!要保住墨河水族,一定得让他把冰晶还回来!”
桑佑扶起倒在一旁的桑酒:“阿酒?阿酒?”
蚌王气急用法器攻击冥夜:“一定是冥夜要抢夺镇水冰晶,打伤了桑酒,竖子尔敢!”
桑酒推开桑佑脸色苍白地挡在冥夜面前:“阿爹,别杀他!”蚌王:“你在干什么?他拿了我族至宝!”桑酒:“是我带他来这里的,当时冥夜被魔神重伤气息已近断绝,河中唯有此处灵力最盛,我只能带他来这儿。”
老蚌王:“那他吸收上古冰晶也与你有关?”桑酒:“也是我帮他的。”
蚌王一巴掌打到桑酒脸上,气得胡须都在抖:“没了上古冰晶,镇水石便失去了灵源,千里墨河浊浪滔天,满河水族皆要损失惨重。这么多族人,我蚌族有何颜面面对他们?”
桑酒沉默片刻,低着头说:“既然是我闯下的祸,那就由我来背。”
“你来背?你背的了吗?”蚌王踉跄着跪倒在地上,仰头哭诉:“今日墨河水族有灭顶之灾,全都是因我养女不教之过呀。我蚌族自来温厚无争,如今世代荫德毁于一旦,他日必将会有天理报应啊!”
桑酒挖出自己的仙髓送到镇水石中:“镇水石失了灵源是我的错,我的仙髓可以代替冰晶作为镇水灵源,错已铸成,桑酒今日取髓赎罪。唯愿墨河,水清波平。”
桑酒吐出一大口鲜血跌倒,天欢算着给两人留足单独相处时间,终于慢悠悠从河水中落下,见眼前遍地狼藉,天欢温柔从容道:“我来寻回冥夜,这是怎么回事?”蚌王怒气哼哼:“战神冥夜哄骗小女吞下墨河重宝上古冰晶,此事上清神域一定要给墨河一个交代!”天欢:“哦?”桑酒:“不是他,是我。”
天欢使出灵力在冥夜(澹台烬版)身上抽了一记,强行让冥夜勉强醒来,再走过去把冥夜的头抱在怀里,掰着头让他看见桑酒为他吐血的现场,温温柔柔地说:“冥夜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冥夜模模糊糊醒来看到了桑酒,转眼又昏睡过去。蚌王:“做了就是做了,难道老朽还会冤枉战神不能?”
天欢:“冥夜身为战神,掌管玉倾宫,宝库内天材地宝数之不尽,怎么会看上小小蚌精的宝贝?”
蚌王:“天欢圣女是想要赖账不成?”
天欢:“怎么会?既然蚌王觉得冥夜拿了宝物,不如等冥夜醒来自己处理此事,在这之前,还请蚌族好好照顾他。”
桑佑看见天欢抱着冥夜,几次冲动想把他们分开,又觉得自己凭什么干涉腾蛇族圣女的私事。
天欢将冥夜丢下,目不斜视地从桑佑身边经过,交给蚌王一些天材地宝道:“因魔神突然出现在战场,上清域现在有诸多事务待我处理,我就先走一步了。”
等天欢离开,蚌王对众水族道:“把阿酒和冥夜都带回水晶宫。”
众人听令,等所有人都走后,桑佑又折返回来在天欢停留过的地方捡起一粒珍珠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