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行了两日,即将抵达宛城之时,只见前方一人策马而来。待到走近些,才看见那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他越过队伍,径直来到李承乾面前,规规矩矩的行礼,却听不清二人说些什么。
男孩随军而行,李承乾来到马车旁说道:“小姐,前面就是宛城了,王相早已率领百官在城门处等候。”
“我知道了,让大军正常行进。”
“是!”
转过一个路口,一行人身着官服在路旁等候,见大军走近,急忙跪迎,前面一人开口道:“臣礼部尚书孙士毅奉丞相之命,在此迎接王主归城。”
“感佩辛劳,十里相迎,尚书前面带路,引军归城。”
“臣不胜惶恐,领旨谢恩。”孙士毅等人起身上马,引大军前行。
不多时即来到城前,百官出郭相迎,对列严整,各个腰杆挺直,拱手前倾,以盼新主。
大军既到城下,两排军士向左右退去,马车停在中央,百官上前,侍从备好下马凳,小心的掀起帷裳一角,萧亚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马车上傲视百官,众人急忙行礼,齐刷刷的跪在马车旁。
“臣千盛国丞相王淮,携城中各官吏,恭迎王主,愿主上万岁万福!”接着,百官引身长跪,山呼万岁。
“众卿请起!”
“谢主上!”
“主上车马劳顿,早些入城歇息吧!”
萧亚回身进入车内
“起驾!”随着一声高喊,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进城中,百官跟随其后。城门上旌旗飘飘,一个个军士,英姿飒爽,城内百姓见此盛况,都在大街上观望,被士兵及衙役挡在两旁,都翘首以盼,争抢着,希望能得见圣颜。
大军穿过一道道街巷,随着宫门的关闭,一切才真正开始。
大约日落时分,王淮领着几人往内宫走去,候在清凉殿外,有太监传旨,方才一人入内。
“主上万福!”
“丞相请起!来人!看座!我初来千盛,日后军政大事还要仰仗二位呢!”萧亚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及身旁的李承乾说道。
“您折煞老臣了!臣日后定当恪尽职守,不负主上信任。”起身坐下后王淮接着说道:“前几日收到李将军来信,臣便命人着手将这清凉殿重新布置了一番,仓促间不能完备,还望王上见谅!”
“听说你是承乾的师叔,想必身手也是非同一般吧!”
“臣不过粗人一个,主上过誉了。”
“王叔在千盛危难之际扛起重任,扶大厦于将倾,救一国于水火 ,想必定有过人之处。”
“主上!微臣惶恐,怎敢当您如此称呼?”王淮满脸惊讶,却没有犹豫,低头说道。
“这有何不可?至于能不能当得起,请你日后证明给我看。”
“是!能得主上如此信任,敢不用命?臣定当鞠躬尽瘁,不负厚望。”
“以后你也和承乾一样,叫我小姐吧!毕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是!小姐。小姐,臣今晚在兴庆殿设下筵席,现百官已在殿内等候,为您和李将军接风洗尘。”
“让他们自便吧,我就不去了。承乾,陈百生呢?”
“现关押在天牢之中,属下已派人严加看管。”
“带来吧,也让王叔开开眼。”
“来人!将陈百生带来。”李承乾对着殿外说道。
“是!”殿外之人领命而去。
“承乾,这陈百生是何许人也?”王淮疑惑的看向李承乾。
“回程途中在平阳遇上的街头混混,仗着有个当官的爹,胆敢欺辱到小姐头上,故而带了回来。”
“还有这种事?小姐恕罪,是臣治下不严,待臣回去查清楚,定将一干人等一并治罪!”王淮站起来,拱手说道。
“我已经查过了,这平阳司马陈青云,从前不过是个闲散小吏,近几年却官运亨通,累迁至平阳城正四品司马。但一城司马,食俸不过5000石。经查,他家中却奴仆甚众,只房产就十几处,古玩字画更是不计其数,平阳刺史高适曾多次上表以闻,却反遭威胁,只因三年前陈青云认督察院左都御史王檄为义父,从此在平阳城里为恶一方,连刺史也不能节制。”李承乾一字一句的说道。
“可有其他人与之勾结?”
“有几名京中官员,主要还是平阳官吏居多。这是查到的人员名单,请小姐过目。”
“王叔,上面所记官员,着有司祥加查验。若情况属实,严惩不贷!”萧亚将折子递给王淮说道。
“是!臣这就着人去调查!小姐连日来舟车劳顿,臣就不打扰了。”
“承乾,替我去送送。”
“是!”
“承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在平顶山究竟遇到了什么?”一出殿内,王淮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当日出了宛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