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弱的身体之后并没有停止,穿心而过,接着刺入杨铁心的身体。
不远处的杨康目眦欲裂,极度悲愤之下冲开了穴道,挣脱穆念慈的手朝着他娘亲的方向跑去。
“娘亲,娘亲……”杨康悲痛欲绝,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包惜弱躺在杨铁心身上,嘴里不住的冒出鲜血,她颤巍巍的抬起手想和往常一样摸摸杨康的头,可是却没有做到。
杨康连忙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头上,泪水漱漱落下,哽咽的呼唤,“娘亲……”
“康,康儿,咳咳,咳,咳咳咳,娘亲,不能,陪,陪你了,你……你,咳咳你要,好好的,知道,咳咳,知道吗……”包惜弱艰难的开口,她放不下这个儿子,可是她感觉好累,好累……
看着这样虚弱的娘亲,杨康满是乞求之色,娘亲一定不能死,“不,娘亲,太医会治好你的,你坚持一会儿,好不好?”
艰难的笑笑,“康儿,铁哥,他……他,确是你的父亲,不,不管你,认,认还是,还是,不认,血脉是,割不断的,你能不能,能不能唤他一,一声父亲,”
“我…………”望着嘴角留着鲜血却努力控制自己不倒下的杨铁心,杨康踌躇着,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也,开不了口。
“答,答应我,好不好,……”
杨铁心看着可怜兮兮的杨康不忍心逼他,算了,不叫就不叫吧,他也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惜弱,算了,康儿会理解的,不要逼他了,好不好,”
“铁哥,我,我,我对,对不起你……若有来世,我,我们一定要,再聚前缘……”包惜弱最终还是去了,在她心爱的铁哥怀里死去,虽然还有遗憾,但是能等到杨铁心,她满足了。
紧紧抱着怀里的包惜弱,杨铁心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着杨康嘱咐:“康儿,我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不求你唤我一声父亲,但是我想对你说,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堂堂正正的,勇敢的,活下去,我,去找你母亲去了……”说完,也跟着去了。
“不……,不……”一夜之间,杨康失去了母亲,失去了不愿意相认的父亲,他,成了孤儿……
穆念慈看了一眼气急攻心昏过去的完颜洪烈还不忘吩咐手下停手,暗叹一句,真是情痴。
王府亲卫撤回府内,府外只剩下一具具尸体,以及一身是伤的穆念慈和悲痛欲绝的杨康,还有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黄蓉,一头雾水的郭靖。
顺着街道找到一辆板车,将包惜弱和杨铁心放到板车上,穆念慈让郭靖帮忙把尸体运回客栈,本应疯狂的杨康一反常态的安静下来,跟着穆念慈的脚步,一同回了客栈。
安顿好一切,郭靖这才开口询问:“穆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穆念慈不答反问,她准备让郭靖做免费苦力,“牛家村的郭啸天,是你的父亲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惊愕的望着穆念慈,郭靖瞪大了眼睛。
“我义父名唤杨铁心,和你父亲,是结拜兄弟。”
“什么?”继续瞪大眼睛。
“你们的仇人除了段天德,还有完颜洪烈,金国的王爷。”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被完颜洪烈围攻?不过是想报仇结果没有本事罢了。”
“怎,怎么会?”
“如今我义父去了,能不能拜托你,和我一起把义父和义母送回牛家村安葬?”
反射性的点头,郭靖顺从的答应下来,既然知道真相,他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好,我会的,穆姑娘放心。”
在他们说这些的时候,杨康依旧安静的望着他的母亲,不置一语。
瞥了一眼杨康,穆念慈让郭靖看着他,自己出去雇马车,连夜带着他们离开,免得完颜洪烈连尸体也要抢回去。
幸好早走了,完颜洪烈的人扑了个空,虚弱无力的他只能气愤的捶着床沿,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