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响了。
裴妙反应迅速地蹬了解彧一脚,“Duang”得一声,他摔在了毛毯上,耳根依旧红红的。她强忍笑意,伸手拿了寒假作业本做遮掩。
他们拖鞋都没换地冲进来。
周心悦:“怎么了?”
郁言朝:“你们两别拆我家啊!”
他们看见两人一个依靠在沙发上写作业,一个坐在毛毯上写作业,一派和谐。然后他们的和谐造就了他人的紧张。
解彧欲盖弥彰地解释,“手机掉了。”声音像是含着沙石般沙哑得不行。
“草了呀,我也一个字还没写呢,新雨,你等等我。”林荫眼里只看见了那熟悉的封面,慌张地说。
一呼百应,所以说都是学生呢!
同样的默契,出来玩都心系作业。
温杨拖着行李箱往楼上跑,声音渐行渐远,“解彧,我要试卷的答案。”
寒假天天练有电子版答案,但是学校老师下发的试卷全是自命题,那是在无所不能的网络里都搜不到的答案,只能自己写。
作业的紧张然粉碎了他们眼前的快乐兴致。
所有人一哄而散,客厅又只剩下两个人。
得亏他们没有走进,不然就会发现裴妙摊在膝盖上的作业本是拿反的,解彧手里的黑笔连笔帽都没摘。
裴妙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轻轻用手揉着他的额头,“疼不疼?”解彧摔下去的时候,她看见他的额头磕到了茶几的腿上,柔声说:“摸摸,就不疼了。”
“真把我当兔子呢你?”
“有句话说没有一只兔子能活着跑出四川。”裴妙双瞳剪水地看着他,笑不停,“兔子肉真的挺好吃的。”
解彧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言简易短地说:“裴妙,别欠了。”
他们挨得极近,裴妙的双手耷在解彧的肩膀上,两人低声聊着天,解彧还能抽空给她写两道题。
谁料到,温杨杀了个回马枪。
他们双双转头,笑意顿无,那瞬间转换的冷脸,别说,还挺带感的。
解彧反手半握住了裴妙的手背,缓缓抚摩几下,温杨少有的结巴了,“我我我,我拿吹风机。”
他心领神会地看了解彧一眼,好像什么都懂了。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眼里的打趣半分不少。
温杨拿走了茶几上的吹风机。
解彧征求她的意见,“我能坐上来吗?”
“你这话说得我跟土匪似的。”
“害怕你吃我。”
解彧拿她说过得话噎她,裴妙脸上浮现出警告的意味。他又顺毛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好了,乖一点,下次陪你玩,怎么玩都行。”
听在裴妙耳朵里带了点不正经的意味。
“滚。”
她在身旁给解彧腾出了一个位置。
楼上洗完澡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下来,他们抢占着沙发上舒服的位置,最后到的人只能坐在毛毯上写。
温杨愿赌服输,买了一箱维他奶回来,周心悦和林荫脸上呈现出胜利者的笑容,在场的人人手一瓶。
郁言朝跟早回来的两人吐槽柳巷有多么长,他走得差点腿断掉了。
“你们不会懂那种怎么走都走不到头的痛苦。”
林荫说:“也就五六条街而已。”
温杨一阵苦笑,什么叫“就”,这还不够多吗?
他们嘴上聊着,手里的笔没有半刻停顿,写出来的字爹妈都不认识。
解彧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所以作业写完了也给带上了,给郁言朝感动得连喊他好几声爸。
他手里写的作业是裴妙的。
裴妙抄着抄着看到了答案上写了个略字,”明明是答案,还要写略,搞得我们能写出你心中的标准答案一样。”
只听“撕拉”一声,他们纷纷抬头,见她毫不含糊撕掉了两页纸下来。
林荫给她比了个六。
不知道是谁开始的自爆糗事。
熟人局都见证着彼此成长路上的黑历史,吐槽起来不带心慈手软的。
周心悦说得郁言跳脚了。
“你还说我,我十岁生日宴吧!你打碎了我妈刚从拍卖行的花瓶,推我头上的事,你没忘吧!我是没齿难忘!那可是我妈的心头好,你知道什么叫做心头好吧!我在被我爸追着打,你还在一边说什么‘岁岁平安’,你是真贴心啊!还有啊,有男生给你递情书,你把情书塞我包里,算几个意思啊你!我妈以为我在外面招惹了花花草草,差点给老子腿打断…………”郁言朝扯着嗓门喊冤,“周心悦,你凭良心说,老子从小到大给你挨了多少枪子。”
周心悦不服了,“那是谁的问题,你非要跟我炫耀你妈买的花瓶,那花瓶都有我半个人高了,我说了拿不动,你非要让我拿,好了,摔了吧!还有情书是吧!那还不是因为