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夫人急得迈步就往外跑。
“怎么回事?老吴你说清楚点。”叶滔还算理智,抓着老吴问究竟。
“小的也不太清楚,小的去药堂时,里面乱糟糟的,管事的说有人报官,说我们药堂卖假药,害了人命,官差就把老爷和大公子抓走了。”老吴喘着粗气回答道。
叶滔顾不得理会墨台致,而是对跑到门口的叶夫人道:“娘,你去药堂,我去衙门。”
母子二人走后,墨台致端起茶杯平静的吩咐道:“去查查。”
小寒、大寒立即应声而去。
叶夫人赶到药堂时,正如老吴说的,药堂乱作一锅粥,有滋事的病患家属,有乱拿包药就跑来退钱的,还有围观群众,药堂管事的想关上门都关不上。
“叶夫人来了。”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叶夫人立刻被人群包围。
“叶夫人,你来的正好,这是从你们药堂抓的药,现在我要退,怎么不给退,难道非要吃出人命来,你们才管?”
“叶夫人,昨天你们药堂给我爹诊治,今天我爹的病却更重,你们到底是救人,还是害人?如果不会趁早关张,别再出来害人了。”
叶夫人心里又急又烦躁,但还是努力平心静气的大声说道:“各位乡亲,我叶家在西平开医馆药堂不是一天两天,是历时三代啊,医术如何,医德如何,大家心里清楚,今天的事,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如果真是因为我们卖假药,闹出了人命,我们该赔钱赔钱,该偿命偿命,绝不推诿,请大家现在先回去,事情弄清楚后,再来不迟。”
听了叶夫人的话,觉得有理的,也就不闹了,但更多的是油盐不进,继续大吵大闹的,叶夫人被弄得焦头烂额。
“叶夫人,家里所有的银子都在这了。”突然一个文绉绉的中年儒生,费力的把一大包银子扔到柜台上,抹着额头的细汗珠,对药堂里的伙计说道:“凡是要退钱的全退,但要做好记录,姓甚名谁,几时来抓的药,是谁抓的药,抓得什么药,药方是哪个药堂开的等等,全要仔细记录,退回的药包一律打上封条,让当事人摁上手印。”
中年儒生转身,笑眯眯的对人群说道:“凡是要退钱的可以排队了,本药堂伙计多,很快就弄好的。”
“那诊治错了,也该给个交待吧?”一个粗壮的汉子竖着浓眉瞪着中年儒生问道。
“那是自然的。”中年儒生回答道:“不过,病人优先,请你们先把病人送到别的医馆诊治,过后请诊治的郎中把病人的病历写一份,证明是本药堂出的错,本药堂定然诊金十倍奉还。”
粗壮的汉子愣了一会,冷哼一声,“到时候,你们不会已经跑路了吧?”
中年儒生指了指刚拿来的银子,“要跑路,还拿银子来作甚?”
一个五绺长髯的男子怪声怪气的道:“先生的意思是,诊治错了,赔钱就可以了?”
“是否诊治错,或是药抓错,官府还没定论,本药堂之所以提前退钱,是因为我们问心无愧。”中年儒生大声对人群说道:“各位乡亲有疑问,何不到公堂去看县令大人如何公断?”
人群躁动起来,但不再围着叶夫人和药堂管事、伙计,而是商议是否前往衙门围观。
叶夫人和药堂管事脱身后,一头雾水的来到中年儒生旁,低声问道:“先生是?”
中年儒生把二人引到角落里,解释道:“小可文德栋,是顾墨公子的亲随。”
叶滔是举人,到衙门后,县令不敢怠慢,把他请了进去,为难的说道:“叶二公子,这件事本县是按章办事,不好通融。”
叶滔拱手施礼道:“请问县令大人,我父兄到底所犯何事?”
“是这样的。”县令说道:
“北街茅强来鸣冤,说他娘子庞氏到妙春堂开保胎药,谁知才吃下去没多久,便肚子痛,半个时辰后就死了,一尸两命。我们去茅强家,把药罐拿回来,你父兄看后,承认药罐里的保胎药确是妙春堂所开,仵作也查验过,庞氏全身上下没有致死伤痕,也非中毒而亡,叶二公子,人命关天,小县只能如此。”
叶滔声音低沉的问道:“我能见见家父和长兄吗?”
县令颔首,“当然。”
叶滔在低矮潮湿的监牢里见到叶郎中和大哥叶瑞时,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爹,大哥。”他扑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陷害我们?”
“还有谁?肯定是熊武。”叶瑞恨恨的说道。
“瑞儿,别乱说。”叶郎中呵斥叶瑞一声,然后,急切的问叶滔道:“滔儿,妙春堂怎么样了?你娘急坏了吧?”
叶滔低下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唉,”叶郎中叹口气,低下头道:“算了,这事你们俩一口咬定不知道,过后,带着你们娘离开西平吧。”
叶瑞叫起来,“爹,您要做什么?您不能认啊,二弟,你让县令通融通融,放我们出去,我们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