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日行千里,钻进白云变成天上的云飘飘荡荡,风里的落叶乘风而行,落地是一只兔子肆意奔跑,最后亮着小灯的萤火虫深夜飞进萧凛的营帐,落在一封还没有寄出去的家书上。
叶冰裳并指置于萧凛的眉心探查,确认萧凛无事才放下心来。
墨河对岸就是景国,般若浮生出来后叶夕雾成功拿到灭魂珠泪,跟在澹台烬身边每日哄他开心,想让澹台烬更爱她。叶冰裳取了叶夕雾的珠泪把玩两下,确定其中已经生成两枚灭魂钉,叶冰裳道:“叶夕雾,你是真想杀他啊!放心,等你集齐九枚灭魂钉,我会助你杀了澹台烬的。”叶冰裳在珠泪中暗藏一缕神力,身形消散如烟回到盛国皇宫。
叶冰裳入宫后并未见到皇后,被安排在凤鸣宫偏殿,左右无人理会主仆二人,叶冰裳带着嘉卉在小佛堂礼佛。
佛前的香静心,嘉卉扶起叶冰裳,嘉卉:“小姐,你已经在佛前跪了半日了,你身子骨弱,不能这样折腾自己啊。”
叶冰裳拍拍嘉卉的手起身:“母后喜欢礼佛,我敬佛也是敬她,我们回去吧。”
第二日一早叶冰裳主动去皇后的主殿侍奉皇后用膳。
皇后吃粥,叶冰裳布菜。
叶冰裳:“母后,陛下大权在握,不肯为前线提供钱粮,又逼迫夫君攻城胜仗,满朝文武真的不能劝一劝吗?”
皇后:“陛下乾纲独断,区区大臣左右不了陛下的想法。”
叶冰裳:“粮草供应不足,国家动乱,民不聊生,军中将士要怎样才能一往无前攻向如今强大的景国?”
皇后眼也没抬:“你自小养于深闺,掺和国事做什么?”
叶冰裳垂眸:“我是六殿下的妻子,为人妻担忧丈夫安危,为将领妻,担忧士卒安危,为皇子妻,担忧国之安危,国事也是家事。”
皇后:“家事自有做长辈的拿主意。”
叶冰裳:“夫君忠义仁孝,陛下若真的强命夫君去打景国,君父之命,夫君不敢不从。景王澹台烬驱使妖物编成军队,夫君手下皆是凡人将士,该如何应对?”
皇后:“我曾为凛儿求助逍遥宗,仙门避世,凡间两国交战,他们不愿插手。”
叶冰裳蹙眉:“澹台烬四处抓捕妖兽,吸食妖丹,修炼禁术,算不得凡人了。这样的修魔之人成为帝王,利用一国权势为他搜集修炼的材料,仙门怎能坐视不理?”
皇后叹气:“我派人去了,山门未开,逍遥宗与衡阳宗均未回应。”
盛帝在景国的人从月影卫手中拦截到呈给澹台烬的密信,盛帝看了信大怒:“想不到这凛儿一但有了兵权,竟生出此等野心。”
内侍低头弯腰:“陛下息怒。”
盛帝:“持兵自重,不满孤的命令就按兵不动,孤已经催促多日,你见他出兵了吗?如今这朝野上下,恐怕都盼着孤早点让位给宣城王!”
内侍小心翼翼:“宣城王向来忠孝,不出兵想必是有他的考量,您是不是多虑了?”
盛帝怒气冲冲哼哧:“嗯?”内侍立刻叩首:“奴婢该死!”盛帝:“孤看你这个贱奴也是他的人吧,来人!把这个贱奴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内侍:“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皇后让叶冰裳在佛堂抄经静心,叶冰裳边抄佛经边想:“陛下多疑,若他想杀萧凛,我即便强行救下萧凛,盛国也不会有我们的容身之所。如今陛下杀业过重,心无百姓,民众苦不堪言,我想要庇护子民,就需要明君在位。”
叶冰裳写信给萧凛的恩师,请他老人家出面,联系一些人,为保萧凛做准备。叶冰裳:陛下暴躁易怒,宫中人人自危,今日皇后也遭斥责,若战况不佳陛下想处死宣城王,请您出面保下宣城王性命。
信由一个小厮送到帝师府上,老帝师抚着胡须思量:“王妃此时来信,莫非陛下已经动了杀心?六殿下身为储君,从小聪慧仁善,他出事,盛国后继无人啊。”
年老的帝师强撑着身体上朝,众人还未提边境战事,一官员出列,说起国民流失的事,盛帝在朝会上怒道:“澹台烬竟敢收留盛国逃过去的流民,传令天下让各城大开方便之门,简直欺人太甚!”
乌泱泱的流民拖家带口,千里迢迢带着锅碗瓢盆逃亡异乡,流民聚集在景国的城下,景国的城主捏着鼻子在城墙上挑挑拣拣:“这些流民又臭又病歪歪的,陛下非让我收下他们,这些流民的吃食谁给?人往哪里放?万一入城烧杀抢掠,伤了我景国人,得不偿失啊。”
他身侧的人献策道:“流民里总有带了金银财宝逃亡的,让他们献上来,给的多的入城,陛下还养了妖兽,妖兽吃人,让贱民去伺候正好。”
城主颔首:“愿意给他们一口饭吃,是我们仁慈,这剩下的人……”
那人道:“我们能收留的人有限,已经尽力了。”
墨河沿岸,盛军扎营在此已经有近半个月了。
“殿下,咱们攻不过去,景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