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好,起码结果是好的。”霖慈的话是真心的,她真心为阿尘出道感到开心。
说来说去,终于说到正题上,阿尘说,“霖慈,真的不打算再画了吗?我都替你舍不得,你比我的天分可好多了......”
“不了,不打算画了。”霖慈打断了她的话,露出笑来,“我哪有什么天分,而且......其实放弃挺容易的。”
真的,放弃远比坚持容易。
哪怕霖慈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想象不到没有漫画参与到她生活中的世界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可是得知自己被抄袭后反而被封杀之后,她在Z市晃悠了一天,回家倒头就睡。似乎是从那一天开始,那只被搁在案头的描线笔就再也没有被拿起。
没关系啊。
她还是活得好好的,甚至比之前在工作室里还要更滋润。
可为什么刚对视上阿尘的眼睛就流泪了呢?
“阿尘,你能出道,我真得、真的、真的非常替你开心。我之所以这样,不是嫉妒你,只是,只是希望我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狼狈。”霖慈哽咽了,她不再逃跑也不再掩饰。阿尘也哭了,两个女孩在Z市繁华的街头抱头流泪。
分别时,阿尘道,“霖慈,你最近不是在休假吗?如果有空,能帮我来画画线稿和背景吗?”
她苦笑了一下,似乎真的很被这个问题所困扰,“你也知道,我刚出道,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去请助理的。当然,我会请你吃饭的!”
霖慈又想哭了,她举起左手,“对了忘了给你说,我结婚了,嫁了个巨有钱的老公。”
钻戒在夜幕下闪烁着令人艳羡的光彩。
但幸好,在阿尘失望的目光落下来之前,她紧接着报出一串数字,冲阿尘眨眨眼,“记得把地址发我。姐现在财大气粗,最喜欢干这种没回报没意义的事了!”
阿尘笑了起来,用力地跟她挥了挥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嘛,这才是穆霖慈,可能胆怯,可能温吞,但骨子里自有一股死不服输的劲头,哪怕跌跌撞撞、鼻青脸肿,却永远不甘心,永远不认输。
纵使朴拙,誓死不折。
晚上覃凤声打电话来要接她去吃饭,霖慈吸了一肚子的凉气,正躺在沙发上发昏,表示可能感冒了。
电话那头的覃凤声闻言,也没有再坚持什么,只嘱咐她先把药喝了再睡,霖慈含糊答应下来。
中午在律所碰见叶知秋的事,有那么多个时间可以告诉由之,可霖慈都没有说。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可似乎不说就好像是一种保护。
为了发汗,她特意找出一床厚被子盖着,是而一晚上都在发汗。霖慈梦见自己掉进了火焰山里,可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急得她团团转。
忽然有什么冰凉柔软的东西覆在了她的额前,像是神迹上空盘旋着的蝴蝶,霖慈舒服地□□了一声。只可惜“蝴蝶”只是轻点了两下,随后就消散不见。
林茨不满,伸手一抓,果然又抓到了。于是紧紧抓住那物往自己脖子一下伸去——好热......真像快点凉快下来......
耳边传来覃凤声哭笑不得的声音,“穆霖慈,这可不是我要求的‘特殊服务’啊?”
霖慈费力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紧抓着的是覃凤声的右手,而她更是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就带着他的手往胸口送去。
吓得霖慈一把撒开,余光飞速扫过隐隐已有仰首架势的某处,霖慈大叫,“你你你你,你不要趁人之危啊你!”
覃凤声无奈,也不嫌弃她一脑门的汗,伸手就覆在额上。大约是觉得不准,自己拿额头去试霖慈的温度,“嗯,不烧了。”
霖慈感觉自己轻飘飘的。
没出息啊没出息。
下床时又一阵头晕脑胀,霖慈汲着拖鞋,垂头丧气地从侧卧里跟出来,就看到覃凤声在岛台给她盛粥。
霖慈望着碗里黑黑绿绿的糊糊,顶着鼻音开口,“这是......黑米粥?”
覃凤声帅气擦手,“不是。”
紧接着抛出一重磅消息,“这是皮蛋瘦肉粥。”
霖慈瞪圆了双眼,覃凤声殷勤舀了一勺贴心送至嘴边,“黑是因为我皮蛋放多了,我觉得这样会更营养,更补。”
霖慈艰难地张开了嘴,乖乖咽下。覃凤声兴致勃勃地又舀了一勺,“多吃点,这样好得快。”
嘴好像被黏住了,霖慈一把抓住覃凤声的手腕,真诚道,“覃律,我看我还是回去睡会比较好。那样发的才不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