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熟。”
她们讪讪作罢,只能打道回府。
郁言朝站到周心悦面前,给她挡住了那些视线。
裴妙有话跟解彧说,把他推到了楼梯口,“我刚刚……”
“我知道。”
解彧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没事的。”
而在这一瞬间,他们之间有了“你不说,我也懂”的默契。
解彧由衷地夸赞:“你很厉害。”
裴妙深感惊讶,没想过他竟然会夸她。
他们迎着冷冽的风,无言却胜过有言,裴妙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玩味含笑,“里面也不完全是假话。”
“那哪些是真话?”
两人暗中互相拉扯着。
解彧端详着她的脸,期盼着她认真地说一次。
“我就不告诉你。”
尾音消失在空气中,解彧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笑出了声。
不说,他也知道。
他们离开以后,裴妙还去主动哄林荫开心,她没有说“没事了”,“都过去”……这种话语,只用了一个轻轻的拥抱让林荫瞬间哭了出来。
无心人说话,只怕有心人来听,不管温杨到底听进去多少,裴妙都不在乎,她只是想要减轻点林荫心里的包袱。
不要太去在意别人的眼光,这样累得只会是自己。
林荫卸下了坚强的伪装,她抽抽噎噎地喊:“新雨。”
只要裴妙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用去怕,好像没什么事是她解决不了的。
裴妙对她而言,是能令人心安的定海神针。
“我是不是很没用?”
“知道就好。”
林荫破涕为笑,揍了裴妙一拳,她“哎呦呦“得喊了两声。
“我会努力变得有用一点。”
“等着你为我大杀四方的那一天了。”
“一定。”
**
周三中午,裴妙先走了,没和解彧一起去操场。
操场后面有个荒废的角落,那边杂草丛生,道路又被周边大片的竹林给环绕住了,修剪绿植的园林工人也不会去光顾。
入口处安装着监控,即便荒废了,也鲜少有人问津这个地方。
周心悦坐在高墙上,指尖夹着一根细烟,慢慢弹落烟灰。她把烟放进嘴里,长长吸了一口,把烟吐在了带着寒潮的空气里。
她不说话,反而令瞿雅心慌了,她着急地问:“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是我找你有事。”裴妙提着一个桶过来了。
没搬桌子的累,全用在搬水上了。
周心悦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悠然地说:“还有七分钟。”
“足够了。”裴妙高高地挽起了袖子,她顶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睨视着瞿雅,“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脾气不好,你怎么就不听呢?”
“难道不是事实吗?”
“你喜欢解彧也不是事实吗?怎么不敢在他面前承认?”
瞿雅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哑言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脖子里突然有股强大的推力把她的头摁到了水里。
冰冷的水让身体里寒冷因子觉醒了。
水咽进口鼻,好像要窒息了,她艰难地推搡着裴妙的手,水花洒了一地。
人在死亡面前都是恐惧的,瞿雅窝囊地向她求饶,裴妙看着差不多了,松开了手,“这次能听话了吗?”
她的手也浸到了水里,关节扣被冻得通红,裴妙连忙给手涂了层护手霜,防护了下。
“怎么,你想校园暴力?”瞿雅全身冻僵,一味的加强了自己的气势。
周心悦挑了挑眉,还不听话,蠢的真是无药可救。
“五分钟。”
瞿雅咳嗽咳个不停,身体
冷得忍不住哆嗦。
裴妙失笑:“就算暴力你,那又怎么样?”
瞿雅看到她突然伸手,提前向后躲但裴妙的速度更快,再一次被她摁住了脖子。
在动物世界里,野狼在外狩猎,都是直接锁喉,一击毙命的。她爸爸跟她说过女生要会一点防身的手段,教过她几招,没想到还真被她用上了。
瞿雅的脸贴水面只差一毫。
刚才那种的窒息感灌入全身,生理性的恐惧让她的腿没了力气,渐渐弯曲了起来。
“长嘴就可以乱说话吗?”
这一盆凉水浇出了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面,憎恶写在脸上,活像是只地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
“你成绩那么差,有什么资格站在解彧身边?”
“凭什么?”
她的语气里莫名多出了一层微妙的自信。
瞿雅一直觉得能和解彧在一起的人一定是很优秀很优秀的人,而不是像裴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